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親手殺了你,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我不記得有做過讓你如此痛恨的事。」
「囉嗦!」
御門氣定神閑的回答讓恭和語氣粗暴了起來。
「早在你跟姐姐結婚前,我就一直被拿來與你比較!我怎麼能忍受你搶走一義會的繼承權!」
「原來如此。所以你要收拾掉我自己繼承囉?但如果你在這種地方殺人,轉眼間就會被捕哦。」
「說什麼傻話。我早就找好人替我坐牢了……至於有可能成為證人的傢伙,我會殺光他們滅口。」
制住椿的男人,手中的短刀愈收愈緊。
「你喜歡這小子才會時常過來這裡吧?如果你不想親眼看見他死去,就坐在那邊把自己的手綁起來!」
恭和抽出自己的領帶拋向御門。
「不行!如果這樣做的話……」
椿叫了起來,但下個瞬間刀鋒卻貼上了自己的臉頰。
御門膝蓋落地,將領帶拾起後,用嘴巴咬住領帶施力,綁住了雙腕。
「好,這樣你就不能動手了!」
恭和大聲哄笑。
然後他舉起日本刀,就這樣斬了下去。
下個瞬間濺起朵朵血花。
御門的身軀一軟向前方癱倒。
「御門先生!」
椿大叫出聲。雖然很想跑到他身邊,但被牢牢抓緊的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他死掉了嗎?一想到這裡,椿就幾乎要發狂了。椿不斷呼喚著男人的名字。
終於,御門緩緩撐起上半身睜開了眼。
「御門先生……」
椿鬆了一大口氣。
恭和打算要玩弄無法抵抗的御門,因此並沒有斬向要害。
對於成為人質讓御門動彈不得的自己,椿感到憤怒至極。
(要快點想辦法才行……)
御門微微一笑。
「你還真是夠卑鄙呢。光是用日本刀斬向手無寸鐵的對手就已經夠沒出息了,而你不但抓了人質甚至還要我自縛雙手啊。」
「你說什麼!」
恭和並沒有那種被辱駡卑鄙還能以「因為我是流氓」的話來反擊的氣度。
面對激動的他,御門更進—步挑寡。
「你就這麼怕我嗎,膽小鬼。」
「你這傢伙……閉嘴!如果不閉嘴的話……」
「喂,站在那邊的人。」
御門將視線轉向小混混。
「當這傢伙的手下,你不覺得自己既沒出息又沒將來嗎?來我們組裡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這傢伙……」
椿感到擒住自己的男子在那瞬間微微分了神。
沒放過這個空隙的椿,使勁全身之力一肘擊向男子。
椿從鬆開的手臂中強行脫困,然後將掛著仕掛的衣架踢向朝自己追過來的男子。
「嗚哇!」
短刀從男子手中飛脫而出,順著榻榻米滑到了房間角落。
趁著男子被比外表看起來要重的仕掛與衣架壓住而動彈不得的些許時間,椿抓過花瓶用力砸向對方。
「你……你這傢伙!」
順著恭和的喊叫聲看過去,只見失去人質的他,正自暴自棄地揮刀砍向御門。
那個瞬間,御門眼底充滿殺氣。那是椿不曾見過的眼神。此時的御門與那個擁抱及揶揄椿的御門完全不同。
御門將旁邊的靠椅踢向恭和。
出乎意料的攻擊令恭和為了閃避而失去平衡,御門撲向前方將他壓倒在榻榻米上。
然後就這樣將他的手臂一扭架在後方。
「呀啊……」
恭和發出慘叫聲。
封鎖他的行動能力後,御門看著椿發出了輕笑。
——幹得不錯嘛。
覺得自己似乎被這麼稱呼,椿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了臉。
「嗚……」
御門將恭和的手腕使勁一轉,日本刀立刻從手上落下,接著便傳出了骨頭被折斷的悶響。
悲鳴聲再次由恭和口中迸射而出。
御門拾起日本刀壓在恭和的脖子上。
「住……住手啊……」
「先出手的人是你,我只是正常防衛吧。」
御門重新將刀握好。
「不行!」
椿不由得大叫出聲。
對椿來說,他真的是一個憎恨到想要殺死的對象。不過——
「不能殺他!」
就算能以正常防衛的理由順利取信警方,也不能保證可以過得了一義會這一關。
雖然椿有聽過,在御門他們的世界裡必須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但恭和畢竟是一義會會長的兒子,縱然不肖,也不見得會饒過殺害親兒子的人。
而且還有爭奪繼承權的問題。
在決定何者為繼承人時,前任會長的意見最為重要。他難道會因為御門在組中受到不少重視,就讓殺害自己兒子的人繼承基業?
御門也知道這些事情吧。椿並不認為他是一名因為被襲擊而憤怒到失去理智的直腸子。
現在的他,恐怕是為了椿才要給對方最後一擊。御門想代替椿完成復仇的心願。
這樣就夠了。
而且對椿來說,恭和雖是仇人,但他卻是御門愛妻的弟弟。椿不想再讓御門嘗到切斷婚戒時的痛苦思念。
「……刀子借我。」
椿伸出了手。
御門讓椿握住日本刀刀柄,凶刃沉甸甸的重量傳至掌心。
「住……住手!」
椿雙手握緊刀柄,無視拼命求饒的恭和舉起了刀鋒。然後,睜大眼睛毫不猶豫的揮了下去。
血花四處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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