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宁解释。
“医生,太好了,快,这里。”乘务员说着跑向前面。
钱宁快速检查了病人,向病人问了几句,转头告诉乘务员,说:“只是眩晕,不是晕厥。”
乘务员一时搞不清楚两个专有名词,钱宁也没时间解释,站起身说:“帮忙将他放平。”
摆好病人,钱宁松开病人的腰带,让乘务员拿过毯子盖在了病人身上。
“有晕车药吗?”钱宁问乘务员。
“有。”乘务员打开旁边的药箱。
“给他吃一片,联系他家人,早点去医院。”钱宁说着站起身。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站着站着就倒了?”乘务员一边取药一边问。
钱宁看着周围的人,说:“他意识清醒只是眩晕,也不是特别严重,具体原因得做个全面检查才能确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哦哦,没危险就好。”人们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钱宁看着病人吃过药,转身要离去。
“哎,医生小伙子,你能不能给我小孙子看看啊?”一位阿姨不好意思地向钱宁请求。
“怎么了?”钱宁疑惑地问。
阿姨领着钱宁来到六号车厢的另一端,指着一位被抱在怀里的小孩,说:“就是身上老是长疙瘩,小疹子,看着就痒痒。”
钱宁俯身翻看了孩子的皮疹,抬起头问:“今天吃鸡蛋了吗?”
“吃了。”阿姨赶忙回答,“上车之前还喂了一个煮蛋呢,怎么了,不能吃吗?”
钱宁摇头,“孩子对蛋白类的过敏,吃了就会起皮疹,还会引发胃痛,腹泻等。”
“是呢是呢,这两天老是闹腾,刚刚就拉肚子了。”阿姨恍然大悟,“这怎么办?”
钱宁点头,“去给孩子做个过敏原测试,以后不接触过敏源,去医院开点小儿用的抗过敏的药。”
“哦好好好”阿姨道谢,“谢谢啊,这医生小伙子,真好,要不是遇到你呀我想都没想到是过敏导致的,只当是天热引起的呢。”
钱宁一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个医生真不错,大人孩子的病都能看,还这么年轻。”人群中传来一阵夸奖。
医生,好陌生的字眼儿,学医多年,还没有找到医生的工作,今天却自称医生,还被人称为医生。
我是医生?钱宁苦笑起来,可哪有地方允许我做个真正的医生呢,恐怕这辈子也就过这一次瘾吧。
正在出神,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郑民的电话,钱宁一下回到了现实。
郑民:“老二,马上到了,你不会睡了吧。”
钱宁:“没睡。”
放下手机,钱宁取下行李架上的背包,默不作声地向六号车厢走去,他想再看一眼那位病人。
“怎么样了?”钱宁问病人身旁的乘务员。
“好像睡了。”乘务员说着看了一眼病人,“他就在下站下车,已经和他家人联系好了,不用担心,谢谢您了。”
“不谢。”钱宁说完走向车门。
没有打算再次帮助病人,他极其恐慌医生的称呼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见到郑民的一瞬间,钱宁心情大好。
“老二,这呢。”长相出众的郑民是非常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的,在嘈杂的人群中竟然有人发出叫好声。
“这么高,靠,关键还这么帅。”有女声的赞叹引起了钱宁的一阵笑。
钱宁走到郑民面前狠狠地推了一把。
“我草,推我干什么?”郑民被推得后退一步有些惊讶。
“走到哪都这么拉风,你这个祸害。”钱宁说着扫了一眼好色的女人们。
郑民笑了笑,“又嫉妒老子了吧,这叫资本,见过比老子还帅的吗?”
“见过”钱宁脱口而出,安伦的脸浮现在眼前,我草,真他妈的不由自主,怎么会想起那个傻x。
郑民歪了歪嘴,“在哪?是谁?”
“我”,钱宁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老子不比你帅。”
“德行”,郑民瞥了一眼笑着接过了钱宁的背包。
车站工作的大叔摇摇头,“这小伙子们是在比美呀,不过还别说,俩都不赖。”钱宁忍住了笑,跟上了郑民。
“四儿,你说心烦,怎么回事?”钱宁关切地问。
郑民用手揪了一下头发,“我毕业刚回家的时候我爷爷和我奶奶就回来了。”
“那不挺好的,有人疼了不是。”钱宁说着收住了笑。
“关键是这老头子不知道抽什么风,不让出去工作,整天把我叫到跟前讲课,还乐在其中,我都想给他跪下了。”郑民一脸痛苦地抱怨着。
钱宁嘿嘿笑了起来,“讲课不好吗,你就是课堂纪律太差了,让老爷子再给你补补也对。”
“对你个头啊。”郑民挤着眼睛,“都是宇宙语啊,我哪听得明白。”
钱宁了然,“你把我叫来是陪你听课的啊。”
“你来了估计老头子就不好意思讲了,正好我也解放出来,咱俩好好玩玩。”郑民对自己的推测似乎很有把握。
钱宁却不以为然。
常听郑民提起,郑民爷爷历经多年创下郑氏商业帝国,在当地很有一号。
郑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颇有城府,接手了郑氏企业,二儿子——郑民的爸爸性格耿直,和妻子远离郑氏家族行医济世。
郑民学医的原因是自幼深切地感受到救助患者后的那份满足感,他爱这个行业。
大学填报志愿的时候,郑爷爷曾力劝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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