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步月嘴角斜牵,邪魅又放荡的笑,顺便挑了挑眉。
“好。”南浦倒是想也不想。
“你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
“烟花地。”
“……”
步月倒真是愣了愣,继而开怀大笑,果真是同道中人!
二人正要出门,白柠抱了一盆刚洗好的衣物问道:“你们要去青楼?”
步月挑了个眉,浪荡:“就算铺好了床,你南浦叔叔也不回来睡了。”
白柠双目瞬间红成了兔子,拖着南浦道:“不行不行,南浦叔叔不能去!”
步月依旧邪笑:“大人的事小孩子莫要插手,乖乖在家睡觉。”
白柠瞪着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你不就比我大三岁,你也是孩子,你不能去!”
“小白兔,哥哥我就是只比你大半岁,你也是孩子,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为何?阿月你偏心!你是坏人!你得了花柳病也活该!”说完,那兔子眼泪已经吧嗒吧嗒流了一脸,看着好不可怜。
步月是什么人,向来铁石心肠,怎可被几滴眼泪动摇,别人就算抱着他大腿痛哭三天三夜,该狠心的时候绝不手软。
然而,他却犹豫了,犹豫的理由是,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英雄形象不能就此幻灭,毕竟这不是寻常的小白兔,而是一只神奇的小白兔!
于是,他询问着:“要不,你跟我们一道去?”
白柠的眼泪戛然而止,急道:“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步月瞬间有种被骗的感觉,目光却在白柠身上来回了两遍:“只不过,你穿成这样我可不带你去。”
白柠看了看自己的白褂子,沾了两处油渍不说,适才洗衣服时将它挤得皱巴巴的,确实不宜出门。
“我马上去换!”
待他一进门,步月拉着南浦一溜烟跑了……
貂裘公子迎春醉,铁马将军出猎频。
开封城向来是帝王古都,正气肃穆中,烟花柳绿甚少,可也会有那么几番梁园花月四季好的□□无边,就连烟花女子的妩媚风情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步月禁欲许久,此番花着白柠的银子被莺歌燕舞们团团围住,别提心里有多舒坦了,再看南浦身边寥寥几个女子,两番对比,他终于确认自己的魅力并未衰减,更是心花怒放。
“南兄,你怎的不喝酒?”
于是,端坐方正的南浦喝了一杯酒。
“南兄,烟儿姑娘与柳儿姑娘这般柔情似水,你可不能冷落了人家呀。”
于是,端坐方正的南浦被那烟儿柳儿各劝了一杯酒,麦色的肌肤慢慢渗出红晕,连带那双冷若冰霜的眼也成了迷离的色彩,氤氲了水雾,意态fēng_liú,看得那烟儿柳儿芳心荡漾,本是风月场中的女子,如何不解风情,几个来回,已将玉手深入那墨色衣襟内徘徊流连。
南浦的端坐终于松软,渐渐地靠在那温香软玉上,既不推却,也不迎合,任由两个女子在他身上肆意挑逗。
步月左拥右抱之际,始终对南浦留了个神,见那木头几杯酒便被放倒,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明明是第一次来这烟花地寻场虚妄的fēng_liú,为何要答得那般干脆。
那烟儿一双媚眼的春波不知荡了几个来回,早已衣裳半褪,大有可以在此上演活色生香的准备,步月便使了个眼色,道:“南公子醉了,你们扶他去房里歇息,好生伺候着。”
烟儿应得飞快,与那柳儿一并将南浦扶到了隔壁厢房。
步月含笑望着他出去,不知为何,眼底一点深意,如同化不去的冰。
接着便是柔若无骨的女子缠着他,这样fēng_liú俊俏的公子,况且能解浓浓的风情,能说绵绵的情话,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韵味,哪个女子不爱,哪个女子不迷?
这样的温柔乡他最是熟悉了,怎样的女子有着怎样的风韵,对他怀着如何的心情,一眼就能看破,不像那江湖的刀风剑雨,恩恩怨怨,任他如何聪慧如何狡诈,他永远都看不破。
于是,推杯换盏,情话绵绵,惹得个个女子春心荡漾,脸赛桃花。
就势揽住一个姿容艳丽的女子入了怀中,嘴角含着邪肆笑意,眉目深深。
他看着那艳丽的女子,恍惚一瞬,竟不知看的这人是谁,她为何会在这里,脑中闪过一抹如剑的眉峰。
然而,红尘荏苒,数载光阴,他本应及时行乐,潇洒走江湖。
他的笑意更深了。
其它女子自然知趣,陆续出了房中,将那雕了喜上眉梢的木门轻轻扣上。
就在他的春光无限里,忽而听得一声女子惨叫,继而是杯盘碎裂的声音,外面嘈杂一片。
步月顿了顿,这样的嘈杂,如此靠近,就在他的隔壁。
他心下忽然一紧,扔了那女子便冲了出去。
厢房之外早没了人迹,步月走进去的时候入目是鲜红的血,被换做烟儿的女子瞪圆了双目躺在血泊中,汩汩鲜血正从她心口不断流出,仿佛还能感受那跳动的惊恐。
房内多了一个男人,灰色的长袍无风自动,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慑力,那气势压得步月心头一颤,再看向床上的南浦,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甚至都未看那人一眼。
“跟我回去。”灰衣的男人道。
“我不想看到你。”南浦的目光落在死去的女子脸上,却也是一个小小的瞬间,因他而死的红颜风月,换不来一个怜悯的目光,而他敞开的衣襟还露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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