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宗政久寒真的只是把自己看作娈童玩物,他堂堂一个摄政王需要用七年的时间来宠爱自己吗?
如果宗政久寒的心思真的是那般龌龊,自己现在还能完好吗?
答案早就呼之欲出,直到这时候,宝辰才确定,宗政久寒是真的爱自己,虽然,自己依旧是个男人。
那自己呢,自己对他又是怎样的感情呢?今后,他又该怎么面对他呢?是离开,还是假装不知道?
下身还是一片糟糕的状态,宝辰懊恼地叹口气,见杨柳站在了屏风处,掩下了心思,问道:“怎么这么早起?”
“昨晚本就睡得早。”杨柳犹豫了半响,才红着脸说道:“那个,宝辰,需要我帮你准备热水沐浴吗……”她其实是被宝辰那细微的呻(和谐)吟惊醒的。杨柳虽然还是完璧之身,但在青楼这么多年了,也知道男子梦遗的事情。
宝辰被这么一问,倒是没有太害羞,只要不是面对宗政久寒,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正常的。假咳了一声,他坐起身道:“有劳了。”
“……客气什么……”杨柳眨了眨眼睛,说完就“扑哧”一声笑喷了,她边走向门口,边说道:“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怎么了呢。我的小少爷呦,您可行行好,别让奴家的清白给没了,洗洗澡就回家吧,这一晚上的,你也累了。”这个“累”字说的真是一语双关。
天刚亮,宗政久寒就忍不了了,他一夜都没闭眼,更别说是躺下休息了。他仍旧穿着昨日的衣物,其他人也没带着,就让何湘李毅两人跟着,一起去了醉休楼。
早上的醉休楼门前冷清,陈妈妈开了门,说了宝辰在哪里,宗政久寒就跨上了二楼。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杨柳的最后一句话。
“洗洗澡就回家吧,这一晚上的,你也累了。”
这句话像惊雷似的砸在宗政久寒的脑门上,他本来就有些担心宝辰一时冲动做了那档子的事,现在一听杨柳这样说,也没有细想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里的杨柳被吓了一跳,看到一脸怒气的摄政王进门,慌忙跪在了地上。她有自知之明,知道摄政王不是宝辰,会看得起她这么一个青楼妓子,她只能做得尽量卑微一些。
陈妈妈跟了进来,扯着杨柳就跑了出去,这爷俩的事情,她们外人要是参合了,那就只有做炮灰的份!
何湘也拉着李毅退后了一步,跨出了门槛,顺手又关上了房门。
宝辰也被吓了一跳,他看着朝服未换上,脸色青白的男人,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在他的记忆里,这个男人从没有这般狼狈过。即使他的衣物依然笔挺,可那眼下的青黑,脸上的苍白,双唇的干裂,都昭示着他的一宿未眠。
宗政久寒看宝辰还睡在床上,衣衫凌乱,几乎想要将那个叫杨柳的女人拖出去五马分尸!然后狠狠地去拥抱这个不乖的儿子,不顾一切地占有他,让他变成自己的人!
只是理智又该死的告诉他,别冲动,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宝辰,跟父王回家。”宗政久寒说这话的时候,双唇都是颤抖的,手背上也已经布满了青筋。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平静,要平和,不能发火,不能生气,只是他却依旧忍不住心痛!
这个被自己呵护了七年的少年,却和别的女人睡在了一起。
宝辰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里在隐隐作痛,似乎是因为心疼这个男人……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往日的种种。他不愿意宗政久寒宠幸吴侧妃等人,要求他只能有自己一个儿子;会因为他对自己的好而感到甜蜜;会对着他肆无忌惮地耍赖撒娇;想要他一辈子都宠着自己;逃避总有一天要离开他的现实;他更不愿意和宗政久寒兵戎相见!
这样的独占欲,这样的执着,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他吸了口气,这一刻,他恍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其实,他也同样爱上了这个男人,只是爱得并没有他深。
良国摄政王,南平皇太子,这两个身份,从前就不可能在一起。而今后,良国的皇帝,南平的帝王,也绝不可能在一起。
宝辰知道,家国天下,他心里最重要的,仍旧是南平的江山社稷,无上的权势地位,而不是眼前这个爱自己爱到可以隐忍到这般的男人。
这种爱情如此的不公平,让宝辰想狠揍自己一顿,这该死的自私的自己!
可事实就是,他皇甫宸,要的是江山,是国家,是皇位!从前世,他第一次被后宫妃子下毒开始,他就知道,要活下去,就只能站在最高的位置,而显然,龙位就是那个最高的位置。从那一天开始,他满脑子便都是权力和斗争。只有父皇给过他最真心的亲情,是父皇的那一份真心,让他在冰冷的皇宫中,得以喘息。
如今,他受上天恩赐得以重生,却仍然不可能更改自己的性格,他皇甫宸只有抱着自己的龙位才能真正安心。
更重要的是,他要继承父皇的心愿,用南平的铁骑踏平良国的疆土。而这个心愿的实施,终会让他和这个男人策马相背,分道扬镳。再见之时,恐怕就是兵临城下之日。这个城下,也不知是良国的京城,还是南平的盛州。
“父王……宝辰怕。”宝辰咬了咬唇,哭了出来,却是因为那一份压在他心头的愧疚。
除了南平先皇驾崩的噩耗传到军营的时候,宗政久寒还没见过宝辰这般哭泣,只是流着泪,不喊不闹,只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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