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里外一通忙活,没多久,唐塘的屋内重新搭起了铁架子,下面燃烧的柴火噼啪作响,高高窜起的火苗舔舐着铁架的筋骨。铁架旁边,药罐、木桶、银针……一应俱全。
唐塘被流云从躺椅上重新抱起的时候,知道几个师兄已经在屋里候着了,躺在师父怀里浑身不自在,正别别扭扭着,一进门槛,突然一股热浪扑来,一扭头就看到那张一人长宽的浴火铁床。顿时,什么害羞啊、心虚啊,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唐塘眼皮狂跳,脸颊抽筋,磕磕巴巴道:“这是要……烤了我吗?”
“是啊!”云二微微一笑,“上回就烤过了,香喷喷的,只不过你不记得罢了。”
不是不记得,是不知情好不好?唐塘腹诽,被放到床上后闲着眼珠子四处乱转,突然好奇的盯着桌上那个葫芦,“咦,那葫芦里面是什么神丹?”
“你说这个?”云三拿起葫芦递到他面前,拔出木塞凑过去,一只白色的小头颅探了出来。
“嘶……”鲜艳的红信倏地冲到他鼻子尖儿前。
“啊——!”唐塘差点瞪成斗鸡眼、血液倒流,“怎么是蛇啊?!拿开拿开!!!”大爷的,老子现在最恶心蛇了!
云大眯着眼对着他默默哼了一声,捞起药汤里最粗的一根银针举到唐塘眼前,故意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青玉发簪,冲着唐塘歪嘴一笑:“师父,一切准备妥当了。”
唐塘被他这样子弄得心里发毛,生怕他一会儿公报私仇,以泄愤恨。
流云对云大点点头,走过去坐到床边,一言不发地解开唐塘的腰带,又将手伸到他的前襟上。这些事原本让东来做就可以了,不过最近他已经习惯了照顾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唐塘脑袋迅速当机,略显苍白的脸被血色占领,涨得通红:“还……还要脱衣服啊?”
“嗯。”流云淡淡应了一声,将他的外袍扒拉下来,又把手伸到他胸前去扒里衫。
唐塘傻不楞的任由他摆布着,抬起手、放下手,三下两下上身就光了,屋里气温高,一点都没觉得冷。直到腰间传来熟悉的触感,这才回过神。温暖的指尖碰到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腰,让他不自觉一阵颤栗,刚刚清醒的脑子又成了浆糊。
“裤……裤子也要脱?”靠,老子怎么结巴了!唐塘差点咬到舌头,简直要被自己气得血喷三尺。
“嗯。”流云垂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脱会烧着。”
唐塘内心嗷嗷直叫,简直泪流满面,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脸上那表情跟画家手中的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精彩纷呈。
云大好笑地看着他:“羞什么?身材不错,露着也不丢人。反正我们早就看过了。”
靠!谁怕你们看了!老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裸奔给你们看都行!老子可是现代人!
但是!师父在啊!!!
唐塘被抬起腰时简直绝望了,认命地闭上眼睛。耳朵里传来旁边几人的闷笑声,气的差点吐血,忍着痛伸出一只胳膊朝他们竖了个中指。
“呦,这什么意思啊?”云二声音虽然温柔,却掩饰不住笑意。
唐塘差点痛哭,这个手势没人懂,太特么的寂寞了!
没多久,全身上下被剥个精光,唐塘哭丧着脸哼哼:“能不能留一块遮羞布啊?”
又是一通闷笑。
流云胸口蓦地一紧,抿紧唇深深看了他一眼,垂眼将人抱了起来。
要命!丢人丢大发了!唐塘再次吐血。
三两步的功夫,人就被架到了火上,顿时一股灼人的热浪从后背袭来,皮肤上立刻生出火辣辣的痛,感觉瞬间就要被烤焦。
唐塘闷哼一声,左手突然被握紧,连忙睁开眼。
流云从来都是杀伐果断之人,何时尝过这种滋味,一个决定要下得那么艰难,现在唐塘都已经躺在了火上,他还是忍不住面露犹豫之色,捏着他的手一分一分收力,挣扎了好久才松开,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很快就好。”
唐塘怔愣地看着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流云抬起手道:“鹊山,针拿来。”
流云调整了一番心情,给唐塘心口周围几道大穴位扎上银针以护住心脉,接着又将浸过药汤的针扎到身体各个部位的穴道上。
没多久,唐塘全身上下再次高楼林立,连脸上都没放过,看起来很是凄惨。他僵硬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视线飘来飘去,总是控制不住要从师父专注的脸上一扫而过,扫过去了再扫回来,来来回回没完没了,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贪婪,怎么看都看不够。因为几个师兄的视线已经被师父的身体挡住,他看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连火苗造成的灼痛感都减轻了不少。
这些针所泡的药都是云三配了特殊药草又加了蛇血做药引熬的,用来加速蛊卵孵化。云三虽然练功比不过几个师兄,但医术上倒是极有天赋,总体来说与流云相差尚远,但曾经对苗蛊很感兴趣,研究过一段时间,在这一方面的成就恐怕与流云已经不相上下。也正因此,这次除蛊的重担才会交到他的肩上。
扎针是个非常需要耐心的细致活,每一根都不能落错地方。流云一直全神贯注,后心已经氤出了汗水,又被烈火烘烤着,全身上下绝对不比唐塘好受,额头上早就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直到扎进最后一根针,长长舒出一口气,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唐塘时不时掠过来的目光。
唐塘被他一对视,慌忙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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