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指示牌的方向望出去,一家有几分气派的网吧静静坐落在街边,电子显示屏亮着四个大字:嘉世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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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当时无暇追究,不代表不会刨根究底。众职业选手后来也追问过南方,加上自己的推断,前后串联归纳一下,算是弄懂了事情的大概。
“就是说,如果把记忆世界比作一个个独立的房间,我们想要进去,需要到门外推开门,也就是按下相应的手印,而且必须从一个房间出来,才能进入下一个。然而对你来说,房间之间是有内部通道的,你这个记忆的主人可以随意去往任一个房间,还能改变楼层结构,让两个房间碰撞,带着人跳到另一个房间。”喻文州说,“我们进入房间的是精神体,受到创伤会折中反映在身体上,倘若死亡,很可能导致现实中的精神意识消亡,即是植物人。”
“而想要挽救,就要赶在大脑判定死亡之前,在记忆世界为受创的精神体寻找到一个新的载体,或者说一具新的躯体,来欺骗大脑相信一切正常,符合这点的只能是本人自己的身体,因此你的记忆世界里必须要有这个人。”他平淡地总结完,笑了笑,“我差不多明白你的行为了,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在记忆世界里,你就是创世神一样的存在?”
喻文州的问题,也是所有人心底盘桓许久的疑问,关于这一点,南方从没有多说。事情过去很久以后,有人揣测她的心理,懒得对他们解释可能是因素之一,另一层面,或许她不说,是因为本来就说不清楚,就像人解释不了自己是怎么抬起手指。
所谓房间与房间一说,只是他们为方便理解而打的比喻,未必就贴切,真实的情况可能要更复杂抽象得多。这牵涉到自古传承的隐学与最深奥的精神领域方面的开发探索,虽然不见经传,也没有系统的理论记载,但本身蕴含的意义十分惊人,可以说是一整套独立而奥妙的体系。体系之外的人,只怕永远无法真正走进这个奇丽的世界。
“并不是无所不能,记忆世界只要正常运转,我能做的其实很少。”那天她只答了他们一句,“杀死一窝蚂蚁,或把蚁巢搬走,对人都不难,可你能操纵蚂蚁的行为生活吗?”
“不能。”
“那么我也不能。”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堆谜团待解,还有一群草泥马在等待狂奔,一股被人骗光全身装备继而察知那人就在网吧邻座的心火充塞胸臆,如果南方不是个妹子,估计早被群殴过两三轮了。
之所以没有逼得太紧,不是绅士风度,是忌惮她的能力……
“问呀,穷追不舍问,怎么不说话了?这不像你啊!”
“老叶还在那女人手里呢,有本事你去问!”黄少天说。
全体哑然,说法好像也不算错,听着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让他玩,这下把自己玩成人质了吧。”唐昊冷笑道,为什么谁也没触及关键问题,比如所有事的起因和动机,还不是怕控制不住情绪,当场翻脸冲突,给状况不明的叶修带去危险。
“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喻文州说,“再这样站下去,该有巡逻人员请我们去喝茶了。”
在第二个记忆世界辛苦跋涉了两天,又经过那一番动乱,目前的国家队造型确实有点惨不忍睹,不提外表,单单衣服上的血迹被发现就很难说得清。
这样气质迥异又特征明显的一群人杵在大马路上,回头率那是很高的,有路人妹子都开始拍照了,众职业选手都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去哪里?我们一没钱二没身份证,还是个黑户,在本世界查无此人。”方锐望天,“我看收容所挺不错,你觉得呢?”
王杰希相当无语,他想起一回,有个微草的女粉丝千里迢迢来b市追星,大晚上哭着被警车送到了俱乐部门口——身无分文,手机没电,不记得酒店名。
21世纪的钞票和身份证太过可疑,进入记忆世界时,他们出于保险起见有带上,但是这一趟出远门,随身却是没有这些东西的。直白地说,他们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一身衣服,所有的行李都留在六十年代。
“手机能联网吗?有没有关联账户?”
“能上网,但是打不出去电话,也没法网上交易。”张新杰说,他一开始就试过了,“推测是时间不对,以后的手机号还是空号,或者是别人的号,账户也一样。”
“可我的号十年没换过啊!”
“你忘了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一个你吗?”张新杰看着他。
一言提醒,大家终于想起队伍里还有一个专业人士。和过去的自己打交道什么的,没人想节外生枝,但总要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禁忌。
“你们第一次来,没法离开这个时期的我太远,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吧。”南方一眼看出他们的顾虑,“姑且按你们的叫法,记忆世界被称为世界,其实不可能有一个世界那么大,截取的记忆也只是围绕着身周的人和事,延伸外围有限。不信你可以坐上一列火车,看能不能开到你的城市。”
“尤其经过与同质的力量碰撞,这个世界并不稳定,严重点随时会崩溃,所以你们要还想做点什么,最好避免过强的精神力爆发。”她接着说。
“……我开始不懂了,你哪边的?”
“等等,这个时期的你并没有被你本人取代,你们还是两个人?”黄少天敏锐地抓住了要点,“上次这种事情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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