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你要是把分舵的人都打败了,他就把他的刀法传给你!」冯云舒的目光闪闪发亮。
陆之霖一怔:「镖局中藏龙卧虎,要打败所有人,这我可办不到。而且总镖头的刀法高明,我也未必能学得会。」他只需要见多识广,却不需要学太多种武功,学了刀法反而分心。而且在他看来,镖局中的趟子手已没有让他切磋的yù_wàng,镖师们又自持身份,不会与他下场。
她跺了跺脚:「你这么不上进,我不理你了!」
看着冯云舒出门,陆之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女孩子的心思很是难猜,他还是早点放弃算了。
他给怀里那只猫抓了抓脑袋,手指轻柔,让猫都闭起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给他按摩。让他不由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只猫看似凶悍,哄起来倒也好哄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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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陆之霖抽空回了小隐山一趟,却发现本该在山上养伤的王越人去楼空,只有一个侍童在打扫。那侍童说王越有事出门,要到月底才回来。
这不是王越第一次出门,几乎每个月他都会出去一、两回,月底方归。上次陆之霖碰到他,完全是巧合。
陆之霖不由得很是失落。他以为王越会一直在山上的,不过现在想想也是,王师兄又不是从天而降的,他自然有他的家人朋友,也不可能绕着自己一个人转。
若是王越月底才回来,那么中秋自然是看不到他了。
陆之霖这么想着,却也没打算去襄州。他早已记不得中秋节了,前次分别时,他便也没向王越问起,现在这个人人团聚的日子,却是注定自己一个人过了。
冯云舒虽然是好朋友,但他先前拒绝了对方,也不好再去。
到了中秋这一天,除了去襄州拜贺的一队人马,其余的趟子手和镖师都放了大假。他同旁人一般,到街上买了些酒菜,孤身一人回到小隐山。
到山上时,落日的余晖还停留在远处的峰峦。
石椅上靠坐的那个年轻人,满面病容,却又骄傲淡漠,不是王越却又是谁?
陆之霖只觉得心脏在这一刹那,都快停止跳动。
抬眼看到是他,王越似乎完全不能明白他为何那么激动,冷冷地道:「今年的租子收上来,除了还给药铺的那份,就只剩下十二两银子。」
「甚好。」陆之霖露出了笑容。
「有什么好的?你还不好好练武,以后买剑鞘的钱都不够!」
往昔父母在堂时的节日,他只觉有许多吃食,无限快乐,并没有特别的感触,而后母亲去世,父亲在痛苦了两年过后再娶,他看着父亲的新夫人便十分愤懑,自然也不会有半分团聚欢乐。
曾经的亲人都已不在,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所谓的团聚,是为了纪念离别。
「师兄,今天过节,就开心一点吧。我去找两个杯子,我们喝酒。」
「有什么好开心的?我有病,喝不了酒!」
陆之霖神色尴尬:「对不住,我忘啦!」怪不得他疏忽,实在是王越常常说话中气十足,不像身上有恙的人。
「哼!」
陆之霖勉强笑了笑,没有使唤王越的侍童,自行去烧水泡茶,回来给王越斟上:「师兄,喝茶。」
面对他这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态度,王越神色稍缓:「你武功练得怎样了?」
「马马虎虎吧。」陆之霖面带笑容。
王越没多说什么,命人取剑,照例与他打了几个回合。这次陆之霖没敢留手,酣畅淋漓地展露所学,倒是占了些许上风。
王越收了剑,气息微微有些急促,过了片时才缓了过来:「我让人将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笈都运了些到山上,趁着回山,你多看看。」
旋即让侍童带他进旁边的一间屋子。
他十分好奇,但还是想和王越在一处,只是看到王越神色疲惫,没有跟着他们同去,显然是没有多余的精力,便知趣地没有多问,跟着侍童进了房间。
三口箱子尽数开着,满满装着各种书册,其中还有竹简、羊皮纸、玉帛,很多秘笈还是原本,而不是抄录的复册。
许多人穷其一生都未必有幸翻阅其中一本。
陆之霖不由瞳孔微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从未像现在这么好奇王越的来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拜陆天成为师,只为做一个记名弟子?若说他接近自己别有目的,这里哪一本秘笈不比他值钱百倍?
师兄便如传说中的神仙一般,要什么有什么,如果开口询问师兄的来历,恐怕如同乡野传说里的故事一般,师兄再也不会出现。
他心念如电光闪过,动作缓慢地拿了一本《心剑诀》。这本是御剑宗的中流武功,前后半本分别是后天和先天境界,所用的招式也不太一样,并且辅以内功心法。
他看得很是用心,侍童没有打扰,只将茶水和食物带进来。
八月十四的晚上明月如盘,照得石阶如水,侍童还给他点了油灯。
他足足看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中午走出房门,并没有显得累,反而生气勃勃,举手投足间多了一股难言的自信。
王越挑了挑眉:「这么快就看完了?」
陆之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看完,我只看了三本。」
「哦?」
「师兄给我看那么多秘笈,也不是要我全部练下来的吧?」陆之霖笑得有些狡黠,「武功不同,意味着所走的道路不同。然而所有的路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生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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