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一马当先的封佐突然停下来调转身,手掌在水面拍起一个大水花喷了闻喻一脸:"我举个例子吧,人类为了追求快感无所不用其极,但其实最爽不过憋尿憋到爆后尿出来的那一瞬。"
"什么狗屁不通的例子啊?"闻喻擦了擦脸。
封佐笑眯眯地补充道:"就像我刚刚做过的那样。"
闻喻在水里艰难地追着封佐打,"变态!龌龊!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封佐躲着他游了好半天,眼看闻喻速度越来越慢,就停下来等他追上任他擂了几拳。"哎,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我当然是骗你的啊。"封佐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你打我不要紧,把严经理身体打坏了可怎么办?"
闻喻气喘吁吁地爬出水面,瞪了他一眼瘫在长椅上不动了。
封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躺下,两个人一起在四五点钟的太阳底下昏昏欲睡。
封佐的手慢慢地爬到闻喻身侧,松松地牵住闻喻的手。
闻喻将他的毛手拍开,"别动手动脚啊,公共场合注意形象,你不要脸严经理还要呢。"
封佐不悦地将手放在闻喻肚皮上,"摸摸手怎么了,又不会怀孕。"
"那是,"闻喻捉住他的手,放在眼睛上遮光,"你操我我都不会怀孕好么。"
"你当心过会儿脸上晒出个巴掌印,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封佐把手比成v字,"还是晒成这样比较喜庆。"
"有病!"闻喻哭笑不得地爬起来,"走走走,洗澡去,洗完澡去吃烤串。"
离开游泳馆,闻喻和封佐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大排档,那里主要是做夜晚生意,现在人还不多,两个人选了一大片空桌子中的一张,依然是羊肉、肉筋、脆骨等等点了一大堆,享受着老板的vip服务。
明明刚才游泳的时候还很开心,明明现在的时间不一样、场景不一样,甚至对面的人脸都不一样,但闻喻突然觉得时间又回到了封佐出事的那个晚上。香喷喷油滋滋的烤串他味同嚼蜡,心里有了一种整个人悬在半空的不安定感。有一瞬间闻喻甚至对封佐生出了莫名其妙的恨,为什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不懂得保护自己?为什么要死?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闻喻脱口而出,却还是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连他都这么难受,封佐听了也只会更加不好过。他很清楚,后悔和自责是比愤怒和悲痛还要让人难受的情绪。
闻喻撕了一截卫生纸在封佐嘴上胡乱抹了几把,改口说:"怎么这么谗?吃得满嘴的油。"
封佐捏住他的手腕,看进他眼底,"是啊,我怎么会这么蠢?"
闻喻心里酸涩得厉害,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他用另一只手按在额前遮住眼睛,粗着嗓子骂道:"蠢死了!"
"可不就是蠢死的吗?"封佐自嘲地笑了一声,放开闻喻的手,埋头吃烤串。
接下来两人吃得很沉默,大部分的烤串都进了封佐的肚子里,吃完时天色已经黑了。
"接下来去哪里?"闻喻问。
"去公园走一走吧。"封佐牵起闻喻的手,"吃多了,散步消消食。"
这次闻喻没有甩开他的手,反正天很黑别人看不见,而且……闻喻紧紧回握住封佐的手,他需要牢牢抓住身边的这个人来增加一点安全感——没人知道一只寄居在椅子和别人身体里的灵魂能存在多久。
"那,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闻喻和封佐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地走在公园里的小路上,气氛一直宁静平和,直到封佐给出他的答案。
"我想操你。"
"……"闻喻不明白为什么画风突然就变了。
封佐停下脚步,"这应该很好理解吧,哪个男人死之前不想吃顿好的,操个漂亮的啊。"
"可你没死啊!"闻喻瞪着他,"不,你已经死了,你虽死犹生!"
"但我失去了ròu_tǐ啊,在再次失去ròu_tǐ前,我抓住机会做这两件事。"封佐抱住闻喻的腰,"你说过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奉陪到底的。"
"我我我我……"闻喻掏出信用卡,"我给你买鸭子,买一床漂亮新鲜的小鸭子!"
封佐的脸沉了下来,控诉道:"你还是男人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你你你你……"闻喻目光闪躲,"你不也一样吗?你说过不想用别人的jī_ba操我的。"
"可是你说椅子的jī_ba看起来起来就跟我以前店里卖的玩具似的,完全没有实感。"封佐明确地指出。
闻喻泪流满面,"我嘴贱啊!"
"你还说,就算我操你你也不会怀孕的。我不信!用实践来证明!"封佐架着闻喻往路边的树林里拖。
"这他妈的还需要证明啊?"闻喻抱着一颗树不放手,"你知道什么叫常识吗?"
"常识还说人死不能复生呢!"封佐掰开他的手指,拉着他的手又往树林深处拖了几十米,"一切常识都是可能被推翻的。"
"住手啊!"闻喻慌乱地威胁道,"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封佐抱住他的头恶狠狠地用嘴堵住了他的嘴。这是一个凶狠的、勇往直前的、没有退路的吻,甚至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壮烈。
封佐松开嘴时,闻喻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也不知是缺氧、害羞还是愤怒。封佐又在他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下,"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我对你来说就是许多朋友中普通的一个,我死了你会在心中欷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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