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想当然尔,就是一壼水喝完了,朱天仰还是只能「啊啊啊」的叫。
「公子,晴和现下是去请大夫?还是去厨房烧壼水来?」
朱天仰又陷入了长考。
于晴和也不恼,放下茶壼,静待朱天仰回答。
☆、一百零九
不一会朱天仰站了起来,于晴和没忍住嘴角那一抹得意,一边暗怪自己心还不够稳,一边又暗笑着朱天仰最终还是低头了。
「公子,您坐着,晴和去请大夫就好。」
可朱天仰的反应又让于晴和意外了,因为朱天仰重重扯了于晴和一把,让他连退好几步,几乎是跌坐到榻上,然後,随手在房里挑了个瓶子,走到更衣屏风後,接着一阵水声传出,于晴和闭上眼睛,再次暗诅自己眼不清目不明,把猪头看成诸葛。
「是不是有比靖王爷他哥来了?」
比手划脚加上不时传来难听的鸭叫声後,于晴和终於帮朱天仰备上炭条和纸张,写完朱天仰又喝了一杯水,没想到啊啊叫比说话还容易渴。
「您知道?」
「知道。」
朱天仰本来不知道,但见到靖王爷那时他就知道了,那个李剑寒看着他的时候是用审视和怀疑的眼光,如果有个读脑机肯定可以清楚的听到读脑机说:「这家伙到底有什麽过人之处?能得束修远一人之宠?还能让某某人费那麽大劲将人搞来?不就是个长相普通粗鄙之人吗?唯一可取之处恐怕就是有点奇趣,但理当也不足让人费那麽多力才是。」
朱天仰虽没有读脑机,但他想了一想,既不是靖王爷要他来,那就是能让靖王爷听话的人要他来,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会穿黄色衣服而且上面还要绣龙的人。
如果,是靖王爷要他,朱天仰还觉得有点底,现下是一个朱天仰从未见过面,也且一脚就可以把他踩死的人要见他,朱天仰真的就一点底都没有,人生在世争的不过是财权qíng_sè,论财,朱天仰一夥人的产业虽然已见萌芽,但也仅止於萌芽,又不是参天大树,没理由穿黄衣服的会盯上他,财论不上,其它权qíng_sè就更不用说了,他朱天仰一点权都没有,也不可能跟那位扯出什麽情,至於色,靖王比他好看,束修远比他好看,于晴和比他好看,连芝兰都强过他,他也不相信那位会为了他的样貌大动干戈。
就在朱天仰想过来想过去想到脑子打结都想不通时,李剑寒过来了。
「你醒了?」
朱天仰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是皇兄打你的,不是我。」
朱天仰又忍不住给了一个白眼,这还不是废话吗?他被打昏时李剑寒就在他的眼前,这样还能从後颈打昏他?当自己是鲁夫吗?
「你身子可还好?」
朱天仰给第一个白眼时,于晴和惊讶了,可还没惊讶完靖王爷那副小心解释的样又加深了于晴和的惊讶,让他的嘴张的像是有点要脱臼,于晴和发现自己的失态,想小心的合起下巴装没事混过关时,不想朱天仰居然又给了靖王爷一个白眼,而靖王爷居然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讨好的关心起朱天仰的身子?
于晴和心底的小人流了千千行的泪,心底有个冲动想扒开朱天仰的裤子看看,看他裤底那东西到底有什麽神奇之处?到底是那里长的跟其它人不一样?何以神奇的让每个上过朱天仰床的人都拜倒他的裤裆下?
「死不了。」
朱天仰在心底是这样说的,但听到李剑寒耳底只有乌鸦叫声,顿时心底那个说不清道不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消失了,只有怀腔的心痛和忿恨。
「你怎麽了?皇兄对你做了什麽?」
回答是「啊…啊…啊…」嘶哑的老乌鸦叫声,和房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
「在你心底朕就那麽不堪?」
看着踹门进来的人,朱天仰心底有无数只草泥马在腾驰,现在他又是跳到那个剧本里?怎麽连表哥都来了?不是说皇帝和靖王爷是同母兄弟吗?怎麽一个人像车仁表,一个人像吴彦祖?难不成他们兄弟两的娘是偷吃了?
「云娘,现在在那里?士凡,又是怎麽变成永乐公子?」
「寒弟,他们都不适合留在你身边。」
「是吗?那依皇兄所见,这天底下有谁适合留在我身边?」
这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的不得了,另一边于晴和也紧张的不得了,紧张的手都抖了。
「云娘是谁?去那里了?」
「士凡是永乐公子?他以前不会是靖王的姘头吧?」
于晴和手里拿着一张纸,纸宽同他肩宽,纸长有他半身长,纸上的字个个都有巴掌大,别说同一个屋里,于晴和觉得就算候在屋外的人也都能看的清楚无误。
「啊啊。」
不用比手划脚,于晴和很明白朱天仰是叫他快说,但,这叫他怎麽说呢?云娘之事曾让靖王失去太子之位,而永乐公子之事又是皇上和靖王交恶的开端,随便一个一个弹指就能让他死於非命,他怎麽敢随便议论,更何况现在两个当事人都在眼前。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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