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往后院走去,表哥,这就是你挑给我说如意郎君,呵呵。走着走着,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自己到底是怨的,恨的……
☆、十年
十年后,西北,关外苦寒之地。
大雪已经接连下了数日,一辆马车在雪中慢慢的行驶着,车辕上坐着的驾车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头上的皮帽子上落满了积雪,马车内突然传来几声咳嗽,驾车人着急的扭扭头,听到马车里传来摸索的声音,“少爷,咱们马上就入关了,找个客店歇息下您喝两口热水,别喝酒了。”
“不碍事的,传甲,喝两口才更好。”马车里的人声音稍显嘶哑,接着就传来了咕嘟咕嘟喝东西的声音,“看这不就好多了。”显然经过酒水的滋润,声色好了许多,恢复了些许清亮。
“哎,少爷……”驾车的铁传甲经过十年的磨练,显然知道自己对于戒酒的劝说,自家少爷是一点都不会听的,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加快赶路。
铁传甲赶了一路,还是没有在夜间找到个客栈,第二天一早就走,终于在接近中午时入了关,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些饭菜。
坐在窗口前,李寻欢披着斗篷拿起了握在手里的小木雕,从衣袋下拿了把飞刀出来,却不知道怎么下手,怎么又刻错了,明明是要刻诗音的,小木雕的轮廓赫然有些走形,sushi女子的衣裙,但不知道为何却有个男子的发髻,李寻欢还没雕刻脸部,就又发现这一个事实。
客栈里貌似有武林中人厮杀了起来,李寻欢的眼光丝毫没有被拉扯过去,盯着手里的小木头人,越看越像那个月光下说孤的小孩子,摸摸胸前的一块,那里有着那个孩子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随即又意识到那是大明最高的统治者了,自己还在乱想些什么。这么些年对于表妹愧疚和思念不知道哪个更重些,总是在不停的雕刻着小木人,真正雕刻成林诗音模样的还真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李寻欢拿起了锦囊,将刻坏的木人塞了进去,准备一会埋起来。
李寻欢从思维里拉回了自己,抬头就看到铁传甲着急的看着自己,一副担心的样子。
李寻欢笑了笑,还没说什么,就注意到那边的事情,有人正拿刀偷袭向门外走的少年,虽然李寻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周围的事情还是有些感觉,直接扔出手中刚才还在雕刻木头的小刀,偷袭的大汉转身看了一眼,带着脖子上的飞刀倒在了地上,他的人马上抬着大汉的尸身跑了出去。
被偷袭的少年挑眉看看李寻欢,“你的刀比我的剑快。”
李寻欢倒了杯酒,端起来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回答,“是么?”
李寻欢的做派更使得少年对他充满了好奇心,年轻的脸上兴趣昂然,“我叫阿飞,我有钱了,请你喝好酒如何?”
“既然是好酒,那当然要喝。”李寻欢起身走到阿飞身边,瞧了瞧地上扔着的包裹,“你既然为此而来,不捡么。”
阿飞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地上装着金丝甲的包裹,“既然有酒,还管他做什么。”说完二人相视而笑,准备痛饮一场,留下身后欲言又止的铁传甲,满脸的无奈。
……
李寻欢将怀里的锦囊放进了地上的小洞里,动手埋了起来,怔了一会,站起身,由铁传甲驾车驶向中原。
而他的身后,没一会,一队番子起马停在了埋东西的附近,领头的人示意后面的人下去查探下,马上就有人下马蹲下身在路上细细的搜索着痕迹。不一会,找到了那个埋东西的地方,回身禀报,“三档头,马车在这里停了下,这边的土地有人动过,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挖!”三档头下令,这帮人赫然就是十年前就驻扎西北的大批东厂番子,三档头可以算是在西北除了张成最高的东厂长官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他出马?
地下的人听到不一会挖出了个小锦囊,也没打开,直接交给了下马走到一旁的三档头手里,三档头知道此事涉及皇家机密,也不敢打开,隔着袋子摸了摸里面的东西,似乎是个小木头人,挥手招过来个番子,将这个小锦囊放在了平时他们都放各种贵重物品文件的背后的圆筒里。
三档头站在原地等了会,似乎在等人。过了一会,果然前面跑来匹马,马上下来个穿着短打一副江湖人士模样的人,朝三档头见了礼,小声说出自己的情报,“马车朝中原走了,咱们还能再跟5天,再往前就是二档头大地方了,得做交接。”说完等在原地静候三档头的吩咐。
三档头点点头,“继续跟着,我带一部分人回老巢和厂公禀告,你再带两个人跟踪,剩下的快马去中原和二档头交接。”
“是”,听到话的众多番子行动了起来,两个直接把外面的黑衣服脱了,里面也是一身短打,三个人先带头离开了此地,剩下的两拨人也陆续离开。
西北军,监军大营。
这个地方说是监军大营,看往来的人,更像是东厂番子的老巢,并且独立出西北军大营外,在西北军大营附近建的新营地。
营地中,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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