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这个什么东西爆掉的声音。是狗眼睛炸开来了。你是不是在想,幸好是狗,而不是我的眼睛被挖出来啊?”
仇燧恐惧的眼神在身体不停地抖动中像团黑色的雾气一样,温暖的白天降临了,降临了。小鹦鹉将爪子搭在她膝盖上快速摇晃尾巴的小孩儿样子,在仇燧的脑海里清晰地出现,甚至还有当时周围的一切东西,走动的人腿,垃圾箱,地砖面上的痰迹,还有零星的草。这条小狗摇尾巴显示它的乖巧,它喜欢人,喜欢会给它吃的和抱它的仇燧……我对小狗做了什么?
凤绢的声音,不装冷淡的话其实是很甜的。并不是要长得甜甜的,笑起来有酒窝的人才会有可爱的,像是水果糖般的声音。有一种心和身体分离的感觉,仇燧感受着炎热与寒冷,抬起头注视着小鹦鹉……小鹦鹉在哪儿……它在哪儿……
第77章 最可爱的你死了
“在我这儿哦,你的狗,同学。我不知道比赛还可以自己带狗进来,告诉你,想防身的话要带大狼狗,带没长成的宠物奶狗,结局就是他没法保护你你也没法保护他。何况要不是一只长得这么圆头圆脑的憨狗,他死了你心里都好过一点,要带嘴尖尖的看起来就凶狠的大狗,知道吗,哈。”
凤绢将狗摔在地上,用力踩着小狗的身体。死命地踩了几十脚之后,小鹦鹉没有声音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有些滞后,在狗已经烂死之后,两人却都听到了空气中“呜呜”的鸣叫。
“你听到了吗?好像死狗还会叫呢。有这种事吗?”
耐人寻味啊。凤绢看着一地的血,恶心得很饱。胃似乎有这么一个功能,当你感到伤心无奈,寂寞忧虑的时候,它会给你发一个“我完全不饿,真的不饿,一点不饿,这辈子都不用吃东西了”的信号。这明显是身体的一个缺陷。
仇燧从喉咙里挤出可怕的声音大哭起来。她混乱的大脑处于员工全逃光了,没人工作的状态。咸腥的血气顺着风的方向飘到了仇燧这里,她恐惧地大哭,比□□的猫更嘶声竭力哭起来。凤绢将这刺耳的声音当作背景音乐,没有了狗叫来段人叫吧。体会着完全不想吃东西,想往外吐点儿胃酸的凤绢擦了手背上的血迹。“我的动作真快啊,才一会儿就把狗杀了。不过屠宰场的人动作更快,杀狗杀羊杀鸡杀鸭杀牛都一样手到擒来,而且不会像我一样做挖眼睛这种无用功。”
不幸的萧瑟的寂寞就是那种饱胀感的来源。凤绢想到了一只狗,一只不叫小鹦鹉的狗,但是和小鹦鹉一样,爱摇尾巴,脾气活泼到暴躁,爱咬人,被打了会躲好的小狗。仇燧的哭声像是戴着面具的电焊工手持电焊枪发出的声音,让人很难不捂上耳朵,或者去捂上她的嘴。仇燧的哀愁无处发泄,只能以哭声穷凶极恶地散发出来。明亮的夜空,如同太阳一直没有落下,这样的光线,足以照亮人记忆的黑暗之处。凤绢看着跪在地上抓着胸口嚎哭的仇燧,对她说,“我也养过一只狗……告诉你,我也养过狗啊!哭个屁,我说我也养过狗,你听到了吗?”
仇燧的脸颊抖得像沙皮狗般皮都松了!凤绢喊着,“我养过的狗也乖!给他吃饭他不会要求吃肉,让他不要叫了他就不叫了,乖吧!我抱它回家的时候它还是只小狗。小狗很可爱啊,老是跟着我,我吃什么都分它一点。看不到我,它就直叫。我养的狗叫茄子花。嗯,因为他长得像奶牛,白底黑花,也不知道是黑底白花,黑得发紫,挺可爱……”
仇燧大哭不止,眼睛疼痛,喉咙嘶哑,“……为什么,要杀我的小狗……”
“我说过了,因为狗贪得无厌,狗对人是个负担,它们比人更需要爱,而且不懂得退步。如果你对它好就直对它好。狗会因为你对它冷淡了而生气,情人都允许分手,狗连分手的机会都不会给人。”
凤绢恶狠狠地说。“我养了五年的狗它还死了,细小感染。成狗抵抗力还这么差,真是可恨!”
“你要带它去打疫苗啊,要在它还小的时候预防啊!你为什么不那样做!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混蛋!”
凤绢直接一枪射在跌跌撞撞瞎子跑步般的仇燧身上。“有胆你再说一遍?混蛋?我叫你评价我的行为了吗?你有资格说我混蛋吗?信不信我直接灭了你啊?拜托,我手可有枪,不想活了你再说一遍啊!”
路灯的光固然强烈,然而不能辐射到桥下,那些光畏水,靠近水面就隐匿无踪。在水中,直挺挺浮着一个人。她迷迷糊糊地嘟嚷着,“什么声音啊,这么吵!”
君田珮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然后,梦里还特别冷,好像是冰天雪地,雪花像脸盆那么大,冰雹像铅球那么重。她梦见自己追着一条狗,追到一条红线前,狗突然回身,向她扑来。她慌了,转身就逃,从人追狗变成了狗追人,那条狗边跑边叫,却并不是赶尽杀绝的凶叫,而是像小奶狗那样“呜儿呜儿”地叫。这导致她忍不住回头去看,待看时,狗却又发出了人声,以毁天灭地的气势喊着,“好疼啊!疼疼疼疼!屁股疼!”
在这儿介绍一下君田珮。她是一个,特别耐冷,特别耐热,不挑食,不爱笑,不喜欢跟人客套,脾气不太好的女生。
醒来后君田珮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河里睡着了。她七手八脚地拍着水站起来,抹了一把脸骂道,“什么声音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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