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个人在那里兀自抱怨着,“当初本宫之所以会自请入宫,全都是为了他,如今本宫被那个男人这样羞辱,他又怎能不管不问?叫他尽快想法子把本宫接出宫去,本宫再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待下去了!”
月莲将食盒中的饭菜一样样端出来,语气仍是淡然的:“娘娘还是先过来用些膳食吧,无论娘娘要做什么,总是要先养好身子的。”
秦怡然带着浓浓的厌恶在那些饭菜上扫了一眼:“又是加了黄连的吧?这么苦的东西,本宫怎么吃得下!”
“娘娘若是吃不下这些东西,不若尝尝这碗乳酪吧?这是奴婢花了银子请御膳房里的师傅做的,里面并没有黄连。”月莲端起一碗乳酪送到秦怡然面前去。
而秦怡然听了这番话,第一反应却不是惊喜,反而指责地道:“既然花了银子便能叫他们不放黄连进去,那你之前怎么都没这么做?难道你也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故意想看着本宫受罪?”
月莲咬了咬牙,端着碗的指尖都有些泛白:“奴婢怎会这样想?之前奴婢也并非没有试过,只是御膳房的人都不肯,这次奴婢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这碗乳酪。”
秦怡然哼了一声,接过乳酪,先是用勺子搅了搅,等铺在上面的蜂蜜与乳酪融汇在一起,才在月莲的注视下舀起一勺,慢慢往嘴边送去。
然而正是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拖长音调的声音:“且慢!”
秦怡然动作一顿,有些不情愿地将乳酪暂且放下,而月莲的眼睛里则是写满了不甘心,只差一点点了,明明只差一点点了,为什么偏偏有人这个时候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苏钰就是这么的会掐时间,这么的恶趣味。
“宿主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坏哦。”圆球在一旁转圈圈,明明早就到了附近了,却偏要挑着最关键的时刻才出现,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嘛。
“这不正是剧情的正确打开方式吗?”苏钰勾唇浅笑,一副我只是在认真走剧情的无辜样子。
秦怡然一见到苏钰,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奴,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
“娘娘息怒,奴才今个儿过来,可不是要讨骂的,奴才是来救您的命的。”被秦怡然骂了,苏钰一点儿都不气恼,因为他知道很快他就会把这些骂人的话以另一种形式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救本宫的命?本宫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你这个卑贱的奴才相救?况且你根本没资格过问本宫的事!”纵然处境已经十分落魄,秦怡然仍是半点都不含糊地扬起了她那高贵的下巴。
苏钰嗤笑一声,目光毫无预兆地落在那碗乳酪上,说出的话也是吓得在场几人脸色同色剧变:“看来娘娘还不知道这碗乳酪里已经被人下了毒吧?”
秦怡然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声音尖锐地道:“你说什么?!这碗乳酪里怎么可能有毒!”
苏钰刚要公布答案,便听秦怡然自说自话地脑补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想要毒死我,所以才故意叫人准备了这碗没加黄连的乳酪!”
“……”脑补是种病,得治啊亲,苏钰简直无语了,“娘娘,请使用您仅剩不多的智商仔细考虑一下,如果这碗乳酪里的毒真的是我下的,我会在你即将吃下这碗乳酪的时候及时出现,并且阻止你吗?这件事就算是傻子都想得出来好吗?”
然而秦怡然显然是傻子中的傻子,她的注意力竟然放在了:“你竟然敢说本宫是傻子,你以下犯上,简直罪该万死!”
苏钰万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果然自己和秦怡然之间的智商代沟,比和圆球的还要大很多啊,他是不指望蠢笨如猪的秦怡然能跟上自己的节奏了,只能尽量通俗易懂地点明中心内容:“娘娘,恕我直言,这碗乳酪里的毒正是站在您身边的月莲姑娘所下,甚至这种毒还是她亲自调配出来的。”
秦怡然下意识地看向月莲,又惊又疑,月莲心头一跳,声音平缓地开口为自己辩解道:“韩公公,自娘娘出事以来,身边服侍的人便只剩下奴婢一个,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又怎会对娘娘下毒?”
在这种情况下,最佳的虐渣打脸方式,绝不是和对方争辩这些没有用的废话,而是拿出切实有力的证据,啪啪啪地打对方的脸,并且享受对方从一派镇定,到渐渐崩溃,并最终痛苦绝望的过程。
苏钰微笑着拍拍手,很快一名御医走了进来,对着那碗乳酪捯饬半天,最终得出结论:“韩公公,这碗乳酪里被人下了毒,此毒无色无味,但只需少许便足以致命。”
苏钰点点头,又拍了拍手,这次进来的是两个御膳房的师傅。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没等苏钰提问,便主动交代道:“一刻钟前,怡然居的月莲姑娘去了御膳房,想用一两银子换一碗乳酪,奴才没答应。后来奴才在打扫御膳房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纸包。”
御医在这时候插嘴道:“先前我已经查看过那个纸包,里面所包之物的确是一种剧毒,且与那碗乳酪中一模一样。”
另一位师傅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老实交代道:“月莲姑娘也去找了奴才,奴才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下来,把给韩公公准备的乳酪分了一碗给月莲姑娘,但奴才可以对天发誓,那碗乳酪绝对没有问题,那纸包也绝不是奴才带进去的!”
月莲没想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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