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良转回头看着颜路:“怎么会呢,二师兄你会吃醋……”
向前探着身子凑到颜路耳边,他接着道:“才证明在乎我啊!”
一双对任何事物都十分淡泊的眼,第一次掠过一抹惊讶之色,准确说来,是惊喜。
颜路的胸口,扑通扑通大力跳动起来。
抬起头看着张良,张良的唇角总是浮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浅笑。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胸是不是太过狭隘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张良在晚上还瞒着他去找卫庄,这股火气就怎么也压不住。
“子房……你会觉得我太孩子气吗?”
摇摇头,张良回答的斩钉截铁:“我说过了,你会吃醋是因为在乎我,对此,我可是很高兴的。”
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颜路恢复平时温文儒雅的微笑,说:“那就好……至于卫庄……”
“我还是得去找他……”
“我知道,你是为了打探消息,我不拦你,但是我要和你一同去……可以么?”
最后三个字与前面的话间隔了一段时间,颜路不想给张良一种被管束的感觉,于是做出询问,而不是命令。
比任何人都清楚颜路的心思,张良莞尔,道:“若是我不同意,你会放弃吗?”
“你……”
无论什么时候,欺负自己的二师兄对他来说都是个很有趣的体验,看着颜路愣住的表情,他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我开玩笑的……二师兄,随我来吧!”
说完,张良转身,朝着卫庄的房间走去,颜路紧随其后。
在房门口耽搁了些时间,此刻已是夜色阑珊,华灯初上的时候。
没走多远,他们二人就来到了卫庄的房门口。
实际上,张良最初打算独自一人前来并非是信不过颜路,而是他明知道颜路不喜欢卫庄又何必给颜路添堵,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逮了个正着,也就只好带颜路一起过来。
咚、咚、咚!
敲了三声门,静待须臾,门内无人应答。
咚、咚!
又敲了两下,依然如此。
乌溜溜的眼眸转了转,张良转身。
“看来卫庄没在房间里……”
颜路这样说道。
“应该是这样没错,敲了这么久都不出来开门,可见他的确没在自己房间里……”
说着,张良迈开脚,朝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那并不是他们来时的路。
“子房,你这是要去哪里?”
转身看向颜路,张良笑着回答:“去卫庄会在的某个人的房间。”
闻言,颜路面露不解。
张良似乎总是知道些他所不知道的事,也结实了不少他所不认识的人。
心中不禁产生了以后要把子房看的紧一些的想法,而这一想法刚刚出现,就被颜路自己打消了。
真是的,我净想些什么啊!
甩甩头,他跟在张良身后,迈开脚,脚步有些慌乱。
月明星稀,夜色渐深。
盖聂的房间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并且不是那种可以用武力硬赶走的类型。
“师哥……”
将盛满酒的酒杯递给盖聂,卫庄也给自己空了的杯子里倒满了酒。
他现在,正在盖聂的房间里。
还是带着美酒来的。
眼下是和墨家“友情合作”的时期,既然不能用剑来问候他的师兄,就只能用酒来一醉方休了。
接过酒杯,盖聂一边喝酒一边说:“如此清淡的酒好像并不对你的胃口……”
“但是,我知道师哥你喜欢。”
闻言,送到唇边的酒杯停顿一下,然后呷了一口。
“好酒……”
盖聂这样说着,放下酒杯抬起头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卫庄。
想当年的小庄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可而今却已然变成了外界眼里心狠手辣的杀手。
但在他的心中,小庄始终是小庄,没有任何改变。
自从墨家与流沙摒弃前嫌联合抗秦,卫庄就每晚都会独自一人来找他,从当年在纵横家时的往事,一直聊到卫庄回到韩国与韩非一起创立流沙,而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大秦帝国的第一剑士。
白天有旁人在的时候他们几乎不说话,然而到了夜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又总会情不自禁说个不停。
他曾经一度以为卫庄恨他,然而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师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有人来了。”
耳朵捕捉到来人轻盈的脚步声,只有像他这样常年与死亡打交道的人才会练就这样的耳力。
咚、咚!
不出所料,房门被敲响了。
“盖先生,在下子房……”
儒雅的嗓音,犹如乐曲一般动听。
没想到是张良到来,盖聂站起身,而对面的卫庄则不悦地挑了挑眉。
吱呀一声,他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张良和颜路。
“这么晚了,多有打扰,盖先生……子房是来找卫庄的。”
拱拱手,张良一边说一边倾斜目光绕过盖聂望着后方的卫庄,卫庄明显摆着一张因被人搅了好事而颇为不满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颜良、卫聂、羽明三对cp一起秀恩爱
☆、二十六
“呵……”
忍不住笑出声,颜路见张良笑得不太正经的样子,心中犯疑。
按理来说,纵横家一纵一横是水火不相容的存在,外界传言盖聂与卫庄的关系也是相当恶劣,一见面就是生死相搏,可为什么……
困惑的目光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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