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谨此时正拿着从百里帝国中影印出来的资料看着,手机中传来曾经的下手也是朋友的质问,他感觉一阵恍惚……但还是道“我知道,但我必须重开那个项目,不然……楚绚扬会死的。”
梁影晨怔住“天啊……你还是放不下他?我听说他已经和桂纪珣出双入对了,你何必再为了他重启那个项目?被人知道你可是要坐牢的!”
百里谨淡淡一笑“我知道啊……但凡是总有个万一……万一因为这个项目的成功而让他活了下来……万一……我没有被人发现……”
“老大!别傻了!早就有人得到风声了,而且……那时候我们停止这个项目不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吗?老大!我再也吃不消了!我们做医生的天职不是救死扶伤吗?怎么……怎么会害死那么多人!”
“他们本来就快死了……”
“可他们还没死不是吗!他们本来还可以多活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是我们!是我们加快了他们死亡的步伐!”梁影晨打断了百里谨的话,情绪有些失控。
百里谨没想到梁影晨的反应那么大“影晨,我一直以为,这件事里得到好处最多的你是赞成重启这个项目的……”
“好处?”梁影晨冷笑“好处就是我天天受到良心的谴责!好处就是我天天睡不着觉,要依靠越来越大分量的安眠药才能入睡!好处就是我的妻子知道后自杀了还罪!好处就是我儿子到现在还不知在哪里!!”
“你是说……两年前你妻子不是自杀?”百里谨不知。
“是啊!为了让你不要自责!我什么也没跟你说!没跟你说我妻子因为这个事自杀!没跟你说我儿子因为受不了家里没有妈妈走出去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都是因为我对你仍有尊重之情,你是我导师!被称为天才的人!而今,你居然要重启这个项目!百里谨!我对你失望透了!”说罢,梁影晨挂断了电话。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影晨……”拿着手机,听着彼方挂断后的嘟嘟声,百里谨无奈地道。
“谨,能聊聊吗?”第二天,百里瑞难得地亲自来找到百里谨。
百里谨已有预感有些不对,但对方是百里瑞,曾经独立支撑百里财阀如今和司缪并称为双壁的男人……百里家的家主。他于公于私都难以推托。
跟着百里瑞来到他的办公室,百里谨便看到桂纪珣和躺在床上的楚绚扬。
百里谨大惊“你们怎么能把扬移到这里来?他如今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是我自己要来的……”楚绚扬的声音很微弱,但奇异的有力量。
他盯着百里谨,用力展开自己的微笑“阿谨,一直很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的病做出的一切……但是……如果我早就知道我的病的痊愈是你用那么多患者的命换来的,我宁愿死的是我自己……”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百里谨转头看向百里瑞和桂纪珣“你们知不知道我就要重启那个项目!?扬就要有救了!”
“百里谨!”楚绚扬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大喊了一声。
百里谨立刻冲过去“你在干什么?你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吗?别再这样了,快回医院去……如果不想在医院,我可以叫人在你家里装好全部的仪器……”
“阿谨……”楚绚扬喘着粗气“拜托你……别再错下去了……我知道精魄剑是你帮时间之魔得到的……我不怪你……真的……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你做的这一切让我有一种负罪感,或许,这个病的复发,也是上天在惩罚我吧……”
百里谨摇头“不是……该死的一直是我……拿病人做药物试验的是我……跟你没有关系。”
“所以……”楚绚扬用力抓紧百里谨的手“停手吧……别再错下去了……去自首……”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救起来!”
“你明明知道……就算再做试验……楚绚扬的病也不一定好的了!”百里瑞突然发话,让原本凝滞的气氛瞬间冷冻。
“不会……一定可以治好的。”百里谨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治好?哈,就算我是个门外汉也知道这种白血病死亡率高得可以!更别提楚绚扬他是复发!”百里瑞走近百里谨,那种压迫,瞬间爆发。
“真的……治不好了吗?”一直沉默的桂纪珣此时开口。
“我已经让世界级的白血病研究大师会诊过了……没有办法……如今楚绚扬的状况就算我不说你们心理其实也有数……残酷但是真实的表诉只有两个字——等死。”百里瑞稳住了桂纪珣的身体,叹息“绚扬,你最希望完成的愿望是什么?”
楚绚扬微笑“完成最后一次秀吧~~毕竟这一季的衣服我花了好多心血。”
“现场是不可能了……vcr吧……”此时,司缪突然从门外走来,他有这件办公室的钥匙,想来刚才的一切都已经听清楚看清楚了。
“好的……又要拜托司经理了……貌似……呵呵……我给你们制造财富没几年啊……”
“别在意,你已经成为我们百里财阀的一大奇迹了。我们要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依然记得,那个病弱却依然存在梦想的人……那样的眼神,楚绚扬,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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