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林无奈地摇头,说道:“我们是兄弟,哪儿有什么仇啊?”
“我姓赵。”
“可你是我弟弟……也是我爱的人。”
赵舒城笑了,他说道:“我是你弟弟,你居然还能说爱我?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误会。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和你亲,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后来,我总是不自觉的想到你,不管怎么样我都对你下不去手,我以为自己是爱上了你,现在才知道,我们不过是被血缘亲情所迷惑。你走吧,我就当做了个梦。”他转过身以背相对。
“你听我说……”
“走吧。”他不太相信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误会,可为了让霍啸林离开他只能这么说。那是自己的亲哥哥,爱上一个男人也就算了,可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
等了没多久,他听见身后人咳嗽的声音,本以为他咳一会儿就会好,可这声音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加厉害。赵舒城有点心慌。
“噗。”赵舒城回过身就看见霍啸林喷出一口血,血落在稻草上,霍啸林脚步踉跄向后摔去。赵舒城赶紧过去扶他。
“咳咳咳……”
“霍啸林!你忍着,我带你去医院!”他扶着霍啸林想离开,出了牢门被看守的二十几岁的小狱警拦下。“让开。”
“你把霍老板怎么了!”
“让开!”小狱警端起手中的步枪,赵舒城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卸下上面的刺刀抵在狱警的脖子上,“让·开。”小狱警让出一条路,赵舒城走过去后趁他不注意用枪托把他砸晕,“对不住。”
过了一关,门口的狱警就更多把他们围了个团团转。“都给我让开!他病了,我要带他走。”
“你放开霍老板!我们带他去医院。”
赵舒城咬着牙地说道:“我要带他走,让开。”霍啸林又开始咳了,赵舒城关切地看了一眼。
“放,放他走。”霍啸林迷迷糊糊地强撑着说了一句。狱警的头子想了想答应放赵舒城离开。
到了医院赵舒城直接闯进医生的门,让他赶紧给霍啸林看病。医生看着这个人皱了眉毛,不过他认得霍啸林,看他咳得厉害就赶紧给他看了。
“这是旧伤了。霍先生,你的肺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赵舒城握紧了右手。
“是。我在北平治疗过,当时医生说我没事了,为什么还会犯?”
“中医上讲急火攻心,心属五脏,五脏之间相互影响,这就牵动了肺部旧伤。不打紧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两个人坐在走廊过道的长椅上,赵舒城知道霍啸林的旧伤是因为自己,自己那一枪打中了霍啸林的肺,霍啸林差一点就死了。
“我不怪你。”霍啸林看出他的心事,握住他的手,赵舒城想躲开,“你先听我说完,我不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是被亲兄弟的血缘迷惑,我自知不是为了亲情不要爱的人,我做过选择你和梅姑娘,我选你。”
“呵,还想着你的梅姑娘呢啊?”赵舒城撇过头。
“没,我和梅姑娘早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有,我那些媳妇儿,除了樱桃和翠儿都是假的,而且自打她们怀了吉祥如意我就再也没碰……”赵舒城突然转身抱住他,额头抵着他的颈窝说道:“我都懂,我都知道,别说了。”他何尝不是一样。
霍啸林说道:“你是我弟弟,是我爱的人,跟我回家吧。”
“你是我大哥,”霍啸林握紧了右拳,难道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吗?赵舒城浅笑着继续说道,“也是我爱的人。我们回家吧。”
赵舒城剪了头发又买了匹马后,霍啸林按照信上写的地址带着他去了霍家。霍家新置办的宅子在兴隆县西边五里的地方,下了马霍啸林又握紧了赵舒城的手,不让他甩开。“你干嘛呀?你不要脸我还要。”赵舒城的脸有点发烫。
霍啸林满不在乎地说道:“哥哥拉着弟弟的手怎么了?”然后带着他进了门。赵舒城觉得他要是别扭着不让他拉,到有点小媳妇怕进婆家门的感觉,他堂堂大老爷们才不怕!霍啸林都没事他怕什么了?
想到这儿他就一脸坦然地进了大门。
“老爷!”霍家以前的下人认出了霍啸林,可看到赵舒城后他那嘴就合不上了。
“去,把霍家上下所有的人都叫来,记得把你们老太君抬出来。”
“啊?”
“啊什么啊?去吧。”
“……是。”
霍家的新宅子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下人没有以前多了。霍家的人陆陆续续到了大院子,看到霍啸林和赵舒城后脸上的颜色都很精彩。霍白氏在里屋歇着,下人来禀报说是老爷回来了,要抬她出去说事。她出了门坐在正上边,看着架势真是不对劲。看了看人全了,她这个老太太该说话了。“我的大孙子,你这唱的是哪出啊?”
霍啸林掀起衣摆跪在地上,赵舒城看了他一眼后也默默地跪下。“祖母大人在上,孙儿霍啸林给您磕头请安。”
“起来吧。孙子,你倒是说说这怎么回事啊?奶奶我糊涂了。”
两人站起来后,霍啸林和大家简单解释了赵舒城的事。“就是这么回事,奶奶,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舒城他不是汉奸,孙子夺回兴隆县也是他暗中帮忙的。”
这话霍白氏是信的,她信她大孙子的话。“诶呦,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那舒城啊,你当初怎么不说啊?”
一直沉默着的赵舒城很尴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因为,我当时,在和大哥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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