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要是王爷,就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性,所以无论是谁,都不能怠慢,赵太守在心里暗暗打着自己的算盘,是不是应该找几个姿色出众的女子来给江王侍寝呢?
江王待赵太守出去后,又看了眼桌子上堆着的胭脂盒,那些东西,统统都是送给后宫妃子们的众多礼品当中的一部分,权利的争夺不光在朝堂之上,后宫的交锋也在这些胭脂香和珠玉的流光之中暗暗地展开着,皇上的枕边人吹起的风,是不容小觑的,有时这娇柔软媚的私语可能主宰一群人的命,一场战争的胜败,甚至一个国家的兴衰。
他江王李睿,不容许自己出任何岔子。出岔子的后果,他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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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坐在绣心的屋子里,暗暗感叹,这屋子,不仅是一个人的单间,而且摆设器物什么的都比粗使丫鬟的房子好太多了。绣心从外间进来,端着一壶茶放在桌子上,,在画眉对面坐了下来,给她倒了一杯递过去,“画眉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画眉喝了一口,顿觉口齿生香,又咬了一块点心,“我还能有什么变化,你不是也没怎么变吗?”绣心露出了笑容,觉得画眉有种让人安定下来的本事,无论怎么样,她都还是那么豁达简单。画眉吃完了点心,见绣心还不说话,便问,“这么急着找我来不是为了请我吃点心喝茶吧?我可是听到你的口信,把手头的活放下就跑来了,怎么反倒你一句话不说?”绣心慢慢开口,“洗踏房是是非之地,不方便说话,所以留了口信给你……”她还没说完就被画眉打断,“哎呀,我就说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怎么都这般啰嗦,有话就直说啊。”
绣心见状就直接开口问道,“画眉,莺儿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洗踏房里,我走得这些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莺儿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我无处打听她的消息,问了洗踏房的人,不是敷衍就是不知道,我真的没办法才劳你走这一趟的!”
画眉很是诧异,原来绣心还不知道莺儿已经被二公子看上去做贴身了,不过想想也对,绣心不爱搬弄个是非,又被指去南书房那样几乎没有人去的地方,不知道也不奇怪,“莺儿前段时间去了二公子的院子做贴身丫鬟去了,可能是宝珠心有妒忌,才不让洗踏房的人给你说的,难不成她一直没来找过你?”绣心摇摇头,知道她还好就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浑然没留意画眉最后的那个问题。
画眉看着绣心的表情从郁结到轻松,也安了心,安慰道,“可能是她在那边的事情比较多,贴身丫鬟要管主子的衣食住行呢,过段时间她闲了自然就来找你了。”
听了她的话,绣心用力地点了点头。心里虽然还有疑虑,但也比不过知道莺儿没事这个消息来得重要。
西湖上,一艘不起眼的画舫停在湖中央。
云颜喝着茶,眼神有意无意地看着刚刚误飞进来的水鸟,在船舷上来回走动,扑闪着翅膀。而她对面坐着的男子,看似比她大一些,左边额头上一道较为明显的细长刀疤,看似煞气逼人,“你老了一些。”男子率先开口,知云颜性子稳慢,必不会先开口说话。
云颜回过神来,露出她那特有的温柔美丽的微笑,“能不老吗?都让人叫云夫人了。”疤面男子眼里漏了些柔和的神色,冲淡了他的煞气,“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周武,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云颜捧着茶杯,口气平缓,旁人是猜不出喜怒的,可周武明白她是有些生气了。
“曹和的事是我的失误,没想到他居然依附着江王,我会再找机会下手的。”回到了正事上,周武又恢复了他那种严肃的神情。云颜放下茶杯,“这些年日子是平稳多了,你不用带兵打仗,过那种滚刀间的生活,还真是比以前会找借口了。”周武理亏,也自知说不过云颜,“我没忘记当年的事,要不是这个卑鄙小人,殿下恐怕早已继承大统,哪里还轮的到李敬这个狗东西做皇帝。”
男人,终究是对权利有着深切的渴望的,身为女子的云颜不能理解他们,若是楚王殿下当年真的当了皇帝,眼前这个男子恐怕已是朝中手握重兵的权臣了吧,可是这世间的事,哪有可以再来第二遭的呢?
“若不是当年太子苦苦相逼,殿下不会起事,也不会落得那样惨烈的下场,那个叛徒,也只是推波助澜罢了。可不杀他,我终究不能平心头之恨。”说到这里,云颜的眼中杀过一丝杀意,这已是她情绪外漏的极致了。
周武明白,楚王殿下当年是完全没有争夺皇位的意图的,只是树大招风,他出身高贵,才德兼备,又战功赫赫,军中朝中都很有威望,这才引了太子疑心,最后变为先帝病重时那一场惨烈的兄弟相残。至今他都不能忘记,火把的光亮将黑夜都照成了白昼,城中到处是血色、兵刃的寒光、残肢断颅。一夜之间,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母亲失去儿子。他若不是受了楚王殿下的重托保护他的家眷离开,或许早就成为那几千具尸体里的一个了。
往事的惨烈到现在还是没能消弭哪怕一点,留在活人心里的伤痛并没有比死亡来的更轻,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
云颜看着这个多年以来为了一个承诺而殚精竭虑的男子,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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