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各自坐下不提。
扶苏继续缠着(医生眼里的确如此)老板说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而胡亥则被冷落在一旁。
老板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瞥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坐着的胡亥,有些带着试探地看向扶苏。这两个人是闹别扭了?
扶苏轻轻咳了一声,到底是没有再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不要多问的眼神。
陆子冈在一旁疑惑:刚刚开始还觉得这些人边上杀机大盛风雨欲来,现在为什么这么和谐?
医生怒:竟然还眉来眼去!
台上拍卖已经开始了,只是这几个人都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全当是看热闹了。
老板揉了揉口袋里的兔子脑袋,低声说了一句,“不要乱想。”
一旁扶苏看向胡亥,对方神色僵硬地挪开视线。他心里暗叹了一声,表面上却还是滴水不漏。旋即胡亥忽然转过头,看向了他的方向。
扶苏一怔,才发现他看向的并非自己。
而是……一旁的老板……的口袋?
软萌软萌的兔子竖起耳朵,意图龇牙咧嘴做出恶狠狠的姿态。
胡亥眯眼。敢瞪我皇兄?
扶苏只看了一眼,才发觉这大概是医生,心里不由有些复杂。他到底是占了这个人的身体,还是亏欠了老板一分的。
然后就看见了胡亥正在同那只兔子对视。
原来在这种时候,一成不变的竟然还是他。扶苏蓦地觉得五味杂陈,当初说好要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甘罗早已不在,而胡亥却至始至终站在了他的身旁。
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胡亥的头,低声道:“他没有错,和他计较什么。”
老板捏着医生的耳朵把他放在膝盖上,也说:“和他计较什么,他没有错。”
无名风起,杀气弥漫。
陆子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外边:变天了?
拿到了免死牌,老板一只手拎着锦盒,另一只手拎着兔子,转身看向那对兄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就此别过。”
扶苏也只是温文尔雅地微笑,道:“但愿不是后会无期。”
胡亥显然弄不懂这两人之间或友或敌的状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老板绝对十二万分的看不顺眼,所以在老板走后,他说了这两天以来对扶苏说的第一个长句子,“皇兄,为什么放他离开?那免死牌,难道不是帝王古董么?”
“拿来有用么?”扶苏淡然地反问,“以他的本事,就算没了这一个,再找下一个也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事。而碣石……”他微微叹息,“却是遥遥无期。”
胡亥微微瞪大了眼看他。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扶苏示弱。即使是当年,面对着他们的父皇,扶苏也敢极力反对“焚书坑儒”,哪怕是被怒斥也不曾动摇。
“说什么胜负未定,都是自欺欺人。”扶苏微微苦笑着摇头,“何况,在你眼里,我有那么一根筋么?”
他说罢,看向外头昏昏沉沉的天。竟然又下雪了呢……扶苏终究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胜负已定吗?他笑了笑。不,未定。
最后一件古董,毕之他是否会埋下去?
胡亥迟疑道:“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仍然同甘罗作对?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难道……他不是对你最重要的人么?
“哦,没什么,我耍他呢,”扶苏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细心地给他围好,最后十分恶趣味地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你看他不也挺自得其乐的吗?”
胡亥看着胸前的蝴蝶结(……),“自得其乐的是你吧。”
扶苏微微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外拖,“走吧,晚饭我已经订好了。团购的,挺便宜的么。”
“……”
“他为什么没有阻止你?”医生蹲在老板的肩头,小短手紧紧抱住老板的脖子。
老板实在觉得这个造型太奇怪,不过看他挺高兴的,就由着他去了,“他要怎么阻止?”
“斗法啊!”医生很兴奋。他的脑海里此刻浮现了新封神榜之武王伐纣中姜子牙与梅山七怪在牧野斗法的场面。
老板:“……”
“这是法治社会。”老板尽量忍着不要去捏医生。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姜子牙还是梅山七怪?
医生撇了撇嘴,说:“当初白露要杀我的时候你猜我要是和她大喊这是法治社会,她会怎么办?”
“和一只蛇妖计较什么。”老板风轻云淡。
医生想了想,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兴奋地一扯老板的头发,“哇!我记得前面有一家绝味鸭脖诶!”
老板笑了一声,问他:“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能吃么?”
“……”
听他沉默了,老板还以为伤了他的兔子心,毕竟吃货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带了一个巨额提款机却没办法吃东西,于是琢磨了一下,打算开口安慰他。
结果医生又是一扯他的头发,“驾!”
老板:“……”
老板面无表情地驮着头上的兔子去了绝味鸭脖店,各种鸭脖都买了一份,拎在手上一边吃一边走回哑舍。并且时不时的评论,“嘶……好辣。”
医生泪流满面。
……
“最后一件古董,会是什么呢?”
老板笑了笑,摸了摸身上的赤龙服。
医生愣了半天,忽然就明白了扶苏当初没有阻止老板埋帝王古董的原因了。
老板已经转身进了一间内间,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医生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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