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黑了?”
萧宇文朝窗外看去,天已经要黑了。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
萧宇文穿上鞋子,然后快速地奔出去,还没下楼梯,就见到陈沉像一根电线杆,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路灯打在他身上,就好像舞台上耀眼的名人。而且陈沉今天穿得很规矩,穿着小西装和衬衫,头发也修的整整齐齐的,十几天不见,陈沉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一种酸涩从心里升了起来,萧宇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快要感动得哭了。
真的,陈沉所做的,就像是一束阳光,驱散了他世界的阴霾。
而其实,萧宇文不知道,他在陈沉的世界里面,就好像是黑暗里唯一一盏明灯,只有跟着朝着萧宇文这盏明灯走,才会走上正确的的路。
“我想了很久,萧宇文。”陈沉率先开口,看着萧宇文的眼睛,扬了扬手里的玫瑰花,“所以,我来追求你了。”
“噗——”萧宇文喷笑出声,靠在楼梯边上,笑着说,“小孩子回家洗洗睡吧,玩这种游戏,劳神伤财,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多打几场游戏来得痛快。”
“……我看你明明想我得要死,嘴上却是不饶人。”陈沉拿着那玫瑰花,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来,走到离萧宇文还有五米的地方。
“是,我就是想你,但那又能说明什么?”萧宇文双手环胸,扬了扬眉毛。
“那……”陈沉突然单膝跪地,捧起玫瑰花,面向萧宇文,“我们在一起。”
萧宇文怔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陈沉能够为他跪下,并且就像是共进烛光晚餐时,男人突然单膝跪地,拿出钻戒,对女人说:亲爱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女人说:我愿意。
然后,然后他们就结婚了。
这个举动,彻底地触碰到了萧宇文心底的柔软,就好像多年来,他以温和的外表,掩饰自己黑暗里肮脏和丑陋,在白天被人夸奖,在晚上被人骂□□,然后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他25岁了,今年,但是他却依旧有一颗初恋的心,不否认陈沉跪下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跳加速,有那么一瞬间想脱口说:我愿意!
然后上楼滚床单,滚完床单就傍上了大款,再去英国结婚,幸福地过一辈子,简直美哉!可是,他没有。
“首先我告诉你,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陈沉疑惑地问。
“首先,我们是男的,在天下自然这是违反常理的。”
“狗屁!你呢?你算什么,你是gay!”陈沉立马反驳。
萧宇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其次,你还太小,你只有15岁,我25了。”
这话听得陈沉立马跳了起来,因为这也是他最担心的问题,“我今天生日,16了。”
“然后,你是独子,你的家庭。”
这一条堵的陈沉是哑口无言,他根本就没考虑到以后,没想那么远。
“最后,陈沉我告诉你,你不是曾经问我?我是做什么的吗?我说我是做老师的,但是我没告诉你,我的主职就是在天堂当游荡的小鸭,听明白了吗?我是鸭子。”
听对方亲口承认,陈沉还是没那么冷静,没那么淡然,他以为他自己想了很久,也想得够多了,该接受的能接受了,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只是燃着一团烈火,恨不得不萧宇文一起烧了。
由一个美好的追求,变为了一场争斗,陈沉是真没忍住,然后把手里的玫瑰花往萧宇文的脸上砸去,对方没躲,硬生生受了这一份大礼。
“陈沉,如果我们要做朋友,我们还是能做朋友的,如果非要搞到这样的地步,”萧宇文弯下腰,把地上的玫瑰捡了起来,掸了掸灰,递给陈沉,“我送你回家。”
陈沉闭了闭眼,是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克制自己不要动手打人。
“玫瑰你收下吧,萧宇文,我们谈谈。在这?”
“去公园吧,几步路。”萧宇文抱着玫瑰花,径自带着路。
陈沉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心底涌起一股子酸,想到自己倒贴,萧宇文竟然不识货,他冷笑,拿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后跟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修改,锁得我都醉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是萧宇文的思想,所以他什么都不怕。
这个时候,天刚黑不久,吃过饭之后,人们带着小孩儿出来到公园散步,歇歇凉,萧宇文带着陈沉来到一处安静的角落,没有人来,只有一处昏暗的灯光照在木质长椅上。
萧宇文先坐下,随后陈沉跟了过来,手里那只烟已经燃了一大半,他坐下。
周围一大股烟,全是烟草的味道,闻到这味道,萧宇文挥了挥手,伸手拿掉陈沉嘴里的烟,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陈沉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搂过萧宇文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附在萧宇文的唇上,趁萧宇文发愣的时候,他撬开对方的唇,把一嘴的烟渡进他的口中,并且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胡乱地搅一通。
萧宇文推开陈沉,按着胸膛,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烟给呛的,还是因为陈沉这个少年,那份青春什么都不懂,然后跟着心底的方向,执着地去做,执着地给了他一个这辈子都没有感觉到心动的吻。
“萧宇文,”陈沉抹了抹嘴唇,他并没有多么高超的技巧,也不懂什么是爱,他只是想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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