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不觉认识了许多榣山生灵。她们于洪荒之中得以庇护,便把榣山当做了家。而太子长琴日日于榣山弹奏,里面所含的深韵,在日积月累之下,也让那些草木之灵获益匪浅。
所以太子长琴庇护的,她们自然也要庇护一二。每当悭臾稍稍冷言几句,也都有人出来帮他。
君羽墨其实是懵逼的:“……”
好像全洪荒的人都爱我肿么破!
他前些时间总是嫌弃金手指太过诡异,但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又随手拿一个人出来都比他强,君羽墨才暗搓搓的觉得……这个金手指,其实是保命利器。
这一日,太子长琴办完事情之后,便又来到了榣山。
他静谧温和的立于海棠花之下,白色的海棠和他身上的月白色衣衫相得益彰,远远这么望过去,衣带飞扬,长袖清风,好不美矣。
此时正值六月,榣山各种花儿争相竞放,远远望去,也是姹紫嫣红的一片。
风儿是动的,空气中莫名的花香也飘散在空气之中,可唯有那人,时光好像凝结在他身上,一举一动都带着静谧之感。
“先生!”君羽墨笑弯了双眼。
太子长琴随之一笑,只是淡淡的弧度,却让君羽墨不安的心绪放松下来。
“先生不是有事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榣山了?”
等到君羽墨朝他走去,太子长琴才发觉他身上灵魂的特别之处。按理说就算是榣山之木,除非是自己的身体,否则附身的时间还是会越来越少。
可……他的灵魂竟然和这具身体越来越契合。
太子长琴本是过来看一眼君羽墨,可此时见到他了,竟然歇了去洪涯境赴宴的心。
“你过来罢。”
君羽墨见太子长琴的眼神带着几分严肃和探究,也没有丝毫防备的小跑了过去。
太子长琴看他这样,又忍不住无奈:“你这样的性子,若是出了榣山,不知该怎么办。”
他的手忽然摸到了君羽墨的身上,慢慢的摸遍了全身,像是在探查什么一样。可君羽墨却因为他的动作而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想推开,又十分纠结。
而太子长琴神情十分严肃,看来是真心想帮他检查身体的,才不是温长风那种坏心眼呢!
君羽墨歇了推开他的心思,然后大方摊开手臂,任由他随便触碰了。
而太子长琴却轻轻的皱下眉头:“别人这么碰你,你也是毫不抵抗么?”
君羽墨还有点懵,不知道话题怎么变成这样了。
但直觉让他觉得……很不妙啊。
“除了先生!谁也没有!”
当然……除了温长风那厮。他天天抱抱碰碰的,也不嫌腻得慌!
听到君羽墨这么说,太子长琴心中的别扭感仍然还在,可外表毫不显现,将那一丝莫名的情感压了下去。
“我刚刚只是帮你看看,榣木所做的身躯对你的魂魄有何影响。”
君羽墨呆愣几秒,又问:“那有影响吗?”
太子长琴只是摇了摇头,又问:“这几日我不在榣山,你的琴可有时常练习?”
说起这个,君羽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才能离开这个世界,这几日十分焦躁,他也很少练习。
“没……我……”君羽墨低下了头。
前些日子系统说须得完成任务,才能离开……
那谁能告诉他,洪荒的那么多反派,到底怎么才能回去!!
太子长琴自然是听不到他心中的咆哮的,只是微微轻蹙了眉头,拉他去了瀑布底下。
“练琴吧。”
君羽墨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诶?这是要守着他练琴的意思吗?
他只能认命的重新练琴了。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他练着练着,竟然生出几分感悟。
天地之间以任何路途皆可入道,达到巅峰就是太子长琴这样的。凤来真正的姿态有五十弦,用此姿态弹奏的时候,欢则天晴地朗,悲则日晕月暗。
每弹动一根,威力便加大一倍,五十弦齐奏,则万物凋零,天地重归混沌。(注1)
他练了几月过后,竟然真的体悟出一些东西。
冥冥之中似有法则,但他仍然触碰不到。
而太子长琴日日于榣山教习君羽墨弹琴,竟然在其中找到了几分乐趣。每每君羽墨弹得更好一点,他都会觉得极有意思。
这日,太子长琴终于放他休息,君羽墨才问:“先生,您知道有没有一种术法,是可以在睡梦之中夺取人的魂魄的吗?”
这话却让悭臾抢先回答:“自然是有的,而且你们人类的魂魄最好拿走。”
果然如此!
将事情这么一串,他就完全明白了。
虽然他和太子长琴相处得十分融洽,可君羽墨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担心起温长风来。
他离魂过后,活生生的让温长风看着自己死掉,一定会把他逼疯。
还有顾锦原此人,必须得防备!
君羽墨越想便越是焦虑,太子长琴看他心神不定的模样,在身边轻轻的奏起了琴音。
这琴音像是安抚着他一样,听之让人心情愉悦,而太子长琴才微笑看他。
悭臾在身边得意的说:“还是吾友的琴音悦耳,终有一日我要修炼成通天彻地之应龙。若成应龙,定要让吾友坐于龙角旁,自此上天入地,乘奔御风,往来山川之间。”
他独独把君羽墨排外,想看君羽墨的表情,但君羽墨却笑了起来。
……若先生有这样一位老友,想必不会像之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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