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是撞到枪口上去了,艾雪自己推伤了医生,然后慌乱地去删除了录像,然后赶回来想表示自己不小心发现有人受伤的时候,我倒霉地出现在现场,污蔑我比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要可信一些,所以我就遭殃了。”
班花说得头头是道的,黑猫坐在班花身边没说话,只是牵着班花的手,陪着他。
常安想了想,问黑猫,“黑猫,如果一个护士换了病人的药,这个药对人体有伤害但是伤害不大,如果要追究,惩罚怎么样?”
黑猫简单思考了一下说,“这个还得看情况,——”黑猫的话被班花打断了,“常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该不会这个护士就是艾雪,那,病人该不会是小想的妈妈吧?天哪,这个信息太有冲击力了,艾雪太可怕了,不能让她就这么自由地穿梭在医院啊,走走,常安,开回去,我们去警察局告她。”
“你有证据吗?你才被她告了,回头就告她,你真不怕警察觉得你是在蓄意报复吗?我和愿想说了的,他,应该会去查查的。现在你就好好地回去给你们单位写份检讨,虽然你作假的性质变了,但是你还是算是因私伤公,赶紧态度良好地回去请罪吧。”
班花扁扁嘴,“好吧,但是艾雪一定不会就这么脱得了干系的,我回去就让我妈去烧柱香,保佑那个医生赶紧醒过来,说出真相,彻底还我清白。”
送班花和黑猫回去之后,常安也回了家,王姐倒是没有给他打电话,看来应该没有人拍到他开车出现在警局的事情吧,又少一桩麻烦事。
回家之后,母亲和父亲出去三天游了,常安简单地弄了一碗面,吃完洗碗的时候手滑,摔了碗,常安有点心烦。
收拾好残骸,常安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台,倒在沙发靠垫上闭目养神。
王愿想可能真的生气了,因为常安他发现他母亲可能受到了伤害时,没有及时和他说。
常安的心里其实一直埋怨着愿想的,在愿想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后,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和陌生人一样,和王愿想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常安总觉得自己是占理的,他觉得自己生气是应该的。
可是现在,常安有一点点后悔,他这样是不是有点理亏,这个事情其实很严重的,艾雪当时说的‘没什么伤害,只是有症状’,一听想一想就知道是敷衍的,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就为了自己的报复,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啊?
可是,他现在已经和王愿想绝交了,之前是为了班花所以他才会给愿想打电话,现在难道是打电话过去专门说自己后悔然后道歉吗?
常安摸出手机,看着愿想的号码,打吗?常安无声地问着自己,还是算了,如果按下去,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那他是要骗自己王愿想只是手机没电所以关机了,还是诚实地告诉自己,王愿想是想起来自己还没拉黑他而且很生气,所以真的拉黑了他呢?
常安把手机留在沙发上,自己去了浴室洗漱,早早地上去床睡觉了。
本来都以为这件事可能还要弄很久才能有个决断,没想到也就几天之后,案件就明了起来。
小芳医生经过抢救,幸运地活了下来,只是当时她的父亲被遗憾地通知,虽然活了下来但什么时候醒就不一定了,小芳父亲悲痛不已,但好在医院负责,承诺会一直免费医治小芳。
小芳父亲一直留在医院照顾女儿,不知道是不是班花烧的香起了作用,两天后的一个早晨,
小芳就醒过来了,只是意识还有点模糊,医生诊断现在不宜询问她,小芳昏昏沉沉地,但也能慢慢恢复好起来了。
本来事情真相是得等小芳彻底清醒意识之后说出来,才能知道谁是凶手,但是偏偏,有人不敢让小芳清醒。
晚上的时候,小芳父亲去医院食堂吃饭,走到半路没带卡,回去病房拿,结果撞见艾雪拔了小芳的氧气管,小芳父亲当即向不远处值班的护士医生吼了一句冲进去制止,并且报了警。
警察带走了艾雪,虽然艾雪一直声称是小芳父亲看错了,她本意不是要把氧气管,但警方还是暂时拘留了她。
愿想获得允许,进去探望艾雪,艾雪对着愿想不停地说,“小想,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小芳呢?我和她无怨无仇的。”
“我带我妈妈去了另一家医院检查,查出来的结果表示,我妈妈并没有得病,但身体有了很大的损伤,因为有人长期给我妈妈服用致人虚弱且有部分特殊症状的药。”愿想看着艾雪,脸上没有表情,比一般时候的冷静要显得冷漠得多。
艾雪的脸色在愿想一开始说时就变得煞白,愿想说完后,艾雪张张嘴想说话,说辞却都梗在喉咙里,好久才说,“小想,你说什么啊?我好像有点听不太懂。”
“医生说,这药伤害不大,但是长期吃,人是受不了的,四年就是极限。从我妈妈来你们医院做检查到现在,五年了,我不太清楚为什么我妈妈能坚持到现在,但我想我现在应该感谢小芳医生,因为她之前没有听你的话给我母亲换药。”
艾雪的脸扭曲了,“小想,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清楚这些事,说不定是方芳自己呢?就是她给阿姨换药,所以才伤害了阿姨。”
听到艾雪最后的狡辩,愿想不再看她,“艾雪,你推倒了方芳,去删除监控录像后回去,发现班花在那里,你就顺势推给了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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