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伶倒是不介意,不过他想有人很介意,就看见楚以华脸色微微不自然,不过能做个皇上那麽多年,脸色不豫并不明显,他笑笑说:「你小心,本来不是残废,等下马上就残废了。」
温定差点说出脏话,不过他只是上下打量了楚以华有一刻钟,面上笑的更加温然:「我不信他可以,你的话我就信。」
他耸耸肩:「好吧,你打算介绍一下吗?不然我挪个房间给你们用?」
纪子伶笑了起来,「谁要去你房间,全部都是药味。」
说罢他才收起了点笑容指著温定对楚以华说:「偏静,这是我朋友,温定。」然後指著楚以华对温定介绍:「这是我夫人,楚偏静楚以华。」
听见好兄弟刻意加重「夫人」二字,温定忍住没笑出来的冲动,抬眼看著楚以华不晓得在想些什麽,却是有些无奈的眼神,眨眨眼对他说:「不晓得现在该怎麽称呼您了?」
楚以华注意到眼前的飒爽青年左手包著一层厚厚的布,想来纪子伶一开始说的朋友就是眼前这个人了,他对纪子伶跟温定的谈话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还是笑笑说:「想著该改个名字,不然还是太显眼了。」
温定直接伸过手来拍了拍他肩膀,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麽,不过开口却是对著纪子伶说的:「确实是闹的动静很大,兄弟,你确定这样好吗?」
纪子伶看著楚以华,微笑的神情,温然道:「没关系呀,反正都闹大了,如果这样就能解决,那也好。」
楚以华有点无奈:「温公子,子伶,当著我的面打哑谜啊?」
温定看著他一脸玩味,不过却露出笑,跟一开始见到他时的笑意不同,楚以华看的出来,一开始温定多是对著纪子伶,虽然对他也客气,但也仅是情面上的客气和玩笑,而当纪子伶这麽说之後,温定看著他的神情便起了变化,不是碍於情面,而是一种忽然间拉近了距离的笑意。
虽然如此,但是温定没有半分为他解答的意思,只笑笑又拍了拍他:「等著吧,你总会知道的,不过你想改名的话,不管是姓温还是姓纪,甚至是姓慕容,我都没意见。」
纪子伶微微皱眉抱怨:「谁要跟你姓,要跟也是跟我姓。」
温定哈哈大笑,收回手:「才见面呢,就吃醋了,要做你夫人我看是不容易,」然後笑著对楚以华说:「我再介绍一次,在下姓温,温定,温府排行第二,你相公是我过命的兄弟,」他说著语气一顿,很郑重地说:「我很少看子伶那麽认真,你要是负了他,我不会放过你。」
楚以华看著温定,忽然间明白过来,其实温定并不喜欢他,可是他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纪子伶,思及此,他露出笑,「我不会,我保证。」
其实楚以华并没有意识到,以温府的格局,不是谁都能进的,没有温家人的默许,纪子伶不会随便带人进去,温定笑著只佯作不知,又是带著笑意的眼睛打量,看似随意的说:「这句话我确实记著了。」
然而他的语气,却是随意处中透著犀利,一字字像是要钉入他心坎,楚以华忽然间觉得很轻松,因为温定对著他说的这句话,让他瞬间意识到,他不再需要对谁伪装什麽了,不需要时时算计了。
这麽一想,楚以华的笑意也透出一些暖意。
纪子伶瞪著温定:「谁不知道你就会装死。」
「比你好吧。」温定不在意被他瞪,只耸耸肩。
纪子伶当然知道温定的意思,他想楚以华也知道,回头看见楚以华优雅的笑意中带著一点温柔,目光正转到他身上:「看来我得找个日子过门了,你说是不是啊,相公?」
纪子伶被他一句「相公」给逗笑了,看了他一眼,丢给温定一句「今天就这样,我明天再来」然後就拖著楚以华走了,留下温定站在那边看著他们的背影半晌,才招过人吩咐:「去慕容府给慕容青平和慕容韵带话,就说皇上刚从温府离开。」他想慕容家肯定也已经知道楚以华来了,不过不太确定,还是如此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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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二·暖心(中)
楚以华被纪子伶拉出温府,直接塞进等在外头的车里,直到坐上去车子走了一段时间,楚以华才伸手拉住纪子伶,纪子伶轻微地瞪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有反对的任由他拉著手,楚以华笑意中透出几许温软,语气似是故意,软软沉沉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我哥。」
纪子伶回了这麽不清不楚的一句,随即问:「你是空手来的?」
楚以华笑意盪开:「不然呢?论起伪装潜伏,我哪有你厉害。」
纪子伶挑了挑眉,感觉男人的手掌轻柔地摩娑著他的手,情意是不是真的,但也许思念是真的,随著街上喧嚷的人声在耳边进出,纪子伶有一瞬间的恍惚,因而没有继续开口。
楚以华抬眼凝睇,纪子伶穿著朴素,面貌并不特别俊逸,也不特别标致,可他不说话时,身上却是透著一种清雅淡然的韵味,低垂著眼眸,似是在看风景,然而没有伸手去掀,车窗纱帘其实不能真看清什麽,这人一向是温和的神情,方才在温府门口,他看见的便是那初见的纪二爷,可现在任由他握著手,斜倚著车子,神色清清冷冷,混著他身上天然的那股韵味,一时他看著也没有开口攀谈。
片刻,或许更久,他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脸颊:「偏静?」
楚以华忽地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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