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严郎君怎的如此暴躁,昨夜里被小娘子踢下床了不曾?”看那严子敬,双目炯炯盯着宋则,不知方才他看了多少去。看多少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谁管外面怎么传呢。
冷若冰霜的隐神宗宗主落入cǎi_huā女贼之手?好。
隐神宗宗主老牛吃了嫩草?妙。
力拔山兮气盖世,cǎi_huā女贼英雄救美夺芳心?可。
fēng_liú倜傥cǎi_huā贼为隐神宗宗主浪//女回头?也行。
至道宗弟子以身犯险,救隐神宗宗主于危难之间,手刃cǎi_huā女贼,宗主委身下嫁?呀呸。
这么一想,倒是看严子敬很不顺眼,他吃心吃力跟在我们后头是要做甚,居心叵测。
严子敬道:“十一娘记性真是不好,昨日踢我下床的正是十一娘。”
“哦……”我才要说自己对奸险小人没啥怜香惜玉之情。宋则转身与我并肩而立,蹙眉道:“昨夜十一娘与我一起,严郎君慎言,休要胡乱言语诋毁女儿家名声。”
严子敬行了一礼,“娘子可是隐神宗宋宗主?”
宋则道:“正是。”昨儿身中媚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今儿倒是承认的挺快。
严子敬一整衣冠,道:“后学末进至道宗严子敬见过宋宗主。听说有贼人不空子找了不入流的人来加害宋宗主,子敬一直在找寻宋宗主的下落好施以援手。”
宋则道:“不敢有劳。此地是明镜宗禁地,未免引起门派纷争,严少侠还是早早退去为好。”
严子敬不退反进,笑一声道:“宋宗主可知此女是谁?”
宋则轻蔑一笑,不置可否,像是在说,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严子敬道:“此女常年出入烟花之地,毁无数少女清白,是洛水城人人得而诛之的女淫贼。宋宗主切不可听信她的花言巧语。”
这谎话编的实在叫人听不下去,当我是死人吗?
出入烟花之地不假,毁无数少女清白就胡扯得厉害了,少女清白如此易得,又卖不了钱,于我也没什益处,要来做什么。再说,本人明明是洛水城人人得而娶之的女郎好不好。
“哦?”宋则斜斜瞥我一眼,似有揶揄。“女淫贼?”
女淫贼这三个字从宋则口中说出,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勾的我心里头有些痒。我可还没毁她清白,也没对她做那淫贼之事。
宋则这一眼让我生出打情骂俏的感觉。再看那颇有些狐疑的严子敬,想来也有所察觉。“听闻江湖上有些淫贼,各有奇巧,手段也各有不同,宋宗主莫不是中了那女淫贼的媚药,不得不屈从于她?”
误打误撞倒叫他说中了一些,不多,只一些。“严郎君你懂的真多,不过以我的本事和手段,哪里需要用到媚药。宋宗主你说是也不是?”
宋则扫我一眼,带上一点凌厉,像是在教训晚辈,“休得胡言。”她对严子敬说道:“严少侠,你认错人了。此是我隐神宗弟子,非是你口中什么女淫贼。”
此言一出,严子敬与我一般惊讶。“请问是哪位尊长座下弟子,怎的一直不曾听闻,也未在宗门大会上见过?”
宋则斩钉截铁。“我的弟子。”她用慈爱的眼神看我,道:“我这弟子,性情顽劣,未免她在人前失仪,故极少放她出来,只叫她好生练功。
严子敬笑道:“听起来倒像是宋宗主金屋藏娇。”
“放肆。”即便内力尽失,宋则气势犹在,她一声怒喝,我肝胆颤了几颤。
“师父师父,此人好生无礼,且让弟子教训他。”说那么多废话,不就是找个名目让我出手嘛,宗门宗门,恁的虚伪麻烦。
未等宋则批准,我已握着凝气而成的剑攻向严子敬,剑气划过他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昨日杀死孙不倒所用的也是气剑。
严子敬飞退数丈,我一击得手,奋而追击,他反手举剑相格,身手比昨儿迅捷许多。
好家伙,昨日竟留了手。
“你怎会明镜宗上院的明心剑法?”严子敬面色凝重,利刃闪闪指向我。
什么明镜宗上院的明心剑法,我全然不知。
我呸道:“你这微末身份还能晓得人家上院剑法?我这可是师父亲传秘术。”
师父曾道,这剑法名叫罗带轻解,剑招如其名,走的是轻盈路子。剑招轻捷,练剑时可一点都不轻捷,那时未能凝气成剑,用一柄重剑练习,起初拿都拿不稳当,别说练剑了。
凝剑颇为费力,我的内功心法无明境练至二层时,方能凝成一根绣花针。平素我不大爱用这套剑法,今次宋则功力全失,我需分二分心神在她身上,只想着要尽速将严子敬斩杀,故而一出手就是杀招。谁料想严子敬居然藏了拙。他们至道宗上下果然没啥好人。
我原以为自己天资聪慧,练武也算刻苦,功夫和宋则虽没法比,但对上宗门里头的核心弟子该是能随意碾压。怎想到与这严子敬竟打成势均力敌。
这严子敬身后不时闪现一弯白月轮,表明他已从寻常的江湖人士迈入修仙者一列,炼精化气,开始筑基。
江繁曾对我说过,她想修仙是因为一山还有一山高,若只在下界武林,无法修行通玄界功法,则永远会有受人欺凌的那一天。谁晓得还会否发生二十七年前晋国那场劫难。那一次通玄界受到重创,下界武林更是。哪怕修行永无止境,强中自有强中手,但总有变强的盼头。
严子敬就是一例,他初初踏入通玄界,又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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