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黑发微扬,夜叉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可口型还是能看见的。
他说:“夜叉,我们又见面了。”
夜叉没有理会爆掉的轮胎,看了青坊主一眼后重新启动踩下油门,直直地朝那人撞去。他乘其不意打开车门跳了出去。车里已经没有了青坊主的身影。
黑发男人躲开了这辆失控的车,躲在暗处的人蜂拥而上,想要把夜叉找出来。此时,另一边车库的门被猛然撞开,一辆suv飞驰而出。
“黑晴明先生还在等什么?”络新妇轻笑着问道。
被称为黑晴明的黑发男子比了个手势,那辆suv瞬间被枪林弹雨淹没。
后座的玻璃被打得破破烂烂,夜叉坐在驾驶座上,抿着唇没有说话。一旁的青坊主含笑看着他。
青坊主给□□上了膛,一发一准。
后面的车蹭了上来,即便乌合之众,也抵不过人多势众。
子弹快要用完了。青坊主俯身用脑袋蹭了蹭夜叉,夜叉转头看他,他闷哼了一声而后又笑道:“依夜先生看,我们这样算不算亡命天涯。”他蹭到副驾驶座:“没子弹了,我也一样保护你。”
子弹卡在肩胛骨,血液潺潺地流出,浸透了青坊主的衣服。
夜叉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我们马上去医院。”
青坊主温柔地笑了笑,他想伸手把夜叉散乱的发理一理,却因疼痛而无法触及。
“不碍事,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和你当年给我的那把m82差远了。”
青坊主是狙击手。
肩胛骨的伤。
夜叉感觉酸涩的情绪涌上他的鼻尖,他踩下油门。他自不量力,想要洗干净自己,却把他拖累满身污泥。
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想必是ll的人到了。青坊主启唇道:“夜先生可还记得我故乡的那座山。”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像个得意的小孩子:“那座山有一处古庙,我那次未曾带你去过。”
“你走后的第一年的,我悄悄去过一次,在上面抄了佛经绑了红绳。你逃不了了。”
“你的人应该有和你说吧。第二年我辞了工作。”
“我去了你想去的雪山,森林和沙漠。
雪山冰川严寒,森林广袤无垠,沙漠驼铃渐响。”
芙蓉如面柳如眉。
“你不在。可万物皆为你。”
“我无处可逃。”
夜叉的身体微微颤抖。
“夜先生之前说对我没有兴趣了。那为何不去除我的标记,另结新欢?”
青坊主俯身舔舐他的脖颈,夜叉整个人都快要软下去了。
无论是他,还是这具身体,都太想他了。
☆、16
夜叉在手术室门前一直守着直到灯灭,得知青坊主的手暂无大碍,只是最好不要再用□□的时候,他的心脏还是微微抽搐了一下。
前两日总是在青坊主睡着的时候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描摹他的眼睛,他的鼻骨,他凉薄的唇,听他轻浅的呼吸。
如此迫切地,想要留在这个人身边。
今日青坊主躺在病床上好似睡着了,莹白的发与苍白的面色显得他似乎要与这个病房融为一体。
夜叉坐在他身边,拨了拨他额前凌乱的发,然后俯身凑到他耳边:“喂。青坊主。本大爷喜欢你。你要是敢不快点好起来-------”
话音戛然而止,夜叉的手腕被青坊主紧紧地拽住。
“你……”夜叉又急又气,刚想起身离开,却被大力地一把拽住摔倒床上。
青坊主闷哼一声,夜叉起身:“你手好了是吧,这么拽本大爷不想要命了!?”
青坊主轻轻地笑起来:“我听见了。夜先生,我也喜欢你。”
他把夜叉搂在怀里:“我不会再走了。你也不许再离开。”
阳光透过玻璃倾泻而入,病床上的雪白像是被镀了层金色,天空蓝得就像童话里一样。
“我小时候,父亲吸毒而死,母亲改嫁。我就寄住在亲戚家。他们都……”他顿了顿,似乎在挑一个合适的词:“不太喜欢我。后来我考上警校,还了当年的扶养费,就没再联系过了。”他刮了刮夜叉的鼻梁:“所以呀,夜先生,我就把青坊主就托付与你了。”
夜叉望着他满是笑意的眼睛,起身吻了吻他的唇:“荣幸之至。”
青坊主的伤一天天好起来,夜叉坐在他身边听他讲故事。儿时最喜欢的故事,所有的过往,都想说与你听。
“诗人轻轻摩挲着索尔巴斯的后背。
‘好了,小猫,我们成功了。’说着他嘘了一口气。
‘是的,在无路可退的边缘,她才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索尔巴斯说。”
夜叉一米八的个子,此时却窝在青坊主怀里像只小猫。
“如今我也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用手抚过青坊主淡色的唇,另一只从身后掏出一个锦盒,眼里满是笑意:“打开看看?”
青坊主扬起唇角打开锦盒,他猜是枚戒指。
啪嗒。
是锦盒打开的声音,也是心跳的声音。
盒子里是一条项链。挂坠是铜色的一块金属板,上面是夜叉和他的名字。
“你是我的。”他把项链戴在青坊主的脖颈上,然后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以后你出去,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再敢觊觎你。”
他的指尖隔着挂坠戳了戳青坊主的腹肌:“以为是戒指?”
青坊主舔着他的耳背:“戒指,应该我来送才对。”
他捉住夜叉的手,把那个银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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