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没有被他蛊惑,也没有被他吓住,我鼓起勇气道:“别人的说法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天下那么大,你遇到的事情不过是千千万万中很渺小的一个,仔细想一下的话,比你更不幸的人还有好多好多……我……”一狠心,我咬牙道,“不过是和你一样的一个摆设品罢了……从小无论是父王还是哥哥,甚至宫里最普通的侍从也没有哪个真正把我放在眼里过,对他们来说我不过是个迟早嫁人的软弱主子,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了……在对紫国的战争中,我不过是哥哥和大臣们用来迷惑敌人的工具,我傻乎乎的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离开这个容不下我的国家了……”我叹了一声,努力做出一个笑脸,“有时候自己会有很害怕的感觉,对这个常年落雪的国家,我没有归属感……不过,我还是觉得……如果自己努力乐观生活下去的话……”
我说了这么久,才发现他居然一直没打断我的认真听着,红晕忽然又重新回到我的双颊,害羞感弄得我忘记了接下来想说什么。
看到我呆住,他无奈的笑了,替尴尬的我转移了话题:“我刚刚梦里有说什么吗?”
“我、我没太听清……”怕他不信,我情真意切的加了一句,“是真的!”
“切……”他忽地咬牙,转头向一边,“我还以为被你听到了什么,故意扯着你说了这么多……早知道什么都没听到的话……”
我过了好半天才有能力开口:“你……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他回过头来对着我嫣然一笑:“公主大人……以后也请铭记在心,我记得我有说过的,轻信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但是……”我差点没哭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终于能对一个人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关于哥哥的,关于……自己的……这种感觉好像并不是太糟糕。
“哎,公主大人……”他还是在笑,声音轻快,“时候不早了……当然,您要是想留在这里过夜……”他放慢语速,眼神也危险起来,只是唇边带着笑,“我、也、不、反、对。”
他一字一顿的说完,作势要下床。他这一起身,本来披着的衣服和盖着的被子都滑下去——眼角瞥见在繁复华丽的衣料间因对比强烈而格外显眼的一片白色,我脑子里一片轰鸣——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啊啊啊——”
我尖叫着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到他抱住被子,歪倒在床上,笑得仿佛要背过气去——但我顾不得了,转身就跑,在门那里还绊了一下,恍惚间我听到身后的笑声,但是我只顾着尽快逃走,直到回到屋里,受惊的蔓儿从偏房冲进来一脸慌张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才回过神来。
脸颊上像烧了火似的,我勉强用“做恶梦了”这种借口搪塞过去,不过看起来蔓儿不怎么信。剩下的整个夜里我都没睡着,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他的脸,并且我怨念的想起来他之前重伤时缠上的满身绷带应该还没撤,也就是说,我分明是被绷带给吓跑的……我看到的白色都是绷带,是绷带!
脸上一直烫的我很不舒服,简直中邪了……真的……
我颤抖着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中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bg的成分比较多哈,接下来一部分也是大大们忍耐下吧哎毕竟故事发展是要铺垫滴)o(╯□╰)o
☆、5
那夜之后下了快一个月的雨。
不知道是不是受天气影响,我又重新忧心忡忡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样受天气影响,本来“沉默是金”的倾城,忽然变得“唯恐天下不乱”起来。
先是“绝食”抗议公主府的厨子不会做菜,我老老实实的为他找了一个“专厨”,他又开始抱怨他房间的装饰和颜色,以前从不让下人进房间的他,现在弄了一堆人在他房里听候指挥。仗着生病这个理由,没人敢忤逆他。我头疼的不得了,却也不能说什么,尽可能的对他的各种要求百依百顺。
今天我一大早就被蔓儿叫醒了,说是那位大少爷又有了新想法。我本来想躲,但他指了名叫我去,没办法,一贯睡到中午雷都打不起来的我只好起床更衣。
我穿衣多花了点儿时间。蔓儿估计也很困手脚没有平时利索,加上公主的正装穿起来十分的繁复复杂……总之我赶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发脾气。
地上跪了一地的侍从,他倚在床上,手里握着一个苹果,看到我进来,他眼睛看住我,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咯嘣”一声脆响,苹果就被扔在了地上。
跪着的侍从们一起一哆嗦,我惊讶的发现这缺了“一口”的苹果稀稀落落滚了一地。
“这……”我犹豫的看着他——他的身上披了件厚重的棉衣,棉衣一圈白色狐裘领子中露出一张明眸带笑的脸,黑发随意一挽,搭在肩上。
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和这屋里一群被他清晨就弄醒匆匆而来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恕在下身体不便,不能起来接驾了。”他边说边闲闲的把手放在床头的一个果盘上,果盘里盛满了红扑扑的苹果,他也不拿起来,就用手指在苹果上来回绕圈子。艳丽的红色衬着白玉似的手指,明明是很漂亮的一个画面,我却莫名的觉得心惊肉跳。
“在下的腿脚不灵便,还下不了床,”他若有若无的瞟了我一眼,“怎么公主也和在下一样吗?在下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隔了短短四间房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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