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一缓缓抬起身体,翻过身,向上仰躺,将我拉到他赤裸的胸部上,温柔地拥抱我。
「托生!痛吗?」
义一小声地询问,我则默默地摇头。
「好久没有了,我好像没办法……」
「抱歉。」义一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说。
我靠在义—的怀里,缓缓地闭上双眼。像这样能让我安心依靠的地方,除了义一的胸膛以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地方了。
「义一,我没事。」
才一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屋外开始落下足以令整间小木屋摇晃的大雨。
激烈的雨势有如大地悲鸣一般,不断打在老旧的小木屋上,而严重腐蚀的木窗,像是随时会崩落似地摇摇欲坠。
漆黑的夜让人清晰地感受到这样「大粒」的雨,实在是够恐怖的。
「好大的雨。」我说。
「是啊!一定是老天爷嫉妒我们的感情。」
义一说着又亲吻了我的头发。
「不过我倒是吓了一跳,先前完全没有会下雨的征兆啊!」
我们离开别墅时,肉眼都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好天气,天空中连一朵雨云都没有浮现。
「可能这里是高地的关系吧!」
义一轻轻地亲吻我的脸颊,又呢喃地说:
「这和山上的天气一样,变化非常迅速。」
暑假期间唯一的返校日结束了,八月下旬,义一邀我到位在旧轻泽井的崎家别墅。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点,是位在别墅附近,四周杂木环绕的小湖旁、一间看似年代已久的小木屋中。
这间小木屋已经很久都没人使用过,拜此地为「私有湖」的传闻之福(真实性暂且不论),这儿完全没有好奇的观光客造访。
布满蜘蛛网的小木屋中,腐朽老旧的木板蛀洞斑斑,吵人的倾盆大雨声更是不绝于耳。
「我们怎么回家呀?」我担心的问着义一。
「反正已经流了满身汗了,就淋雨回家吧!」
义一若无其事地回答我说:
「从这里到别墅,跑五分钟就到了。」
「我不大想淋湿耶!对了,义一,现在几点了?」
义一拉起放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的手表。
「快十点了。」
黑暗中,义一的眼睛凝视着我。
「已经这么晚了,再这样继续躲雨下去,富美一定很担心。」
义一的老爸在国内拥有好几栋别墅,每栋别墅都有专门管理的人住在里面看守。
八月上旬我曾到井上佐智家打扰过。我对佐智家别墅面积占地之大惊叹不已,但在惊讶之余,我还是想像义一家的别墅绝对会被井上家略胜一筹,
没想到事实跟我预期的相反,义一家在旧轻泽井的别墅只是栋雅致的小房子。不过,还是比我家的房子宽敞。
至于长年独自管理这栋别墅的大城富美,今年已经七十岁了。
她是个上了年纪的欧巴桑,但是从别墅落成到现在为止,她一直抱着一丝不苟的专业精神管理整栋别墅。
「答对了,富美她很神经质。」义一抱着我坐起上半身。
「是吗?」我笑了,因为义一说话的表情,简直就像在说自己祖母事情的孙子一样。
「而且她年纪也一大把了。」义一打趣地说:
我轻瞪了他一眼说:「富美已经七十岁了,我却看不出来。」
「可能是她外表看起来很年轻的关系吧!感觉好像连五十岁都不到。」
「到现在她的身体还是很健朗。对了,托生,你找得到自己的衣服吗?」
义一话锋一转,我知道是因为自己忙碌的动作让义一察觉到。
「嗯,这里虽然很喑,我还是找得到。」
尽管义一嘴里说富美身体健朗,但他为了顾虑富美,从我们来别墅的第一天到今天为止,都不曾在晚上出去约会过。
可是恋人就在眼前,而且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别说不能同床,就连手都不能牵下,这种感觉让人倍感煎熬。
今晚义一以到外面乘凉散步为由,带我到他从前发现却不曾接近过的这间小木屋来,这才纾解了我们恋人之间的相思情怀。
我们小心翼翼地拉开门闩,门闩的铰链已经松掉大半,所以木板门很容易就被我们推开。
朝屋外探去,一阵狂澜般的雨猛地打在我们脸上。
「哇鸣,好大的雨!」
「托生,有没有东西忘了拿?」站在我背后的义一提醒着。
「没有,我没带什么东西来,而且衣服我也穿好了。」
义一捡起代替床单铺在地板上的夏季夹克,用力甩掉灰尘。
「擅自暂借,请原谅。」
义一朝着天花板单手膜拜后,从我身边绕到门口,一边朝狂雨中快步跑出去,一边回头对我说:「托生,走吧!再不快点,我可要把你丢在这里哟!’
「义一,等等我呀!」
我慌慌张张地随着义一的脚步冲进狂雨中,追着义一的背影奔跑。
但是义一踏着矫健的步伐越跑越远;而我被两侧的杂木林围夹,脚踩在全是烂泥且狭窄的小山路上,尤其是在这种倾盆大雨的时刻,想要追上义一,实在是不可能。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跟丢义一了。
我——叶一托生和崎义一,两人都是念住宿制的男生学校——柯堂学院高等学校。
我们不仅是同班同学兼宿舍的室友,而且啊……也是爱人同志。
「既然是我的情人,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我不满地说着。
义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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