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其他,径自把邱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气势上谁也不输谁。不曾想陌生男人竟然枉顾江湖道义,一言不吭就动手,一拳把廖宜时给揍到了一边。放到平时老廖当然不会这么差劲,可他喝了酒,一拳下去人都晕了,摊在地上爬不起来。
邱绵尖叫了一声,刚想去看廖宜时怎么样了,对方就把他给揽了过来。邱绵气的眼睛都红了,奈何他的拳头捶下去没有丝毫作用,只能寄希望于赶上来的海桐和沈乐光。
所以说喝酒误事。喝得晕乎乎的两个人相互搀着赶上来的时候,气势上相较陌生男人已经弱了很多。
海桐忍着酒嗝勉强开口,“这位先生,他是我们的朋友,请你放开他!”
陌生男人没有理会他,松开揽住邱绵的怀抱就想把人给拉出去。邱绵死命挣扎,一旁的沈乐光二话不说往桌上拿了个酒瓶就砸了上去。
酒瓶没有砸在脑袋上,而是砸在对方强拉住邱绵的手臂上。这点疼痛影响了他的手劲,邱绵趁机脱身出来。
陌生男人皱了下眉头,也不管沈乐光手上的酒瓶,动作敏捷地又缠住了邱绵。他伸手掐住对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个吻的冲击力很大,大到沈乐光都愣住了。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邱绵的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四人的混战最后结束在又一声门响。
田耀南阴沉着脸上前一把拉开海桐,一拳就把人给撂倒了。他还不满足,又过去踢了两脚,最后还是邱绵拉住他才算作罢。
躺在地上的男人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邱绵的眼睛里满是悲伤。后者的眼泪还未干,只撇开脸不去看他。
“我警告你姓原的,你要是再敢缠着他,你最怕失去什么我就一定会让你失去,说到做到!”田耀南把邱绵抱在怀里,眼神凶狠。
男人看着邱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自嘲地笑了笑。他一晃三摇地出去了,门关上的时候邱绵哭出了声音。
田耀南一直抱着邱绵,海桐和沈乐光则把摊在地上的廖宜时给扶了起来。五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邱绵平复,廖宜时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桐想其实没有多久。越是压抑的环境里时间过的会越慢,这是人类恐惧的本能。他下意识往沈乐光那边靠了靠,一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手。疼痛让他轻呼出声,沈乐光连忙把他的手拿出来看。
也许是刚才发生冲突的时候被酒瓶碎渣给划伤了,手掌心出现了一道5厘米长的伤口。伤口被流出的血糊住了,不知道深浅,于是海桐做了个“没关系”的口型,示意他邱绵已经平复下来了。
“对不起。”邱绵抽着鼻子开口,声音还有些颤抖。“都是因为我,害的你们受伤,真的对不起!”
海桐起身在他面前蹲下,温柔地帮他擦掉眼泪。“不是你的错,不要道歉。我们可是朋友啊!”说罢,他看了一眼沈乐光,对方没有闪躲。
田耀南拍了拍邱绵的肩,神情仍旧阴鸷。
“海桐,那个人,”他顿了顿,扫了眼沈乐光后沉沉地看着海桐。“我喜欢他。我是个同性恋。”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老师作为培育祖国花朵的园丁,自然也要保持和花朵们同样的作息,比如说——暑假到了。
海桐进入一年之中第一个休眠期,心里既欢愉又失落。欢愉的是不用工作了,失落的地方也在于不用工作了。这可能是“放假综合征”的表现,想要休息的心和无聊五五分成,竞争力不相上下。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放假了,沈先生又没有放假。海桐在家赋闲了两天,无聊开始呈几何倍数增长,终是落了下风。
在一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他终于选择收拾包裹随沈乐光一起去了办公室。
其实海桐刚当上老师的那几年,寒暑假根本就不会这么闲。那个时候沈乐光的创业也是关键时期,两个人为了赚钱养家,忙的连歇脚的时间都没有。
没当老师之前海桐压根没想过大学老师是什么样的,当上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轻松,科研论文,职称晋升和教学评估就能要了他的命。他还记得,在他熬着夜写论文的时候,沈乐光经常会用一种深情又遗憾的眼神看着他。
海桐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因为他的老师也会在他忙的灰头土脸的时候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安慰和他同样疲累的沈先生,也要安慰恨铁不成钢的老师。
但是他想,他不后悔。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还是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因为路的尽头有沈乐光在等着他,所以理想稍微让让步也没有什么。
现在的他背着包裹窝在沈乐光的办公室,虽然还是要写论文,但没有之前的迫切感了。他在数学上是有天赋的,不用被生活压迫,就能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海桐摘下眼镜伸了个懒腰,眼神四处飘着,一不小心又晃到了沈先生那里。对方还在批文件,聚精会神的样子很迷人,那不仅是出于容貌上的欣赏,还是“劳动人民最光荣”的理论正确。
他想起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自己是怎样不厌其烦地盯着沈乐光看的。眼前没有镜子,也没有相机,没有办法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不加遮掩的迷恋。但是沈乐光知道。他从最初的无动于衷到最后的依赖,不得不承认,海桐是他留恋人间的唯一原因,让他能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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