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帝?你来真的?!这种人最难办了!”
“——喏,看你左前方隔了两个座位的位置。”
“、、、、、、诶?!是生物学院新晋的那个只用了一学期就成功转系的小学弟?!”
“长得也不错吧?——听说以前是近视眼,不过现在好了,看起来还对你胃口吧?”
“——我不吃窝边草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个学术咖,上次校花x对他表白,你猜他怎么回应的?”
“、、、、、、不会是?”
“——就是那个神回复:‘你是谁?’u”
“、、、、、、”
、、、、、、
被迫听墙角听到这里,吴道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听了——话说上次校花向他表白、、、、、、什么时候来着?
——十维空间静止本源世界时间,原本应该很酷炫很实用的,现在却会有一种混乱感:明明已经活成了老妖怪,比别人几辈子还多的经验值,回来还要费心应付这些“陈年旧事”。
吴道:、、、、、、果然我还是想不起来那个妹子长什么样了。
不能和世界好好的做朋友了。
在周围的环境特别嘈杂的时候,时间总是流逝得格外迅速。
站到聚光灯下的男人身着笔挺的西装,领带扎得很严谨,蜡像般的脸上保持着完美的面无表情,本该潋滟的桃花眼是冰冷的、高高在上与漫不经心的,看人的时候,明明没有斜眼,却给人一种一位傲立的君王在俯视平庸的众生的感觉——他是全才,他是今天这一场演讲的、、、、、、王。
那双眼睛只是随意地往观众席上略略一扫,所有人都瞬间噤声。
——世界上最不可超越的,就是学术与精神上的权威,它不会明着叫人惧怕窒息,只会在一个刹那、一个眨眼让人跪伏膜拜。
台上的这个成熟而优雅的男士,无意间已经把这种学术上的压迫性发挥到了极致。
过了一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才有人开始倒抽冷气,唏嘘声此起彼伏:
“真厉害!不愧是学术界的骄傲!”
“十六岁就成为全国各种学术奖项的持有者了,你说呢?”
“唔、、、、、、好有气势啊,这种人我还是不要想了。”
“本来就是。”
“、、、、、、喂喂喂,你别得寸进尺啊!”
、、、、、、
研究生吐出一口气,满目崇拜:“这才是真正的学术帝啊、、、、、、”
吴道没应声,只是微微出神地看着坐在前排的张教授在两边的院长教师的交谈赞赏声中礼貌地回应了座位两边的或教授或领导的搭话,沉默地翻开前面挤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的还算空白的一页,在“基因工程中关于细胞融合的现有理论与前景”的题目旁边开笔:“祁商观点”。
——细胞融合,就是祁商今天会提到的生物课题。
老教授脑门上剩的头发不多,大半生都在奔波,唯有近些年,才有了喘息之机——这点时间又全献给了实验室。
栋梁,栋梁。
吴道向来是理科好,文科学得一塌糊涂——什么政·治·立·长精·神·立·场到了他这里大半都变成了“扯淡”:听不懂。
谁做了有用的事,谁就是有用的人,至于这是个什么人,他管你那么多。
——所以当年他高一的政治老师为他下了一句批语:“到古代,撑死了你就是个莽夫;现代、、、、、、没有逆天的机遇,滚回你老家种地吧。”
吴道:“、、、、、、”说的真对,他还真想过一辈子就种个地算了——生物技术中的植物组培,可能是他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一个课题了。
更何况现在他手上还有了来自于一千多年以后的基因技术。
、、、、、、就是器材有点不给力。
吴道想得多,思得广,但也不过用了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回了神,祁商才刚刚开讲,他一个字都没漏听。
这个世界的祁商似乎还是个天然呆,讲话非常直接,讲完了有人直接提问他的态度他还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模样,让人好笑不得好气也不是,但是言简意赅,全程一个笑容也不露,是个很严肃的人。
他的家教很好——和吴道所认识的祁商体现的方式不同,这个男人是骨子里高傲但仍始终试图平等待人,难免让人生出距离感;他所认识的那个会笑的很荡·漾的恋人,不是没有高傲,但他始终知道人人平等,不觉得自己真的比别人了不起在哪里。
打个直白一点的比方就是——这个时空的祁商是个平和时期亲民的君主,他知道自己的不同并极力克制;另一个时空的祁商是个从乱世里杀出了一个王座的王将,一开始或许觉得自己是有点不得了,后来见的多了,从心底里就接受了“自己也是个人”这个朴素的事实。
他们的初始□□大概没多大不同,只是际遇不同,性格自然不一样。
要说哪一个好一些,哪一个不怎么样一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只不过吴道就要比一般人想得更深一点:总之,他的恋人,只有那么一个。
就算时空不同,但他确实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
他所承认的这个人,才是他的恋人。
——而台上这个,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跟别的人也没什么不一样。
吴道垂下眼睛,微微提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地笑了。
放松,愉快。
讲座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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