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悠悠地叹了口气,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闹别扭,学稚儿一般生气了就不讲话是闹哪样?两个人明明都这么关心对方,却又笨拙地只会以这种方式来表达,真是败给他们俩了。还是自己手里牵着的这个人好,生气了就直接骂出来,不用自己猜测。想到这里,禁不住抬手将虎儿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无声的轻笑,惹来虎儿疑惑的眼神。
离秋走在重年身后,伸脚踢着地上的石子,愤恨地蹬着走在前方,若无其事一般的重年。混蛋!蠢蛋!鸭蛋!鸡蛋!臭蛋!总之你娘的就是一大大大笨蛋!没看见我正在生气吗!怎么不像以前那样过来哄哄我?果然是追到手了就不值银子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始料不及,才忘了躲开那些射过来的冷箭,你至于这么跟我生气吗?再说了,我也没受伤,受伤的明明就是你,不过是骂你几句就生气了!你他娘的就是小气鬼!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嘴巴嘟的越来越高,眼圈也越来越红了。
重年虽然表面看起来好像没事人一般,但总会若有似无地偷偷瞄向走在自己后面的离秋,见他头越来越低,步子走得越来越慢,忍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自己在这里生什么气?明明那么在意他,又怎么舍得让他难过?
“你啊,就不能诚实点别那么别扭吗?怎么眼圈红红的?要哭了?”重年转身,单
手搂住离秋的腰,另一只抬起他的下巴,微微低下头,与离秋额头抵着额头,柔声道:“不气了好不好?我道歉。”
离秋将头埋进重年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哼道:“谁生气了?谁哭了?你少在哪里乱讲,而且本来就是你的错,就该你给我道歉。”
重年拍拍离秋的头,轻笑:“好,就是我的错,所以我给你道歉了,走吧,再不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离秋推开重年,伸手抹了一把脸,低低嗯了一声,扔下重年,埋着头独自往前走去。
重年在身后摇头轻笑,尔后微微加快步伐跟上离秋,伸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见他挣扎,便稍稍用力握住,低声道:“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离秋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说也奇怪,明明平日里两人再亲密的动作都做过了,再肉麻的话都说过了,现在却因为一个简单的牵手的动作而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
两人牵着手静静地往前走去,谁也没有开口讲话,但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起平日里,却多了分温馨。
四人走着走着,本以为眼前会同前两层一般,出现一道门,但这回不同的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不是门,而是一个冰晶般的洞穴。整个洞穴都由大小不同、形态各异的冰雕组成,抬头望去,还能看见长短不一的冰凌从洞穴顶部悬下,偶有几束阳光射下,闪耀着别样的美丽。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伫立在洞穴口的四柱巨大的冰雕,说这四柱冰雕特别,并不是因为它们的巨大,而是因为这四柱冰雕的样子跟他们四人长得一模一样,感觉就像是他们四个人被冰封住了一般。
虎儿上前戳了戳跟自己长得一样的冰雕,趴过去,瞪大眼睛仔细看着冰雕的面部,惊奇地说道:“天啊,这个跟我长得好像!该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被冰封在这里了吧?”
白银跟着上前戳了戳跟虎儿长得一样的冰雕,轻笑:“原来你安静下来的表情是这样的啊?”
虎儿嫌弃地瞄了白银一眼,嗤笑道:“你不会去摸那个跟你自己长得一样的冰雕吗?而且什么叫原来我安静下来的表情是这样的?难道我平日里没有安静下来过吗?”
白银装作思考的样子仔细想了片刻,才不紧不慢道:“我仔细一想,你还真没安静过,总是咋咋呼呼的,不过炸毛的样子很可爱。”
gt; 虎儿抽抽嘴角,抬脚就踹白银,哼道:“你才他娘的炸毛的很可爱!请用俊朗来形容我好吗?”
白银发出啧啧的声响,围着努力挺起自己的小身板,昂起自己的小头颅的虎儿转了几圈,才煞有介事的说道:“俊朗啊…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这个可爱嘛,我倒是看出来了。”
虎儿瞪眼,龇牙咧嘴地骂道:“你再说我可爱我就把你踹得远远的!”
白银捂住自己的小心肝,嬉笑道:“哎呦,我好怕怕哦你不要这么凶嘛!”
虎儿跺脚,追着白银就在小小的洞穴里跑起来。
虎儿和白银闹得起劲,离秋和重年这边也没闲着。
离秋摸了摸那柱跟自己长得几乎无异的冰雕,疑惑地问道:“重年,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这冰雕的眼睛怪怪的。”
重年上前,用银扇敲了敲那冰雕,蹙眉,“这些冰雕不仅眼睛怪怪的,就连散发的气味也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闹完的虎儿凑过来,对着冰雕深呼吸,努力想要闻闻重年说的那股怪异的味道,最终无果,只得问道:“什么怪味?我怎么没闻到。”
重年并没有回答虎儿的问题,而是摇着银扇,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着那股味道,总他觉得自己曾经闻过这种味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味道…就像是彼岸花的味道…”离秋蹙眉,喃喃低语,怎么会在这里闻到彼岸花的味道?彼岸花不应该是生在极阴的鬼界边界吗?
重年顿悟,恍然道:“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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