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尚吾问诚「如果母亲知道的话,你会怎么办」时,诚也没有回答一句话。虽然尚吾不认为诚会背叛自己,但是这股小小的不安总是让他无法冷静。
「嗯……」
尚吾在无意识之间抚摸着诚的脸颊,诚发出轻微的声音。尚吾在诚的唇上落下一吻,帮他换好衣服。
要不要擦擦诚的身体呢?尚吾虽然这么想,但是他一看见诚躺在床上的模样——昨天不晓得chōu_chā过几次的地方流出自己射在里面的jīng_yè,他就改变主意了。
等诚醒了,他想再抱诚一次。
虽然诚昨晚一直含着尚吾的地方已又红又肿,但是尚吾想要求诚再做一次。昨天他顺从自己的yù_wàng抱了诚,让诚感到害怕,所以他今天想温柔地抱诚。
(我的脑袋不对劲了……)
尚吾下了床,发觉自己又涌起性欲,不禁把手抵在额头上。
为什么只要诚在他身边,他就会一直想要和诚做爱呢?
(但我都侵犯了弟弟……怎么可能还正常呢……)
尚吾自嘲似地笑着,离开卧室走向客厅。他想稍微转换一下心情,从冰箱里拿出水倒进玻璃杯里,再一口气喝光。
户越引发的事件间接破坏他和诚两人的生活,让他感到很痛苦。他明白诚并不这么想,所以反而让他觉得焦躁。他不认为自己疏离了父母,最高兴父亲能出院的人,大概就是他自己。因为他想早点恢复和诚的两人生活,一直觉得焦躁不安。而且,他不能在母亲面前和诚卿卿我我,所以这两个月就像在拷问他一样。
(户越啊……)
尚吾回想起引发这一连串事件的户越,就觉得很嫌恶。他现在还是认为最好杀掉那种家伙。如果诚不在现场,他很可能会真的那么做。
但是关于户越,尚吾还是存有一些疑问。
户越知道太多事情了。他为什么会知道父亲转入哪家医院呢?而且他还知道尚吾的电话号码,又知道尚吾当时所在的拍摄现场,关于这两点都尚未厘清。警方似乎也不认为户越是单独犯案,而且就算户越单独调查出这些事情,他也掌握了太多资讯,让尚吾百思不解。
而且,在宴会当天送到饭店的食鬼草也是一团谜。食鬼草究竟是谁送给尚吾的?因为户越否认这件事,让尚吾十分在意。
最大的疑问是户越为什么到现在才下手?
为什么户越到现在才决定实行?就算是因为公司倒闭,然而,他真的能一直强烈憎恨十年以上都没见过面的对象吗?
送给尚吾的食鬼草究竟有什么含意呢?
更何况,尚吾认为那就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对了……简直就像是……)
尚吾感觉事件的根本原因已经朦胧浮现,忍不住皱起眉头。
(就像是……因为我烧掉食鬼草才会这样……)
只要这么想,或许一切就清楚了。也因为如此,尚吾一开始就认为是村子里的人做的。然而,是一个叫做户越——就算是村民,尚吾却毫无印象的男人——做出这件事。
此时门铃突然响起,尚吾回过神,把手上的玻璃杯放在吧台上。
现在才早上而已,是什么人来访?
尚吾用手梳好凌乱的头发,对着装设在客厅的对讲机开口:
「请问是哪位?」
摄影机照出站在玄关前的是一位女性。尚吾很惊讶,一楼的警卫难得会让陌生的女子进来。
这名女性戴着黑色帽子,用帽沿遮住眼睛。虽然看不太清楚她的脸,但是她手上的红色花束让尚吾大吃一惊。虽然画面很小,所以看不太清楚,但那不正是食鬼草吗?
尚吾迅速跑向玄关,粗鲁地打开门。
「好久不见。尚吾,你长大啰。」
这名戴着黑色帽子,身穿黑色合身衣服的女性露出微笑。尚吾确认这名女性手上拿的就是食鬼草后,不禁感到恐惧地凝视着女性的脸。
这名美丽的女性大约三十岁左右,皮肤白皙又身材苗条。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当尚吾和她四眼相对时,他感到一股颤栗窜过背脊,然而他的脑袋否认着这个可能性,因为眼前的女性看起来年龄并不符合。但是,他体内的血液在呐喊,让他无法消除困惑。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不可能……
「怎么——见到亲生母亲不高兴吗?」
女子勾起红色的嘴唇,尚吾见状,当场几乎快脚软倒地。
尚吾的疑惑完全从脑海消失。女子的话让尚吾的心脏害怕地狂跳着,连手心都冒出冷汗。
尚吾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不管怎么看都相当年轻的女性,居然是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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