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却意外地替皇上说了话,“算了,他也是情到深处,身不由己。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想必他也不会再这样做了,就别生他气了。”
“你就这样原谅他了?他两次都差点害你没命啊!”唐清镜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墨。
“不是差点嘛。”白墨笑笑,把唐清镜从地上拉起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不怪他了,你也别紧抓着不放了。他毕竟是皇上嘛,你也得给人家一点君王的面子,你看你刚才说的多难听啊。”
唐清镜皱皱眉,有点别扭。
“好了好了,折腾这么久天都快亮了,睡觉吧。”白墨拍拍唐清镜的肩,让他去吹蜡。
唐清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怎么都睡不着。皇上要杀白墨这件事如醍醐灌顶,唐清镜怎么都无法接受。就算白墨是他的情敌,难道就可以这样轻易地抹杀一个人的生命吗?更何况,白墨是年初殿试时他亲自看中的榜眼,难道为了自己这样区区一个小太监,就要杀掉一个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的国之栋梁?
太可怕了,唐清镜从没发现皇上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任何手段都要达到目的,简直与历史上那些暴君昏君并无二致。
“睡不着吗?别想了。”白墨觉察到唐清镜在床上烙烧饼,体贴地凑过来一点,从背后轻轻揽住唐清镜的腰。
“吵醒你了?”唐清镜转过身来,抱歉地说。
白墨笑笑,“没有,我没睡着。”
唐清镜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有些尴尬。
“你很担心我?”白墨把手轻轻往下移,摸到唐清镜的手,便不假思索地贴上去,十指相扣。
“当然。”唐清镜脱口而出,“这一路上你就伤病不断,被白蝶教掳走、中碧蝶散,现在竟然连自己人都要杀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保护你了,我怕哪一天一个不小心,没看好你,你就丢了命去。”
白墨在黑暗中仔细看着唐清镜,脸上堆满了笑意,“你这么担心我,我就知足了。不过,你还是别太给自己压力了。就算没人杀我,我也活不过六个月。死,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你这样熬着,再把身子熬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唐清镜把头往枕头里埋了埋,“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白墨有些震惊地看着唐清镜,一时没琢磨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别做傻事。”白墨喃喃着将唐清镜紧紧拥进怀里,低头吻上他无助的眼睛。
“如果我死了,你就忘了我。”白墨抬手抚摸着唐清镜的脸颊,然后捏起下巴,朝着一双薄唇压上去。
即使不是第一次,唐清镜的吻技依旧生涩得很。也难怪,先前不管是和皇上,还是和白墨,唐清镜总是被动接受的那一方,只顾着推开,从不曾享受。也许是今夜太过紧张,也许是对白墨的心意渐渐明朗,甚至只是想要发泄,总之,唐清镜有史以来第一次笨拙地回应了一个吻。
“如果我没死,就带你远走高飞。”白墨惊喜地将唐清镜抱得更紧了一些,又说,“我会努力活下去。”
唐清镜点点头,将烧红的脸深深埋在白墨的胸口,暗暗懊恼自己刚才愚蠢的回吻。白墨津津有味地回味着刚才的吻,想要再来一个,低头却只看到唐清镜有些松散了的马尾。
白墨索性腾出一只手,捏了那根蓝色发带的一头,轻轻一扯,一头青丝就散了开来。唐清镜不明所以地抬眼看他,白墨也不说什么,只是将手指伸进发里,从头至尾替他把头发理顺。唐清镜由着他饶有兴致地把玩自己的发梢,白墨却突然指尖一转,方才还捏着头发的手指不知何时勾上了唐清镜的腰带,果断地一拉,就解了开来。
“阿墨你做什么!”唐清镜迅速推离白墨的怀抱,两手护在腰间,想把腰带重新系好。
白墨却按住唐清镜的手,不让他得逞,“睡觉当然不要穿衣服了,多不舒服啊,唐哥哥。”
“我习惯了。”唐清镜将信将疑地看了看白墨,咕哝道。
白墨却将一脸坏笑藏在黑暗里,凑到唐清镜脸侧,玩心大起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唐清镜的耳垂,“可是我抱着你睡会不舒服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唐清镜耳际,还有白墨暧昧的语气,瞬间就让唐清镜刚刚褪去红润的脸再度发起烧来。白墨对唐清镜的反应满意极了,竭力压制住心里的欣喜若狂,伸手去帮唐清镜脱了外衫。
脱衣服这样简单的事情,白墨做起来却总是哪里有些奇怪。唐清镜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白墨手上,虽然已经尽力去躲了,可还是被白墨有意无意地摸到身上,激起一阵直达心底的战栗。
脱到只剩中衣,唐清镜才猛然反应过来,事情已经朝着某个微妙的方向发展过去。
“阿墨,我困了……”唐清镜心虚地看了白墨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默念快睡觉快睡觉快睡觉。
白墨暗自好笑,伸出手去大力把唐清镜翻回来,迫使他看着自己。
“唐哥哥……”白墨撅着嘴巴作委屈状,“你不喜欢阿墨吗?”
唐清镜看着白墨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心软了下来,只好说:“喜欢,当然喜欢了。”
白墨点点头,重新把唐清镜抱在怀里,“清儿,我爱你。”
不再是撒娇的语气,不再是惯用的“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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