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离到了潭边抬头望着奔流而下的瀑布痴痴站着,对周围一切茫然无所觉。身后的凌清瑄则紧扣离阳针,专注盯着前方以致于全身戒备如随时扑食的猎豹。
突然深潭里翻起冲天水柱,同时一把银针顺势击出。而凌清瑄则如一把出鞘利剑冲向重离,霎时潭边传出低沉的嘶吼。
凌清瑄一把抱起重离翻身跃出三丈开外,手中重剑往下滴着血水。寒冽的双眼紧盯着浪头翻滚的深潭,很久之后扫了一眼周遭,才将依旧迷蒙的重离放在一块大石上。
潭边,凌清瑄皱眉看着水里翻起肚皮的巨大死兽,通身玉白色头上有凸出的角,似蛇非蛇。莫非是传说中的蛟?如不是离阳针有剧毒,又恰好射中蛟的双眼。他那一剑才能刺中蛟的下颚,否则……试着用重剑狠狠刺向死兽,却只留下一道白印,好东西呀!
将死兽拖到岸边,拔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正准备试着剥下死兽的皮,猛然回头重离正站在他身后,两眼直直盯着瀑布上方悬崖。顺着重离视线望去,只见一棵碧树在崖顶伸展,整棵树枝干碧绿却没一片叶子,只有一枚金色珠果长在枝头。
回头看了一眼重离,凌清瑄无奈收回匕首。纵身一跃跳上崖顶,伸手摘下果子。
“给,这和我以前给你的碧果不一样,不过都是这棵树上结的。”其实他还是个小孩子,和十年前没多大分别。凌清瑄暗自叹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木动力啊……o(︶︿︶)o唉o(︶︿︶)o唉o(︶︿︶)o唉
☆、缘由
破旧的房子,屋中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和一付破桌椅。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静静坐在床头,看着桌上冰凉的饭菜。再看看手中那颗黑色药,这是一个时辰前苏环易容成苏嬷嬷借送饭机会塞给她的,还有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是她早已熟悉的字体,字条上只有一句话“我会帮你照顾孩子。”
“呵呵,你终是等不及了,”想起苏环问她索要最后的阵图未果时,美艳的脸上先是恼羞成怒接着就是恶毒的嘲讽。
“你以为慕大哥真的在乎你吗,呵呵,从我告诉他你是残花败柳时,你就没有资格再去肖想了。像你这种没用的棋子早就应该自行了断,免得等会受刑。”
“哼,苏环……我的痛苦就要结束了,你的才刚刚开始。在他心中只有大业,和有用的棋子。”苏媚吐出一颗蜡丸放到油灯上,灯光乍然亮起几息后又恢复了昏暗。
“娘亲,”门外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探着小脑袋打量着屋中的情形,小声唤着。
“离儿,你怎么来了?可有人发现你?”苏媚赶紧抱起乖巧伶俐的儿子,心疼的抚着儿子小脸上和身上的擦伤和刮痕。
“我从那条只有我和娘亲知道的小路过来的,苏嬷嬷看我睡着了就走了。”小重离得意在母亲耳边说着。
她知道那条小路有多难走,可想而知大晚上一个三岁孩子是如何辛苦才能赶来的。看着儿子身上白色xiè_yī已看不出颜色,不由万分自责,她一直在等那人,等来的是一颗断肠毒药,却忘记了她的儿子……。
“离儿,以后娘亲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加小心。不要相信身边出现的任何人,尤其是苏嬷嬷,但也不要让她发现你在提防她。”说完后有些苦恼,儿子虽早慧可毕竟只有三岁,要怎样才能让他理解自己所说。
“我知道,让她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小重离轻声在母亲耳边说道。
“离儿真聪明,你手上这个银镯还记得怎么打开吗?还知道怎么鉴别毒物吗?”苏媚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教会儿子自保,看儿子点头继续道。“你觉得吃食不对时用里面的银针试毒,如果饭食里面有毒,要装作不知。悄悄倒掉,娘亲教你认过的那些野果野菜都可以吃。”
“还记的娘亲和你一起埋的宝藏吗?等你十五岁的时候悄悄取出,要怎么做娘亲已经写好了。”苏媚眷恋的看着儿子的小脸似要刻在心中,他相信那人会保住儿子的性命,毕竟虎毒不食子,但苏环肯定会折磨儿子。
苏媚心中涌起恨意,虽然知道走上这条路就无法善终。还是期盼他能来,以最后的阵图换儿子一生无忧,却不想他如此无情。在她暴露后就弃如敝履,早就给她备了毒药,还有那个轻飘飘的承诺。呵呵,他以为最后那一点那么容易破吗。
“娘亲留给你的书,有时间就去看看。但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懂很多,离儿,无论何时……都要好好的活着。”苏媚紧紧拥着儿子,绝美的脸上是再也抑不住的泪水。
“嗯!娘亲说的我都了。娘亲不哭,我每天都会悄悄来看你的。”小重离轻轻为母亲拭去脸上的泪水。
“快进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让人发现你来过。”苏媚赶紧将儿子推入床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俊朗的青年男子慢慢走进来。
“苏媚,阶下囚的滋味如何?怎不见你的相好来救你,也是,冥教的左右护法和教主都在这,像那种缩头乌龟岂会冒这么大的风险。”重岳看着眼前绝美的女人嘲讽道。
“如果你将最后的阵图给我,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还有你的儿子。”重岳满意的看着那总是清冷的脸上出现的紧张表情。
“我不相信堂堂冥教会难为三岁的孩子,如果让教主知道你是别人的狗,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过多少。”苏媚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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