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池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些,他脑袋也清醒很多了。同时也真切地感受到身体的症状,低烧、发冷、流清鼻涕,是着凉感冒了。
黎池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但心里也是真的紧张的。虽然再等三年也不是等不起,可这会打乱他的人生计划,也会带累家里。
架起‘桌子’,摆好笔墨砚台。黎池看着手里的三份试题,做了一个决定:要赶在感冒尚不严重、头脑清醒的时候,把费脑子的事先做了。
因为科举革新后,现在乡试是连考三场、连考九日,且考生被锁在考棚里减少了舞弊可能,所以三场的试题和答卷在一开始就全发给了考生。也即是说,只要做完这三张试题,这场乡试也算是结束了。
因此,黎池决定趁他脑袋还清醒的时候,抓紧时间快速答完试题。
不过,在黎池浏览了一遍三张试题后,预估出没有四天时间,他是做不完的。果然,乡试不愧是乡试,题目还是很有难度和深度的。
感冒这种病,有时来得快也去得快,但有时又拖拖拉拉能拖上十天半月的。四天时间,黎池不确定他能否头脑清醒地撑住。
于是他决定改变计划,先将第三场‘策问场’的三篇策问的答题思路和细纲写出来,这样即使他之后脑子混沌了,也能照着细纲写出来。
黎池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在下发的草稿纸上将三篇策问的细纲列了出来。文章主旨、架构、各分论点以及论证分论点的论据等等,他都目录详细且用词精简地列了出来。
整个上午,黎池的脑袋都在高速运转,中午一松懈下来之后就浑身疲惫。
他又烧了半陶罐开水,就着开水硬逼着自己吃了两张饼皮,之后就在狭窄的号房里开始踱步,以提振精神。
到下午,黎池又将第二场‘经义场’的三十道经义题试题拿出来,开始将每道经义题的答题要点列出来。
因为经义算是黎池的优势科目了,虽然此次乡试的题目相比院试时的要有深度得多,不过通篇看下来,到底没有能够难住他或绕晕他的题。
三十道经义题的答题要点写完时,透过门上的窗格可以看见外面天色还早。
至于第一场的‘杂宗场’,黎池起初在看过一遍试题后,就决定将其放在最后。
乡试和会试中的‘杂宗场’,也是科举革新中的一项——同时也是最大的一项。是在‘杂文场’——写诏、判、表、诰等公文一道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包括历史、地理、政令、律法等方面的题目,以填空题(帖经)的形式出现。
黎池看过‘杂宗场’的试题,感觉都是送分题,不用特意提前做。
于是黎池又重新将三篇策问的细纲推敲一遍,在一些细节方面进行了增删替改,以确保尽善尽美,做完这件事后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黎池停笔,将笔墨纸砚收回考篮里。然后生火烧开水,他这次烧了满满的一陶罐开水,先是强迫自己吃了四张饼皮,之后又将一陶罐开水全都灌进了肚子里!
不得不说,开水在很多时候确实是一剂良方。一罐子开水下肚,黎池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
然而今天一整天,黎池也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感冒虽然没加重,却也没好转。
考虑到夜里温度会降低,而考场里又没有厚棉被,就这样在木板床上睡一晚上……一觉睡醒后,明天病情如何也无法预料。
事实上,黎池对自己的身体抵抗力不报期望,极有可能感冒会加剧。
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他又不敢点燃炭火放在床下,这样肯定会很暖和很多,可是炭火只有一盆,若是都用来烤火取暖了,之后他连开水都会喝不到一口。
而且,墙边放的那一桶水,如果不煮沸杀菌的话,他是不敢喝的。否则别到时候感冒还没好,又闹肚子,那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黎池拿出床底的夜壶解手过后,就躺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起床时,黎池的感冒并没有好转。甚至刚醒来那一阵的症状,比昨天早上刚起时还更加难受,头疼、鼻酸、喉咙痛,还伴有时不时的咳嗽。幸好的是,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着的。
黎池烧了小半陶罐开水喝下,又嚼了两张饼皮咽肚子里。接着架上木板桌子,拿出笔墨砚台、磨好墨,铺上答题纸,开始作答第一篇策问文章。
不是黎池自傲,他是真的几乎写尽了所有可能出的策问文章。就如他前世备战国考《申论》时,将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这几大版块,各个主题可能出的应用文写作题目都写了一遍一样。
当然,当时市面上有各种国考教材对几大版块的主题进行归纳,相比科考策问,这个‘写尽’的目标更容易达到。
黎池写策问文章的熟练度高了,加之昨天又已列好了详细的细纲,作答策问几乎与‘照抄原文’也没区别了。因此,哪怕黎池感冒了影响状态,他也只花了一个时辰就写好了第一篇策问文章。
写完一篇策问文章的过程,正好让黎池集中了精神,状态也出来了。虽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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