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严家再如何富裕,也与我黎家、与我黎池没有任何干系!是你严家的全部家产,会作为你的嫁妆陪嫁到我黎家?还是我黎家缺了你严家,就要活活饿死了?别说我黎家还没到穷到这个地步,就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也还有我黎家宗族,再不济就是逃荒去京城,也不会求上你严家门!”
论说话的艺术性、逻辑性和杀伤力,黎池觉得他还不会输给严琳琅。
严家是有儿子的,严家家产丰厚与否,与她严琳琅一个要嫁出去的女儿并无多大干系。黎池的话,就是挑明了说:她严琳琅不过是一瓢终将被泼出去的水!
严家还没富裕到能左右黎池的科举和仕途的程度,那其实严家或富、或穷,对黎池的影响其实都不大。
再者,黎池家虽穷,他们还有黎水村的黎家宗族。即使真过不下去了,还能‘逃荒’去京城,他们在京城可是有三品高官、工部侍郎这门远亲的。
诚如黎池所料,严琳琅被围观不雅场面后恼羞成怒,情绪激动之下不管不顾地说了那些话,在话一出口后她就意识到说错话了。
但黎池基于男性的自尊心,以及心里的某些谋算,使得他将话说得很重,也很决绝。
“男女双方在有婚约之后,就要有所回避,世俗礼仪如此。严姑娘却以黎某的守礼回避,作为借口来声讨黎某,又看轻我黎家,那何不如撕毁了两家的这桩婚约!?
后日,家中长辈就会与媒人一道,走一趟你严家,退了这门亲事!从此我黎池与你严家小姐,黎家与你严家,再无任何关系,世代不相往来!”
黎池越说声音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愤慨,话到最后甚至以‘严家与黎家时代不相往来!’结尾,真的很是决绝、愤怒了!
话一说完,黎池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于是狠狠地一甩衣袖!甚至将书生广袖甩出了‘啪’的一记响亮音效!然后就顺势将胳膊背在背后,愤而转身离去!
在黎池转身走出人群时,还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记响亮耳光声。
‘啪’一记耳光之后,响起的是严瑾气急败坏的怒斥。 “严琳琅!你不知羞耻!”
对于身后发生的事情,黎池没有理会,神情沉肃、面无笑意地大步离开!
……
黎池走出人群不远,就遇到了张瑱——浯阳县城郊外张地主家的儿子,在府试时于折桂楼内,和黎池产生了一些不愉快之后,两人虽没有撕破脸皮,却也没再刻意联络往来了。
“黎兄,你这是……”张瑱摆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只是却没藏好语气里和神情中的幸灾乐祸,透出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图。
“张瑱兄啊,好久不见。”黎池温和有礼地打着招呼。“张瑱兄怕是正为明年的府试做准备?这是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真是辛苦。”
“我就比张瑱兄懒怠许多了,准备先玩上三四年,才去参加下一届的乡试。”
想要看他黎池的笑话?呵,那他就先发制人,先扎了张瑱的心。
听了黎池的这番话,张瑱的脸色开始青白交替,“哈哈,我也没多刻苦,也就随便准备准备而已。”
“府试几乎近在眼前了,张瑱兄竟只是随便准备一下吗?”黎池一脸惊诧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虽由我来说这话,显得有些交浅言深,但我还是想劝张瑱兄一句:读书学习,还是要刻苦一些才好。”
他黎池下次就能参加乡试了,你张瑱却连府试都没考过,竟还在外面闲荡、看他笑话?回去刻苦读书不好吗?
张瑱看笑话不成,反被黎池怼了又怼,被怼完之后他还接不上话!“……谢黎兄,忠言。”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张瑱兄想必也不闲?那我们就此别过,来日有缘再聚。”黎池朝张瑱拱手一礼之后,就提脚离开、往四宝店方向去了。
张瑱:……也许他不该去招惹正在盛怒中的黎池的。
已经离开的黎池,倒是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愤怒。
他只是觉得这世界太玄幻了,让他有一种虚幻的感觉。否则这种‘当街被戴绿帽’,‘当街退亲’,又‘当街被对头羞辱’的奇葩事,怎么让他给碰上了?
虽然,这顶‘绿帽子’黎池并不太介意,之后的‘当街退亲’他甚至是顺势而为,对头张瑱羞辱他不成还反被怼。但是黎池还是觉得,他重生后活得真是太戏剧化了。
……
在黎池离开之后,铁匠铺那里的事情又有了新进展。
严瑾狠狠地甩了严琳琅一耳光,将她扇得趔趄着靠到了钱铁匠的身上……
这又进一步刺激到了严瑾!严瑾正欲上前扯过妹妹再教训一顿时,就被钱铁匠用一只手就将他给拦住了。
“一个大男人打骂一个女子,岂不是在欺凌弱小妇孺。”
严瑾的手腕被钱铁匠紧紧箍住,抽又抽不出来,更是被钱铁匠这话给噎到了!“欺凌弱小妇孺?!我作为她亲兄长,管教不知……的亲妹妹,是在欺凌弱小妇孺?”
钱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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