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铭胸口发堵,拿了他的珍藏好酒出来闷饮,又觉得周围太过寂寥,顺手把平时当摆饰的电视打开当伴奏。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清末民初的电视剧,左下角打着四个大字《闻家大院》。闻老爷此刻刚从一个脸上写着"小妖精"三个字的妩媚女人床上下来,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娶她,小妖精挥泪告别闻老爷。老爷一回到家就跟自己人老珠黄的大老婆说了这事,大老婆大方地说只要老爷觉得幸福,娶回来也行。老爷高兴坏了,还没来得及筹备喜事,大老婆就病倒了,拉着闻老爷的手交代后事,表示小妖精会代替自己照顾老爷,只要小妖精对自己孩子好点,她死而无憾。
老爷立刻迷途知返,表示大老婆才是真爱。
小妖精知道后,恨恨地咬着小手绢骂道:"这个老毒妇!居然使苦肉计!"
严季铭越看越专注,恍然大悟地一拍沙发,"就是这么回事!"他仰头饮尽高脚杯里的红酒,愤愤不平地站起身,"一定是封佐察觉到闻喻会更喜欢我,怕他投入我的怀抱,所以先下手为强,以退为进,用苦肉计让闻喻断了这念头。"
电视里,大老婆还在继续考验闻老爷,"老爷,你不用管我,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小妖精她年轻美貌,一定比我会服侍人,你就让她来吧。"
闻老爷表忠心:"不,不,我只要你一个!"
严季铭黑着脸关掉电视,他肯定,闻喻家里肯定也在上演类似的对话。
椅子:"闻喻,严经理帅气多金,你真的不考虑下吗?我可以和他分享你的,毕竟,不说你生病了,就算我做饭时缺盐少醋了,也得有人下楼跑一趟超市嘛。"
闻喻:"不不,我只要你就够了,我苦命的小疯子。"
他被自己的想象气得心口疼,捂着胸口又打开电视。屏幕上小妖精正在使美人计,拉着老爷出去游山玩水,不断献出自己年轻鲜嫩的ròu_tǐ,让闻老爷又乐不思蜀意志动摇了。
严季铭摸摸下巴,对着玻璃茶几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看了半天,他有点get到精髓了。
17
"谁准你把自己放下来了?"闻喻送走严经理,回房间看见椅子自觉地从窗帘杆上下来了,不悦地眯起眼。
"我那不是怕把架子给弄坏了吗。"椅子讨好地迎上来,"你坐我身上,我带你去洗澡吧。"
闻喻长长叹了口气,"我算是认栽了。"他扔掉裹在身上的毯子,赤裸裸地走进洗手间,"给我拿条内裤过来。"
椅子愉悦地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殷勤地给他拿了条自己最喜欢的内裤过去,把散落在外的衣服也收拾了一番。
"要我搓背或者按摩吗?"浴室的门并没有锁,椅子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个小缝,"我手多。"
"去去去。"闻喻不耐烦地挥挥手,"洗澡是我的思考时间,让我一个人待着。"
"好。"椅子并不继续纠缠,而是拧了块抹布把刚才两人办事的地方擦了一遍,把酒瓶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闻喻洗完澡出来直接上了床,椅子就在床头立着。
闻喻已经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了,懒洋洋地说:"把灯关了。"
椅子伸出触手按下开关,屋里立刻漆黑一片。
"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照顾你的。"闻喻说,"你别再整些妖蛾子出来了。"
"嗯。"椅子替他掖了掖被子,"我相信你,睡吧。"
第二天,在家修养身体的闻喻接到了自家上司的电话安排工作,"明天开始在m市进行一个星期的业务培训,我们一起参加。"
"嗯?往期这种培训不是不用副职参加吗?"闻喻接过椅子递过来的热牛奶,喝了一大口。
"能多学点东西多认识些人难道不好吗?"严季铭反问,"你收拾好东西,明天早上九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可是……"闻喻看一眼身边的椅子,"我——"
严季铭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道:"不准请假!要服从集体安排,不能因为感情问题耽误工作知道吗?"
"……好的,"闻喻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你明白就好,"严季铭满意地笑了笑,但很快声音又冷了下来,"出门很辛苦的,你注意保存体能,从节欲做起。"
"……"这是怎么个意思?闻喻脸色发青地听着那边挂断电话,椅子立刻凑了过来,"要出差?"
闻喻点点头,"你一个人在家生活可以自理不?"
"别的是没问题,"椅子拉长声音,"可民以食为天,我一周不补充能量怎么能行呢?"
闻喻下意识地捂住下身,戒备地看过去,"我会精尽人亡的,你待机休息一周不行吗?"
"我知道你昨天已经被榨干了,"椅子用触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不过你能提供能量的还有另外一种体液啊。"
闻喻经过复杂而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点下了高贵的头颅。
椅子高高兴兴地把一个大玻璃瓶放在洗手间,"就用这个,今天记得多喝水哦。"然后他溜进厨房,偷偷摸摸地往煤气灶上的锅里又加了一大碗水。
一个小时后,闻喻用勺子搅了搅椅子端到床边的午饭,"我就吃这个?"
椅子端起碗用勺子喂他,"不想屁股痛,就乖乖地吃粥吧。"
闻喻偏过头斜眼看他,"这是粥吗?这明明是米汤!别以为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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