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违抗皇命,继续斟酒。
小鱼进来添菜的时候,她发现,桌上,做的一桌丰盛饭菜,都无人动,只是那些酒坛,却多了起来。
她把菜放下,摇摇头,退了出去,大多人,都已喝得酩酊大醉,有的人,甚至已经不省人事。
尚君相把喝得烂醉的天子扶起,他送他回房。
而弟兄们,自是扒在酒桌边睡着过了一夜了,等这一夜过后,他们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因为天子的出现,到来,而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的人的生活,至始至终,都是那般平淡,其中无波浪滔天,其中无翻天覆地之壮举。
尚君相把天子送回房里,他把他放到床上,转身,去倒了杯茶水,试着给他喝上,让他醒醒。
风千鹤喝进了一点茶水,之后,就又昏沉的睡过去。
尚君相看着醉得毫无知觉的人,他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低头,吻了他的唇。
如果,这是过程,前几年是开始,那么,明天,就让他和他这样的结束。
☆、零第十章 梦里醉,醉缠绵
翌日,风千鹤醒来,晕沉沉的人,他环顾了一眼自己住的房间,几天的时间,忽然觉得,这间房子,自己有点留恋,因为感觉清净,因为第一次,住在一个地方,不用想其它的事情太多,也不用时刻谨记着,明早起来,要忙着国事。
尚君相一大早,站在房间外面,他等着醉后一场的人,从梦中醒来,然后离开这里。
他决定亲自送皇帝出城,亲眼目送他离开。
风千鹤坐进轿子里,他走上轿子,旁边,坐在马上的尚公子,他面容平静无澜,他的神情,就像是一潭死水,即使有微风拂过,也就那么点波纹,没什么大浪翻覆。
他们一行人到了门口,去到城门口,风千鹤再问,“君相,你当真不想入朝为官?”
尚君相坐在马上,他直直望着掀起轿帘问自己的皇帝。
他想,他又不想,在一夜里,辗转反侧,想来想去,他想,还是不去了,就此别过,也挺好。
即使听他的话,真的入朝谋一官半职,又如何,以为那样就能走近他了吗?
不,那只能徒增烦忧而已。
尚君相终究是坚持最初的打算,摇了摇头,风千鹤不想再做强行之人。
他道,“那好,你回去吧。”
风千鹤放下轿帘,尚君相心口狠狠的抽疼了一下,不舍之情不舍意,那么沉着,却不能说,不能表达,还要努力的掩藏。
“皇上走好。”
他坐在马上等他就此离去。
风千鹤却又拿起轿帘道,“君相,若日后,你想去到朕身边,辅佐朕一把,你可以直接去找朕,凭此玉佩。”
临近天子车轿的侍卫,他接过天子手上的玉佩,那是个质地看起来就盈盈流华的玉佩,他拿去给坐马上的公子。
尚君相从马上下来,他单膝下跪,接过了玉佩,他道,“谢皇上。”
尚君相心里此起彼伏,浮浮沉沉的心海,翻腾得厉害。
风千鹤真的离开了,而拿着玉佩的人,他又站在原地,垂下的眉目里,遮掩了波涛汹涌般的情绪。
作为君,他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身为百姓,他始终孤立一人,独来独往,尽管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却难以言诉。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而深,此一程之后其实两不相干。
尚君相拿着玉佩,他指尖摩挲过质地圆润的玉佩。
这算是他留给他的唯一礼物,唯一的而已。
而他所能还给他的情分,也就是昨晚,那样的作为。
他一个人动情,一个人梳理自己的心事,不管是高兴,难过,还是其它什么,他都是一个人在感受这分不小心偷来的情分。
曾经,设想过和他亲密的行为,一点一滴,哪怕是互相拥抱,也是心里的奢望。
禁制的渴望,在人的体内,潜滋暗长,等哪天忍不住了,也不过是这样心甘情愿全心全意的付出去,就像倒掉的水,洒出去,再收不回来。
尚君相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所以,他决定那样子做,他不用想很久,不用犹豫不决,因为在乎,所以,付出得那么理所当然,只要一个吻,一个拥抱,一次酒醉里的缠绵。
他独自坐在荔枝树下,他一个人坐在泉水旁边,泉水里的冷气,冒上来,冷冷的气息,让坐在边上的人,感觉心里,好像被尖锐的冰块,一点点的刺着,不是痛不欲生,只是觉得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昨夜里,哗啦啦的雨声,覆盖了在疼痛里沉吟的人。
尚君相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在同情他,雨声覆盖住了他忍不住发出的所有声音,。
黑夜遮掩了他们彼此的面目表情,他就这样,在吻住他双唇的时候,轻轻的拉开他的腰带,拂开他的衣服,一点点的褪去彼此身上的束缚,最后坦诚相向。
风千鹤睁开眼睛,他明亮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点点光,他看不清身上的人,他当然不知道他是谁,况且,微醺的意识里,根本醉得有些不知谁是谁?再且,酒醉的麻痹,他实在不清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此刻到底是自己后宫里的哪一个人。
他遵循渴望的需求,将对方扯过来,索吻,亲密,交缠,继续醉下去。
尚君相从未面对过这种事,他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手忙脚乱,他有些束手无策,更多的是慌张。
窗外的雨,是忽然抖落下来,闷热的天,雨下过一阵后,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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