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暂时结束。管仿听到衣孝感说,“好啊,那我们来重演一下当时的情景吧!……你从外面走进来,我坐在上铺,对吗?”
衣孝感爬到了上铺。这间卧室兼书房的学生房间格局是这样的。进门后左右两张书桌,里面,左右各两张上下铺的床。靠窗的就是厕所了。管仿对这很熟悉。她不禁一阵心酸。然而现在没有时间体验这种情绪……因为她很害怕。衣孝感坐在上铺命令她,“走到门外面去,走进来。”
扔到了管仿的怀中。和管仿那时背的一模一样。管仿悲切地抬起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
“因为我乐意。因为我在这场比赛里实在是无事可做。要不是为了你,管仿,我也不会参加比赛啊。”
衣孝感无情地笑着。果然。管仿想,果然你是为了再一次伤害我才参加比赛的。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对我这么步步紧逼,都已经过去两年了你还是那么坏……不要再笑了,这样装腔作势,简直是太做作了,别,别再笑了……你明明那么疯狂对一切都感到绝望……为什么还笑呢?
管仿无望地恳求她,“拜托了衣孝感,你应该找的不是我,是广闻二号……你让我离开吧……我要去找东郊六号,我要比赛啊……”
“啊,你还认为这对你是比赛吗。我告诉你这对你不是比赛而是一次追忆啊。比赛的事情你就忘掉吧。我会代替你去告诉你的对手,你不能和她比赛了——说起来你的对手我认识。那个人也神经兮兮的,未必会好好比赛呢。出去吧出去吧,快点出去……”
管仿没办法只好走出了房间。衣孝感在她身后说,“管仿,想逃的话就逃吧。不过你跑不掉的。你也可以试着用分野画疆,不过你会发现在这个赛场里,你很孱弱的。”
……是吗?
管仿走到门外,转了一圈,无可奈何地又推门而入。衣孝感就像三年前那样,坐在她那张床的上铺上面,用美工刀划着手臂。一瞬间管仿真有了时光倒流的错觉。然而她意识到分野只是虚幻,犹如记忆。
但不管是虚幻还是现实痛苦都是真的。
这多么不公平啊!
管仿嚅嚅地开口了,“衣……衣孝感同学……”
“当时你第一句说的可不是这个。”衣孝感抬起上臂让血往手肘的方向流去。“你说的第一句好像是‘你在干什么’吧?而且你字还重复了两次……”
衣孝感的记忆力让管仿更加绝望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记性特别好。我喜欢记一些对我来说很有意义很有趣的细节。”衣孝感说,“来吧,说那句台词 。”
“台词 ?你当这是演戏吗?”管仿带子手软得好像力气都被用光了。虽然她没有搬重物,也没有剧烈运动,然而和衣孝感共处一室,管仿就习惯性地全身无力。这是种病,是种恐惧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这并不是绳子,而真正是一条七步蛇……
第19章 虐待也是个技术活儿
“喂,不要愣在那儿啊,快说。”衣孝感踢了一下床档。管仿肩膀一抖,“我……呃……你在……你在干什么?”
“呀,你就是和我住一个寝室的同学吗。你好,今天第一次见面。”
衣孝感一字不差地说出了原来的那句话。管仿强忍着哭泣的冲动,“你在……你在自残吗……”
“当时你可没说我在自残啊,管仿。你要按过去那样演啊,不能自己篡改台词 ,知道吗?”
衣孝感认真地盯着她。管仿实在忍受不了了,膝盖一软跪了下去。“你太残忍了……”
美丽的世界。和平的花朵盛开。人们都喜笑颜开。永远像春天般温暖,像夏日的荷花一样漂亮。为什么,我的世界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会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逃,我想要逃……想逃走……想要逃得远远的,或许我想要死,平静地死去,离开这儿,我好害怕,一切都让我害怕……
衣孝感从上铺跳了下来,走到管仿面前,冷漠地看着她的后颈,“很害怕吧,你。你很懦弱,而且无法强大。但是,我绝不同情你。因为这都是你自找的,活该。”
“究竟你采用什么逻辑在思考啊!”
管仿抬起头哭着愤怒地呐喊,“为什么要说我活该?衣孝感,我到今天都不明白,当初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要那样对我?……你一次次侮辱我的人格和……伤害我的身体……我……已经不再能做一个正常的人了……你是想毁了我吗!那样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无力啊,无力地恐惧啊。不想反抗,根本不想反抗,在承受着这些的过程中,没有一丝主观的抗争意识了。只能微弱地想着,为什么呢,我是不是做了很多错事得到报应了呢。可是,报应这种说法……纯粹是迷信。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但是如此悲惨。我只能觉得我太倒霉了……
“有什么好处?”衣孝感将带血的美工刀扔到床上。“好处就是,你痛苦了。你痛苦了,我的痛苦就减轻了。你明白吗?就像我有十个苹果,如果给你五个,我就剩下五个了……”
应该认真地介绍一下衣孝感吧。她是管仿在东郊的同学,是管仿最害怕也最讨厌的人。她和管仿同年,在同一个班里上课,放学后呢,就住在一起。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管仿因为忍受不了衣孝感的虐待而主动退学了。在一年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衣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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