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情绪,才会被两人激得一点就爆。尤其是刚才的一番撕扯下,许析看出俩人根本没打过架,一点也不怕。他把单肩包摘下来往地上一扔,冷冷地瞪着对方道:“来啊!”
那两个男生确实没打过架,刚才见识了许析的厉害,此时又看到许析的架势,立刻怂了,顾不上丢脸,骂了许析两句就走了。
许析身上撞青了几块,衣服也没扯变了形。他捡起包往身上一挂,舔了舔嘴角磕破的地方,满嘴铁锈味。空旷的校园里夏蝉声嘶力竭地鸣叫着,太阳炙烤着地面,他觉得满腔的负面情绪被搅得横冲直撞而无处宣泄,只能再次沉淀下来。许析用胳膊抹了一把脸,感到浑身都被蒸出了汗,尤其是内裤黏在私处让他很不舒服,只想快点回家。
许析回到家,决定喝口水就去洗个澡。他在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嘴里的伤口碰到水有些疼,许析咬着杯沿,忽然想到,蒋继平从来没提过要让他改姓的事情,一帆带着蒋继平独子的身份离开了人世,他又算是什么呢……蒋继平一旦知道自己隐瞒了身体的情况,只怕会很生气,到时候自己还有资格作为儿子留在他身边吗?刚才被同学挤兑、被老师批评,许析都没觉得多委屈,这会儿才觉得鼻子发酸。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蒋继平看到许析的鞋,便问道:“回来啦?”
许析应了一声,忙喝了口水想把涌上来的难过压下去。蒋继平循声走到餐桌前,看到许析背对着自己,一身狼狈,t恤的领子被扯变了形,白色的运动裤的裤裆处晕着一团暗红色的痕迹。蒋继平走上前去板过许析的肩,见他红着眼眶,蒋继平脑袋嗡地一下,颤着声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流血了?快让我看看……”
许析低头看看自己,闷声道:“没什么,摔了一跤。”
“怎么摔能摔到那里!你跟我说实话!”
许析被吓了一跳,蒋继平的神情很可怕,他茫然地看着情绪激动的父亲,忽然感到雌性器官中涌出了一股热流,想到父亲说自己流血了,许析立刻联想到发生了什么,脸一下子白了。他开始奋力挣扎,蒋继平见他这样,愈发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他紧紧攥着许析的手腕说道:“没事的,别怕……乖……让我看看你的伤……”
许析顾不上澄清蒋继平的误解,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那个器官从小到大一直沉睡在他的身体中,他也尽力去忽视它,但这一刻,那个部位奋力宣示着自己的存在,让许析苦心保守的秘密一下子被推到了暴露的边缘。许析只是摇着头努力往后退去,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能让自己摆脱现在的困境。
蒋继平见许析被逼得眼泪汪汪、脸上血色褪尽,心中十万个不忍。许析推拒着蒋继平,哀求道:“不要……爸爸……求你了……放开我……”
蒋继平只好撒手,许析跑进了房间,还锁上了门。蒋继平在外面急得来回踱步,最终决定给程文发了个微信,让他带着乙醚和急救箱来家里一趟。程文自然是大吃一惊,问其缘由,蒋继平回道:“许析可能被人强暴了,我看到他裤子上还沾着血,身上有跟人搏斗过得痕迹,但他现在非常抗拒,不让我看伤口。”
程文那边静了一会儿,回道:“好,我一会儿就到。”
许析换了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在里面垫了厚厚的一叠纸巾,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躲在卧室里当鸵鸟,连离家出走的念头都有了,就是怕蒋继平会着急,他的情况好不容易才有好转……
过了不知多久,许析正在胡思乱想,蒋继平在外面敲了敲门。许析犹如惊弓之鸟,警觉地看着房门。蒋继平却语气平静道:“痔疮出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慢慢就好了。”
许析愣在原地,蒋继平又道:“出来吃饭吧,我叫了外卖。”
许析不知如何反应,把门开了条缝探出头来。蒋继平已经若无其事地走了。
许析莫名其妙地躲过了一劫,餐桌前已经摆好了饭菜,旁边还放着蒋继平给他倒的冰可乐。许析偷眼看坐在对面的父亲,蒋继平面色如常,还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许析暗自松了口气,放松下来才觉得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蒋继平道:“别噎着,喝点东西。”许析将可乐一饮而尽,蒋继平又给他倒了一杯。
饭后蒋继平收拾了餐桌,许析趴在桌上睡着了。蒋继平走到他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道:“许析?”
许析睡得很沉,蒋继平默默地走到自己卧室门前,敲了两下。门开了,程文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将许析抬到了蒋继平的床上。蒋继平压低声音问道:“乙醚带了吗?”
程文回道:“带了,不过你给他下的安眠药应该够了。”
蒋继平将乙醚和手帕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自己搂着许析,让他半躺在自己怀里,确保他中途醒来的话自己能制住他。程文在床上铺了卧床病人用的护理垫,因为两人决定在处理伤口的同时要尽可能地留下证据。程文将许析的下肢放在了护理垫上,然后轻轻褪下了他的裤子。蒋继平看到浸染了血的纸巾,不由地扭开了脸。程文忽然站起身退后了一步,深吸了口气道:“继平……你……你过来看看……”
蒋继平痛苦地别开脸说道:“我怕我会受不了……”
程文打断他道:“不,不是,继平,许析他……他跟一般男孩子不一样!”
蒋继平这才诧异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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