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会有这么多机缘,不会巧合如此。”长乐提高声音说道:“起云哥哥,陇州一案时,你不在家,永定战役,你也不在家,你从来不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可是你若真有地方去,你又怎么会不告诉我?你不是不会,是不能!我好傻,竟没闻到你衣服上有内廷的香气,还有那性别都不明的容贵妃,那’镇国威卫’的褒奖之词……”
容旬听她一条条数着,呆立在原地,长乐却泪流满面,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对准自己的咽喉:“起云哥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长乐!”容旬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又不敢靠近,他红着眼眶,低低哀求道:“长乐你放下手,我……”
“你的问题,不如由我来解答吧!”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几人转头,竟是龙修站在门外。
长乐愣愣的看着龙修,扫过龙修身后穿着便服的安公公,突然呼吸一窒,容旬见机抢上前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发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长乐此时反而镇定下来,她擦了擦眼泪,看着门口的高大男子,说道:“既然兄长不愿意回答,长乐少不得只能麻烦陛下了。”
龙修点点头,走到桌前坐下,先舀起容旬的八宝粥喝了一口,这才慢慢说道:“公主请问。”
长乐离开容旬怀里,也坐了下来,容旬看着两人,心里叹了口气,坐到两人中间,随时注意着长乐的动作。
长乐低头想了想,问道:“那街上的流言可都是真的?假死的毒箭、秘密宫殿……”她看了一眼知趣,接着说道:“还有你们早就相识?”
“对,我杀了他又救了他,强留他在宫里,公主其他的猜测也都准确。”
“……你为何…为何封他为妃?”
“封后要行仪式,他昏迷不醒只能先封妃了。”
两人的一问一答,听得容旬兢兢战战,长乐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龙修一笑,反问道:“那你为何与石径林私定终生?”
长乐面容一愣,半晌一咬牙关:“你的三位皇子,是何人何时所生?”
“他醒来之前,我寻了两个人所生,现在都已不在宫中。”
“……你……”长乐吸了口气,这几日一直卡在她心里的问题迟迟不能问出口,龙修见状,慢慢说道:“长乐公主以死相逼,不过是想知道我可有用你们母子逼迫威胁他,对吗?”
长乐抬起头,看了一眼龙修,又看向容旬,眼泪又掉了下来,容旬擦去她的眼泪,摇了摇头。
龙修说道:“公主是淑王妃之后,容旬唯一的亲人,我的本意并非威胁,不过达到了相同作用罢了。”见长乐面露怒容,又说道:“不过,我们早已冰释前嫌,公主既然听到了那些流言,就该知道容旬是我身边唯一的人。”
长乐看着容旬,慢慢说道:“只怕伴君如伴虎。”
“……龙修不敢保证未来之事,但龙修可以发此誓言:你们若受到任何伤害,我龙修一族必遭天谴,身死族灭。”
容旬一惊,转头说道:“收回去!”
龙修摇摇头,对长乐说道:“公主现在可愿意放心了?”
长乐静待片刻,看着龙修说道:“我已不是公主,陛下不用如此称呼,只愿陛下遵守誓言。”
龙修点点头:“也希望公主不要做出任何有损自身或他人的举动,你兄长最在乎的,便是你们了。”
长乐微微撇开脸,说道:“陛下放心,长乐只希望与兄长女儿好好活下去。”
龙修一笑:“那便好。”然后起身说道:“那我继续去隔壁考虑如何修缮院子了。”走到门口,转身对容旬说道:“既然话都说开了,你今晚若想在这里陪着也可以,只是临睡前到隔壁去一趟,三个小东西哭了一天要爹爹。”
容旬一愣,点了点头,龙修便走了。
等他一走,长乐一把抓住容旬手腕,问道:“起云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他对你……可好?”
面对妹妹提出的致命一问,容旬呆愣了片刻,喃喃的说了句:“……好。”然后两人就这么握着手,不知道再该问些什么,长乐突然想起永定之战,刚想问他的伤,晴天在里屋里醒了叫妈妈,她便匆忙进去抱了出来,等出来,思绪已经整理好,开始絮絮叨叨问起战事,黔州的婚礼等。
容旬见长乐不再提他和龙修的事情,心里惴惴不安,问道:“长乐,你会怪我吗?”
长乐眼眶一红,好半天才说道:“哥哥你还活着,长乐便感激一切。”
容旬静默片刻,将长乐抱进怀里,良久才松开。
等容旬到了隔壁,果然见到灯火通明,天炤天祁已经睡了,天铭在嬷嬷手里抱着,抽抽噎噎的要爹爹,容旬抱过来哄了一会,等他睡得熟了才放到床上,起身就看到龙修站在门口。
想起白天的情形,容旬乍然见到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龙修走过来将他拉到正厅卧房,说道:“你看看布置可还缺什么,不过安原做事想必也都齐全。”
容旬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突然过来这里。”
“看看院子。”
容旬便点点头,说着“嗯,那你早点回去,我今晚陪着长乐。”转身便要走。
刚说完,龙修已经从后面将他抱住,低头在他颈边落下一吻:“这才第一天你就让我一个人睡么?”
容旬一愣,又听他说道:“你妹妹是坚强的女子,说了不会就不会,她此前不还劝过你么?”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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