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老狐狸,看来你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杀我的冲动了。也好,朕离宫的这段时间朕也想看看你能弄出个什麽名堂!反正这局已经开了,不继续下去也是不行的了,那麽朕就陪你好好的玩!
“小金子今日的行程是怎麽安排的,准备在什麽地方落脚?”我靠在软垫上手指点著放在固定在马车上的小木桌问坐在一边准备随时侍候的小金子。
因为马车颠簸,所以我特意让工匠改装了马车,铺上了软垫,这样就算是日後走到荒山野岭的也不必发愁,可以直接在马车内休息。
“回皇上,照这个速度来看在入夜时分能到城郊的一个小镇。奴才想今夜大概会在那个小镇落脚。”不知道小金子是不是有些晕车,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只不过那毕竟只是个小镇,怕皇上您吃住都不习惯。”
我皱眉上下打量小金子:“你不舒服?怎的这样一幅模样?”
小金子听罢竟然起身对我噗通一声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到底发生何事!”心上一紧,莫非这次随行的人都是……
小金子哆嗦著:“奴才……奴才昨晚见到吕将军了。吕将军见皇上您已经睡下了就没有打扰,只是吩咐了奴才说是今日他无法前来,军部突然来了急报需要吕将军亲自处理。可是奴才……奴才今日一早起来忙东忙西的,竟然忘记传吕将军的口信。等想起来时已经准备出发,奴才……奴才不敢开口了……”
原来是这事……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随我出行的这一队人都是吕丞相那个老狐狸的,就等出了皇城杀我灭口呢。
知道吕慕枫并不是故意失约我悬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因为这样的话情况就还不算太糟。只是我想起今日吕丞相嘴角那抹意义莫名的笑意还是觉得浑身有些发凉,对吕慕枫这麽凑巧的失约并没有完全的放下戒心,这让我觉得很累。
“罢了,你也是无心的。是朕决定的太仓促让你们这些奴才都手忙脚乱的。”不想惩罚小金子,这毕竟不是皇宫了,没必要事事都那麽规矩,且这也让我与陈武飞能有时间好好接触,就这一点我还该谢谢吕慕枫呢。
小金子似乎没有料想到会被我赦免,他愣头愣脑的跪在那里被颠簸的马车摇的左右晃悠。那模样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到了。”马车门打开,陈武飞探进半个脑袋,“皇……少爷,客栈到了,上房也安排好了,还请您下车。”
点头,我在陈武飞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即刻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花灯绽放在街道上空。挑了挑眉,我问陈武飞:“这里可是在过节?如此的热闹,但怎的未见放烟火?”
“唉呀呀,这位少爷您是外地人吧。这可是我们镇的荷花节,是每年入夏第一朵荷花开放时举办的。少爷您可来的真是时候,凑巧就赶上了。至於烟花嘛,那是子时才方的,就放一炷香。毕竟我们这儿只是个小镇,住的都是平头小老百姓,没有那麽多闲钱买烟火。公子您要是有兴趣,不如到处逛逛待子时看罢烟火再休息。”小二都是伶牙俐齿的,说的我倒是真的有些心动。
陈武飞踏前一步:“少爷明日还要赶路,你该休息了。”
转头看了一眼陈武飞,我忽的扬起唇角:“赶路的确重要,但是难得有这个运气见到这荷花节,陈……护院你就别扫了本少爷的兴。如若是担心本少爷的安危不如你就随行左右如何?”
帝陨67(刺客从天降)
青石板路,灰瓦屋顶,虽然也是彩灯高挂,人声鼎沸。但比起皇宫来还是寒碜很多,朴实的华丽,没有纸醉金迷的味道,这让我从心底感受到这个镇上人过节的开心。
“陈将军你随著吕将军南征北讨的也算见了不少世面,你觉得这荷花节如何?”提著一名小贩硬卖给我的花灯,我转头看著陈武飞,“这样的热闹快乐与你打了胜仗的兴奋比起来,你觉得哪个更好?”
陈武飞明显的楞了,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有此一问:“其实这两者不是相同吗?”
眉梢一挑,我笑问:“哦?这从何说起?”
“只有打了胜仗百姓才能过节热闹不是吗?”陈武飞这次到是答的快,也深得我心。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奉承话,毕竟人心隔肚皮。
“皇上若您有话不妨直说,臣必将知无不尽。”
这次换我愣了,没想到我还没想好怎麽把话题引至正题,他倒是大方,单刀直入了。摸著下巴我思索著怎麽开口更好。
“这个陈将军你是吕将军的副将,可你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四五的模样,想必是能力卓绝吧。”我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靠在桥栏上看著远处的一片灯光璀璨。
人心总是会变的,特别是在皇宫这种表面挂光鲜,内在肮脏的地方。权力,金钱的诱惑随时都有可能将一个生性正直的人变的奸险狡诈,所以就算陈武飞是父皇推荐的人我也无法完全的信任他。
况且如若他真是父皇派出的人,那为何这麽久了他从未主动来找过我向我禀明一切?
“回皇上,微臣十四岁便到军机处入了军队,一直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承蒙吕将军厚爱,在三年前才被提拔为副将。”陈武飞自然是猜不到我心中所想,他老实回答,面上有些疑惑,“皇上你问这个作甚?”
听这个口气陈武飞是相当感激吕慕枫的知遇之恩,且他们相处的时间也有许多年了,而我与他不过是在吕慕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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