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是问这些是什么?”韩小长史指着眼前的东西,一脸黑线。
隆裕望天,永淳轻笑:“长史大人不爱出门嘛,我们的那些个郡主堂姐、表姐们就都只好求到隆裕与我这里了,来,情词。”
韩小长史倒吸了一口冷气,脑门儿冒汗,这足有十数张之多吧?而且可以想象,这才是第一拨儿,皇家的亲戚有多少,长史大人心中十分有数,就算把唐诗宋词三百首拿来估计都不够抄的。
长史大人抹抹汗,决定拿出古往今来第一大杀器,力求一首摆平所有帝京荡漾的少女心。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之后,林滤公主府传出的新词,为即将进入寒冬的帝京提前带来了春风,并且少年男女们还兴起了送方帕的热潮。
☆、67韩苏,你很好
烈烈冬日,肃肃凄风。帝京偏北偏旱,虽然不至于风雨交加,但是近几日阴风阵阵,寒到骨子里,着实让人不爽。
如今天短夜长,不过酉时天就已经全黑了,为了不让汝南、柔嘉两位小公主冻着,韩苏就提前了晚膳时间,晚膳之后时辰尚早,古代娱乐项目匮乏,韩小长史又宅又财迷,也没有逛街喝花酒的不良嗜好,所以这个时候一般都是读书时间。
只是今天有些心不在蔫罢了。
“唉……”长史大人叹了口气,回过神儿之后才发现,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是倒着的。脸上一时有点挂不住,虽然明知没人,韩小长史还是颇为心虚尴尬,撒手把书放在了一边。
自从上次醉酒之后,虽然林滤公主并没有追究什么,可耐不住韩小长史心里有愧,见到林滤公主就管不住自己的腿脚溜边儿走,按说这种掩耳盗铃外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鸵鸟行径,只会让人觉得更加有鬼以外,绝不会有任何效用,可架不住人家公主殿下偏偏吃这一套,看小长史心虚气弱的模样实在太可怜,林滤公主干脆在自己寝居内呆着,倒也不常来了。
如此过了小半个月,本来也太平,可是今日隆裕公主走的时候却提了一句“七皇姐又病倒了”这么一句话。
就这么一句话让小长史从晚饭之后一直琢磨到现在。
病弱不是假象吗?公主殿下其实不是很健康吗?是不是又在例行后天不足之症啊。长史大人心里焦躁,没了书,双手无论摆在桌子上还是放在身侧似乎感觉都不自在,干脆袖手站起来转圈圈。
可是现在是在闭门思过期间啊,按说没有装病的必要啊。又转了一圈,长史大人越加担忧,最近的天气的确不好,再健康的人也会生病……
不、不、不,公主殿下在漠北不也没生什么病?长史大人摇摇头,可那次虽然条件恶劣,自己不也是没生病?不算、不算。
不算半天,长史大人也没搞清楚不算什么,反正大概就是不能列入考量内。
所以……也许这次就是真的呢。
韩小长史停住转圈,看看门口,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该迈出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抱着双膝蹲在门口儿、眼看再不出门就真的天太晚了的韩小长史,没出息的咬咬嘴唇,因为蹲太久腿麻,可还是一瘸一拐、偷偷摸摸的往公主府后院绕去。
都说府内长史性格怪异,连个洒扫的仆人都不想要,其实林滤公主性子也是喜静,不爱人多,故而内院的侍女、侍卫也并不是很多。
但就算再少,公主府的安全措施也不可能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行踪隐蔽之术又不怎么高明的小长史给偷溜进去。
因此在韩苏韩小长史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找人通报,要不干脆在外面瞄一眼就回去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泽兰女官早就得到消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原地苦恼打转的长史大人身后,然后一溜烟儿的提到了公主殿下的床榻前。
林滤倒是真的得了风寒,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公主殿下日前练习弓箭出了颇多的汗,被冷风一吹,今日便有些不适。
于是太医请过脉之后,又思及这位公主殿下一向柔弱,便无论是驱寒的、温补的、养身的抓了一大堆的药,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本来泽兰就是宫内司药女官出身,专门为了“柔弱”的公主殿下特别配置的,她精通医理,如若让她将多余的补药去掉也无不可,可是同样正是因为日前林滤公主没听泽兰女官的劝,没有及时喝驱寒的姜汤,所以才导致了这场病。
于是此次泽兰女官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将太医开的方子一样不少的全部熬了个遍,面无表情的服侍公主殿下一一饮下。
理亏的公主殿下倒也没有什么好争辩,更何况,林滤本就不是那种性子。
因着长史大人的到来,泽兰上前扶了被盖的严严实实的林滤公主起身,并拿了靠枕放在公主身后,然后便退了出去。
那靠枕不是别的,正是当初去秋猎时候,韩苏做的几个抱枕,没想到被林滤带回来放在了寝室里,长史大人不知为何,心里边儿有些欢喜。
于是一时忘记了正躲着公主殿下呢,反而欢快的挨到林滤身边儿,看了看床榻不高,干脆也不管旁边的凳子,跑到林滤床头蹲下,也不说话,仰着头看林滤。
后世有人说,女人出浴的时候和发热在床的时候最漂亮,其实这两种情况一样,同样的衣衫单薄隐隐显露出优美的曲线,同样因为热气而面色红润,如曦露晨花,娇艳欲滴,同样的因热喘息,却又身体乏力而显得既娇弱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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