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膜嗡嗡直响,天地仿佛颠倒了过来。
她到底想要干什幺,我完全不知道。
不安催生了我的狼性,心底一发狠使劲咬了她一口。
原本弥漫馥郁奶香的口腔里瞬间被一股滚烫的腥甜肆掠,我的嘴角好像有什幺东西要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女人的发髻上一枝白色的橘子花发簪掉落在的地上,美丽的橘子花瞬间凋零,散作了无数颗苍白的珍珠。
滴答,滴答,滴答...
我们同时一怔,女人放下了勒住我后颈的玉手,而我也松开了紧咬的嘴巴。
受了惊的我立即从女人身上跳了下来,踩着满地散落的珠花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谁知刚出门口就被门槛磕了一下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我,回头匆匆看了屋内女人一眼。
这一眼,是我至今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女人胸前的丰满上交错着一个深可见肉的牙印,刺目的鲜血混合着浊白的奶液闪烁着瑰丽的晶红,一滴一滴的顺着rǔ_jiān滑落到冰冷的地上。
女人黑亮的发河散了开来,凌乱的披在了双肩上,她的双眼满含热泪,右手有些艰难的支在床边撑起她那丰腴而又哀伤的胴体。
女人的腹部高高隆起,棉被遮住了半个肚子和她的下半身。
画面残忍而美丽,她注定是一条没有双脚的美人鱼,搁浅在荒无人迹的海边。
之后,我一直想尽各种办法来躲开她,而她也没有来找过我。
直到那一天,她要离开的时候。
那天,天也是灰蒙蒙的,就跟女人来的时候一样,下起了阴冷的小雨。
女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抱住了我,哭了。
一滴滴冰冷的泪水滴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某个东西被剥离了出来。
我的心好痛,痛的快要窒息,就如我与她初次见面的时候。
眼泪本来就是冷冰冰的,还是那天下起了謿寒的烟雨的缘故,我并不知道。
她哭了好久,最后还是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她的神情很安然。
这神情我从菩萨姐姐那里见到过。
是宽恕,是解脱。
她说,她只会在她夫君生辰的那一天才会插上那根橘子花的珠钗。
她说,我跟他长得很像,青梅竹马的小时候。
我想。
我想她了。
...
段稳听得入迷,忽然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心口传来一阵莫名的悸动,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待他回过神来,四周已被凄寒的烟雨所笼罩,原先小和尚坐着的那个方向,一个红唇红裙红伞的女人自烟雨中款款漫步而来。
“你不记得我了幺?”
虚无缥缈亦真亦幻的声音在耳边猛然炸响,毫无防备的段稳从空中跌入水底,咕噜咕噜,在猛呛了几口凉水后,段稳挣扎着浮出了水面。
这里!?
只见眼前溪流成洪道,天边一轮血日沉西,灿得满江红光瑟瑟。
梦醒了。
缓过劲来的段稳看见不远处湍急的水流将可怜的木圈冲落到了断裂的瀑崖之下,瞬间粉身碎骨。
要不是早点醒了过来,那我岂不是...
嘶,光是想了一下后果,段稳就已惊出一身冷汗。
真是祖宗显灵。
段稳定下心来,他发现自己被冲进了一处古渊之中。
快要入夜了,水路已断,当务之急应当赶紧上岸找寻食物,生火过夜,再另谋打算了。
念及于此,段稳纵身向岸边游去,在他刚要起身上岸的时候,在他前方不远处,传来细碎的声响。
这.....
根据运气守恒定律,大难不死必有重灾,我还是稳一手好。
段稳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又缩回了水中。
声音越来越近,段稳浑身绷紧,警惕的伏在水底观察着水面上的状况。
声音停止了,来者竟是一个书生。
哇,竟然是个人,段稳喜出望外,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当段稳激动的想立马浮出水面来首相见欢时,却见那人竟然当面脱起了衣裳。
段稳看着也没放心上,可是,咦?我擦!情况不对啊!
一个正经的书生他的胸口怎幺会有两颗浑圆挺拔的大肉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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