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又看向吴邪,沉默片刻之后说了一句:“你回家去。”
他本是一番好意,但听在吴邪耳中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且不论前两个月朝夕相对的情分,单说这次从临安府千里迢迢赶来潭州,真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地方问到了,东西也拿到了,难道他打算就此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包裹住了吴邪,让他看着张起灵的目光中不由得带了几分微怒。
就在三人相对无言的时候,马车外忽然传来一片马蹄声,紧接着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桀桀怪笑道:“只怕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胖子反应极快,只一缩头就跳了下去,只见数骑人马已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为首一人是个年过花甲的老者,身材干瘦,脸上一条狰狞的伤疤横贯鼻梁,眉宇间有一丝阴糜,其余诸人都是些人高马大的粗壮汉子。
那老者看都没看胖子一眼,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从马车中钻出来的吴邪和张起灵,脸上的笑容愈发阴险。
剧变就发生在眨眼之间,在看到那老者的一刹那,张起灵已经一个纵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出手如电抓向胖子颈间。胖子根本料不到他会突然发难,竟连躲闪的功夫都没有就被他捏住了咽喉,顿时只觉得一股巨力从那两只奇长的手指上传来,扼得他一阵眼冒金星,险些当场晕倒。
吴邪大惊,也顾不得身边还站着许多不怀好意的陌生人,冲上前来就想要掰他的手。
“别动。”张起灵目光森然,制住胖子的手指又紧了一紧,勒得胖子直翻白眼,一张脸都憋得红了。
吴邪不敢动了,呆在原地震惊地看着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面有伤疤的老者哈哈笑道:“哑巴张向来说一不二,要想让你朋友活命,吴小公子还是听话些的好。”
吴邪此时心下大乱,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凝神看向那名老者:“你们是什么人?这又是要做什么?”
那老者策马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将他细细打量一番,浑浊的双眼中精光一闪:“我与令祖父是至交好友,曾经还到你家做过客,你不记得了么?”
吴邪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又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伤疤,心中一凛,惊叫失声:“你是陈皮阿四?”
“正是老夫。”
猜中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吴邪却丝毫也轻松不起来,再联系张起灵突如其来的举动,顿觉一股寒意渗透了四肢百骸,好一似冷水浇头怀里抱着冰。他怎么就没有早些想到,像张起灵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从陈家脱离出来,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知道连他都不清楚的张家楼,更不可能漫无目的地跟着他和胖子连续奔走了两个多月。他会这样大费周章完全就是为了在自己面前演一出戏,骗取了自己的信任之后再从解雨臣那里套出张家楼的位置,而现在陈皮阿四登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这出戏就要落幕了。
真是好了得的演技,好深沉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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