可是,我已经无法自拔地沉浸进你的呼吸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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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董知府一声重重的惊堂木响。浑厚惊人的重响从案上传来,瞬间凝结在公堂上方的空气里,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穿梭,让每个人心里都不由自主为之一凛。
陆祭站在旁边,他有点不信的望着案下的那两人,曾经熟悉的身影现在却要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
一个是月白,另一个却是海棠店的谢老板。
quot;为什么在你们店里会搜到这种东西?quot;董知府剑眉横挑,无不威严看着放在案上的那样东西--便是那个被密封好了的瓶子。quot;这里面......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吧?quot;他轻轻拿起那个瓶子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quot;这......这东西是如何在小人店里的......小人确实不知道啊大人......quot;那于老板身上早已不见了当日那种盛气高傲了,只见他趴在地上很委屈的辩解,一脸无辜而且身子还在不断瑟瑟发抖。特别与往日气质截然不同,简直是判若两人。
quot;那你呢?有什么话要说?quot;董知府瞟了他一眼,直接又指向一边的月白。
月白却如往常一样,她仍是那副恬淡样子,仍是那么漂亮的容颜上看不出半点涟漪。
quot;小女子......自然也不知道......quot;
qu;董知府鼻子里重重一哼,怒色已然爬上了眉梢。quot;好啊。自己店里活生生跑出来一瓶子人血!老板和管事的都还不知道!quot;接着回手抽出一支令牌做欲掷之状。quot;不然只好受点皮肉之苦了!quot;
quot;哎哎哎哎;谢老板面色煞白,似乎他从小娇贵之体还未受过如此大阵仗,不由得面如土色。quot;大人饶命啊!这东西小人委实不知......你没有证据怎能说打便打啊?quot;
quot;这还不成证据!quot;董知府将那件带血的包袱一同扔在他面前:quot;你可看清楚,这瓶子可不是从你那店里带出来的?!而那瓶子里的血可不是猪学狗血,那可是人血!!连这个带出来的小姑娘都不放过!是不是你?!quot;
月白看见那带血的包袱,不由得心里一痛。而谢老板却像被吓了一跳,他稍微镇定了一下,可还是唯唯诺诺说道:quot;那......那证人呢?......这包袱的主人可不在了呢......quot;
董知府一愣,这是藕荷的包袱啊,可是藕荷已经死了。
quot;证人......在这儿。quot;旁边一个小小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起来似底气不足但又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众人不约而同地冲着声音来自的方向望过去。
正是陆祭。
陆祭从旁边走出来,也跪倒在堂下。quot;董;他抬起头,坦然面对公堂。神情似乎要比一切时候都要严肃。quot;我便是证人。这包袱同这东西......确是它主人临死之前亲手交给我的。quot;
quot;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该不是要我严刑逼供吧?quot;董知府脸色一沉,猛拍惊堂木,声震四座。quot;还不快认罪!!quot;
谢老板早已经手脚颤抖,他目瞪口呆地望望旁边的月白。头上已有汗珠不断泌出。
quot;好吧。......我认罪。quot;月白惨然一笑,声音缓缓发出。却令包括陆祭在内的所有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海棠店,和......老板没有任何关系。quot;她从最开始就已经埋身于自责之中,当看见陆祭以一身捕快装扮出来替死去的藕荷作证时,她心里最后的一点防线早已全然崩溃。只是这时她声音平和毫不慌张,似只是在讲演一个故事般淡然。
而旁边的谢老板却稍稍松了口气。
quot;......你?quot;董知府同样愕然的望着她。quot;你一个女子?quot;
月白点点头。quot;店里的所有胭脂都是我做的......那瓶子......自然也归我所有。和其他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们都是不知情的。quot;
quot;那么京华南院的命案也是你所为的?......就连同这次的小柳街命案?quot;
月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quot;不对!......撞死藕荷的不是你!我有看见过车上那人身材相貌,绝对不是你!quot;陆祭实在不敢相信藕荷的死会是月白所为,激动起来,却忘了自己是在公堂之上。quot;那花满楼,那京华南院,也都有人看见是一个青衣女子的......月白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怎么会?怎么会......quot;
月白只是默然不语。良久,才喃喃说出:quot;傻瓜。衣服不会换的么......有时候,连脸都是可以换的......更何况......quot;说着,她垂下头去,长长的头发散了下来,直到遮住了整张面孔。等到在抬起头时,竟然呈现的是另外一张脸,是一张鼻子眼睛嘴巴都与刚才完全不同的完全陌生的面孔!而刚才那一个人似乎就像是在众目睽睽下蒸发了。
quot;什么?!quot;堂中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全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连同旁边的谢老板都是一脸错愕。
quot;你......你是谁?!quot;董知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指着堂下那陌生女子,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qu;笑了笑,惨然回道:quot;这才是小女本来面目......这面具,我已带了好些年,终于可以摘下了......quot;
quot;好些年......quot;陆祭惊愕之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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