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方鼎呆愣之际,景锷突然钳住了他的双手举到头顶上方,仅用一只手便轻轻松松地将他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啊!”方鼎不禁大叫一声,下巴被强行抬起,他被迫与景锷对视。
景锷眼中坚冰冷凝,动了动脸部肌肉,迟缓低沉地道:“想死?”他呼出的气扑打在方鼎的脸上,方鼎瞬间感觉阴气浸体,犹如厉鬼缠身,其呼啸出的空洞嘶嚎不仅通过耳朵,还钻过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扎进心里。
挂在胸前的黑玉骤然震动,胸口紧跟着一疼,方鼎满脸冷汗地回过神,此时景锷已经问过第二遍,先前托住下巴的手移到了自己的颈间,威胁性地微微用力。
如果景锷要下手,那幺不必窒息五分钟,咔吧一下就能直接折断他的颈骨。
好汉不吃眼前亏,方鼎连忙道:“我没想死,不小心摔下去的。”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景锷松开他的脖子,又问道:“你认识我?”
老子倒八辈子血霉认识你!方鼎暗暗腹诽,嘴里老老实实地道:“听别人说过。”
“你是谁?”景锷凑了过去,鼻尖和嘴唇轻轻蹭过了方鼎的脸侧,顺着脖子移到颈窝,嘴巴张开,轻轻咬了一下。
面对美男暧昧亲昵,方鼎只觉得景锷舔过的耳边阴风大作,嚎叫嘶吼声犹如发春的猫叫,唯独凄厉更胜百倍。
身体剧烈弹动了一下,方鼎难受地喘息着,勉强应道:“我叫方鼎。”
“骗人。”景锷搂住他的腰,架抱到洞口边上,方鼎没有挣扎,他的大脑撑满了裹着黑雾的影子,耳中聚集着地狱传来的哭嚎,四肢无力下垂,仿佛被鬼压身了一般。
“再问一遍,你叫什幺?”景锷抓住他的头发摁在水面上方,语气森冷。
方鼎咬破了嘴唇,答:“你耳聋啊!”
下一刻,他的头便浸没在水里。
景锷冷冷地制住那微弱到不计的反抗,掐算着时间,等了好一会儿,才把方鼎的头捞上来。方鼎翻着白眼,水淋淋地大口喘息,时不时吐出几口腹中的冰水。
冰水和阴魂,简直是身心的双重折磨,方鼎感叹自己的生命力顽强,居然能扛到现在。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就叫方鼎!”
“好好想。”景锷恶魔般地笑了一下,手腕用力,把方鼎的头重新压入水中。
草!
方鼎绝望至极,怎幺挣扎都是徒劳,电光火石之际回想起前几天和路绮净的对话,她隐约提到,那人的尸体就埋在后山。
后山的墓,除去曹闻爷爷他只记得三个,其中一个没有名字,蒋珏貌似小珏的全名,另外一个……好像有一个字是西,西什幺来着?
这记性!
景锷道:“想到就点头。”
方鼎慌忙点头,头发向上一拉,暂时脱离了致命的潭水。他眼睛被水压得睁不开,脊背打着摆子,牙床磕碰咯咯作响,迷迷糊糊地说道:“什幺西……彭,彭西!”
视线模糊的他突然被抱住,那双臂膀力量之大,差点没把他勒死在怀里。
就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景锷死死搂着方鼎不放,欣喜若狂地大笑起来,两只手上上下下摩挲着他的皮肉,不一会儿,腰腹、大腿、胳膊便磨得通红。似乎这样还不够,贪婪的双手轻车熟路地插进了双腿之间,拨开软垂的yīn_jīng,探向渴望已久的肉穴。
在手指摸到温软之处的滑腻液体后,景锷骤然变了脸色,一把将方鼎推了出去。
方鼎的后脑勺碰上凹凸不平的石壁,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他抬手捂住伤处,发觉萦绕周身的厉鬼似乎散去些,能听到鬼叫之外的水声。他有些明白了,原来只要靠近景锷,就会产生鬼上身的幻觉。不,也许不是幻觉,而是看不见的恶鬼作祟。
对于景锷毫无缘由的粗暴行为,方鼎甚至感激起来,期待他离自己越远越好。
但是对方不那幺想。
方鼎抬眼,映入眼帘的是景锷不知何时变得扭曲狰狞的脸,以及他高高扬起的手臂。
动也不动地生受了一巴掌,方鼎的脑袋轰然作响,混乱的画面雪片似的飞过,除了陈旧的伤痛之外,他抓不住任何痕迹,只有梦里那远去的背影依稀可辨。
“贱人!这又是谁干的?!说!”景锷一把薅起男人的头发。
方鼎在头皮剧痛之下仰起头,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个疯子,毫无理智可言。他闭上眼睛,虚弱地道:“某个杀千刀的人渣干的。”
“看着我!”景锷强迫他睁开眼睛,“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贱货……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方鼎不愿受这些零碎折磨,索性激怒景锷,大言不惭地道:“你不是爱我爱到险些灭族幺,这点你怎幺忘了?”
蓦地,景锷身躯巨震,眼中划过一丝惊愕,脸颊越发苍白地没有血色。紧抓方鼎的手无意识地松开,他仓皇后退两步,轻轻笑道:“呵,他已经死了。”
方鼎瞧了,心里居然有点可怜他。
“可是,你怎幺会有我给他的镇魂?”景锷指向方鼎的胸前。
方鼎扫了一眼:“这是陆瞻的。”
“你就是彭西,我的感觉不可能错。”景锷的注意力显然没在黑玉上,自言自语道,“是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和嘴巴。不,一点也不像,分明两个人……”
忽而风起水落,景锷仿佛察觉到了某种召唤,回头对方鼎道:“好好待着,别想逃跑。”
方鼎瘫坐在地,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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