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可是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他回来晚了么?还是因为……他发现什么别的了?
柳邵有些暴躁地把程舒克拉回房间。他一只手拉住舒克的手腕,一只手猛得上门然后利索的落了锁。舒克连同他的新衣服被一起甩到床上,他不满被如此暴利地对待,怒道:“你他妈有病啊!”说着坐起身瞪了柳邵一眼,又揉了揉被弄痛的手腕。
柳邵一手捞过西装的袋子往舒克身上一扔,说:“这就是你学校统一订做的衣服,是吧?”
程舒克听了飞快地看了一眼柳邵的眼色,见他满脸的怒气,吓得低下头。
“问你呢!是不是!”柳邵再次拿起西服袋子重重地摔在舒克身上。
西服用硬纸盒装着,砸在身上非常疼。程舒克委屈的眼眶都红了,说起话来都隐隐带着些哭腔:“我买件衣服都不行么……”
柳邵哼笑一声,笑得程舒克从骨头里面都发了寒:“行,怎么不行,你哪儿来的钱?”
程舒克的沉默更是惹怒了柳邵:“我问你呢!你哪儿来的钱!”
“我爸妈不能给我卡里打钱吗!”程舒克这时候还是嘴硬,一双大眼睛里充满泪水,一眨眼就能掉下来。此时他瞪大眼睛看着柳邵,可惜柳邵并没有因此而心软。
声音依旧是低低的,充满威胁的味道:“好啊,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妈对对帐?”
爸妈要是知道自己收下了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非狠狠揍自己一顿不可,心里顿时撑不住了,眼睛一眨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下来,顺着下巴滴落在脖子上。
柳邵的声音依旧生硬:“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程舒克大声控诉着对柳邵的不满和自己心里的委屈:“你凭什么管我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爸妈,你凭什么管我!”
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起来,时间仿佛都静止了。程舒克还有点不可置信自己刚才的胆量,看到柳邵脸上阴霾的这一刻,他后悔了。
柳邵整个人扑过去压倒在程舒克身上,一只手压制住舒克,一只手则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索起来。舒克从没有见过柳邵如此暴戾的一面,吓得挣扎起来。
里面打得正酣,门外却响起脚步声,李季华敲敲门:“你们干嘛呢?吵架了?”李季华的到来无疑让程舒克看到了曙光。他刚想大叫呼救,却被柳邵整个人压倒下来,嘴被紧紧地捂住。
柳邵的大手紧紧地捂住舒克的半张脸,程舒克感到呼吸不顺,挣扎着想要逃脱,全身却被柳邵狠狠地压住,动弹不得。
呼吸越来越不通顺,简直要窒息了!可按住他的柳邵依然牢牢地禁锢着他的动作。舒克想起起他第一次学游泳的时候那种被剥离空气的不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窒息的感觉,那仿佛濒临死亡、生死一线的感觉——他现在的感觉。
李季华想开门门却被锁住了,说道:“你们别打架啊!有事儿好好说。柳邵,你别欺负舒克啊。你爸应酬喝了点酒,让我过去接他。知道了吗,别吵架啊!”李季华又敲了几下门,离开了。
柳樱和同学赴日本旅游,昨天刚走。此时柳民与李季华又双双不在家。此时唯剩下他们两人。
那双手在李季华走出家门后才松了下来。程舒克的脸已经憋得通红,他咳得眼泪都溢出眼眶。这算是程舒克长大以后哭得最频繁的一次,他自问不是娇弱的人,更不会学小姑娘们哭鼻子,可是眼泪却那样自然的、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柳邵看着他可怜的样子,仿佛心软了一些,但还是恶狠狠说道:“不凭什么!就凭这里是我家,只要你还在这里住一天,我就能管你一天!”
他猛得拉起程舒克往卧室的卫生间里带,猛地一推,舒克便摔坐在卫生间的瓷砖上。柳邵利落的关了门,用挂在门把的钥匙反锁。他回头走出房间利索地把电闸扳了下来。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程舒克每晚起夜上厕所,用床头的小手电;每次晚上出门散步,阴影处总是走的很快……
他知道,舒克怕黑,所以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他。
这个卫生间很小,没有窗户,一片漆黑中连自己的手也看不见。程舒克吓得狠狠地拍打着门,声音哽咽着,听着就知道他是哭了:“柳邵!开开门让我出去!求你了——”
舒克尖叫着,眼泪落得满脸:“柳邵!求你了让我出去吧!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舒克背靠着墙坐在冰冷的瓷砖上,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他呢喃着,无数遍地重复着这些求饶的话,脑子里却是一片无际的黑暗,声音也越来越低……
黑暗里像是驻扎着无数未知的恶魔,他们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然后将自己吞噬进无尽深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骤然一亮,一抬眼就看见柳邵的脸。他猛地冲进柳邵的怀抱死死地抱住,眼前的人,总要比无尽的黑暗来得安心。可他却忘了,是谁将他推入黑暗的深渊。
怀抱中的人冰冷、还在发抖,脸上挂着泪,像是只脆弱的小动物。柳邵不是不知道舒克怕黑,但他不知道竟怕到如此地步。
把舒克关起来的时候,他听着那一声声的惊叫与求饶,简直想一时心软放了他出来。可他一想起自己在窗边看到的一幕便觉得刺眼,原来那个人也能对旁人开怀大笑、温言细语。他低下头一脚踢翻了脚下的礼盒,昂贵的西装被无情地丢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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