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骊歌遇见了两次,均是求医。
似乎是早些年常食药果的缘故,这一世重新长成的容貌较之上一世的略有出色,如今却是极为脱俗。有时江骊歌在镜中看到这幅容颜,总会产生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与以前大不相同,却也是他。
不过,这样也好。
相比于江骊歌年少时便显出的几分清丽,柳飞絮则是来了个男大十八变。年纪小时尚是个憨厚可爱的少年,大了脸庞的轮廓趋于柔和,声音也趋于中性。好看是好看,好听也是好听,但在某人的恶趣味下让原来不觉得什么的柳飞絮越来越介意。
清脆的铃铛声悠悠传来,江骊歌收拾了一下,看向一边的柳飞絮:“可要去看一看?”
“自是要的。”柳飞絮利索地将剑插在腰间,“每次来人,师兄总会将我支出去。如今竟能同意,我自是要去瞧上一瞧。”
江骊歌失笑。以往他不让柳飞絮出现在外人面前,是怕尚且单纯的少年被人欺骗。而现在柳飞絮已然长大,心性在他刻意的培养下也是褪去了那层懵懂,他的武功也练得越发精深,作为师兄的他才能放心将他放出去看看。
两名男子此时正站在深渊下的谷外,其中一个穿着暗红衣袍,另一个则穿着玄黑长袍。红衣人摇着一柄折扇,唇边挂着一抹笑意,显得公子如玉。玄衣人身姿挺拔,面上扣着一面银灰面具,遮去了半张面容,露出的另外半张脸却是俊美无比。虽说面色略有苍白,周身的冷冽气势依旧强大。
雾气弥漫间,红衣人仰头看着高大树上挂着的铃铛微微晃动,耳边清脆的铃声不断,手中方才松开了拽着的连接铃铛的绳索,笑意渐深:“阿生呐,你有救了。”
身着玄黑衣袍的男子没有回答。冰冷的银灰面具覆于脸庞,深邃的黑色眸子静静地看着深谷入口,不起丝毫波澜。
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自语,又似是询问,红衣人悠悠开口:“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能让你在意?”
意料之中,没有回答。
雾气弥漫的谷外慢慢行来一人,碧色劲装,雌雄莫辨的绝美容颜很是冷淡。他站定在谷口,看了看二人:“可有信物?”
红衣人笑笑,抬手扬了扬一块青竹玉石。
柳飞絮扔出一条细长的藤蔓,其上还有沾着露水的嫩叶,显然刚刚采下不久。他甩出时藤蔓的一端正好搭在谷外那棵挂着铃铛的树的枝干上,他本身则是持着另一端慢慢退入山谷。
“顺藤而走,即可。”
不待红衣人答话,一直默然不语的玄衣人抬脚跟上。红衣人一顿,紧跟其后,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同伴略快的步伐,面色顿时沉下。
“阿生,是不是……”压制不住了?剩下的话白霜没有说出口,君尘生却是明白。
“嗯。”冰冷的语调,一如既往地没有感情的波动。
雾气弥漫在身周,若无碧色藤蔓的指引,在他们踏入第一步时便已迷失了方向。白霜伸手抚过藤蔓略显粗糙的表面,看着一向沉默的君尘生的目光深处有着一丝忧虑。
若是,这里的人也解不开……
白霜认识君尘生也不短了,从未见过这个人狼狈的时候。
无论什么时候,君尘生永远都是冷漠的样子。即使被最为信任的属下背叛,即使陷入围攻弄得满身伤痕,即使身中剧毒毒发时极为痛苦,他的神情,仍旧是冷漠的。
这种冷漠,不只是冰冷,还是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漠然。
不在乎背叛,不在乎伤势,甚至……不在乎自己这条命。
这样的人,是最让他的敌人忌惮恐惧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手经营起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
看了看手中的玉石,白霜叹了口气。续命的信物只有三件,他手里恰巧有一件。但这信物一旦用了一次,五年之内不可动用第二次。
这是曾站在江湖顶峰,如果还活着依旧是江湖顶峰的那两个人制定的规则,没有一个江湖人敢反对。
他爹为救一个好友动用过一次,五年期限不到他也没法带人来求医。以前曾有人想违背这个规矩,直接让顾老给轰出去了。
鹤尊当时正巧与顾老在一起,见状便说:“拿到信物即是有缘,期限未到便是无缘。”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已经给你们机会了,别蹬鼻子上脸。
武林两大强者这么说,谁还敢触他们的霉头?
今日终于可以用了,白霜就急忙带着好友来求医了。也亏得君尘生功力深厚,不然不等这信物能用,他就毒发身亡了。
“阿生啊,别忘了我的救命之恩。”终于是寻到了救人的机会,白霜心下一松,嘴上不自觉地调侃起来。
他却没想到君尘生会开口。
“若我不死,暗影欠你一诺。”
语调依旧冰冷,说出的话却带着郑重的意味。
“你……算了。”白霜也是了解自己这好友的性格,明白君尘生从不轻易受人的帮助,更何况是救命的恩情。
若是推辞,白霜敢保证这家伙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即使这是救他命的唯一机会。
所以他也只能笑着应了下来。
柳飞絮提着碧色的藤蔓,直至看到二人的身影方才放开。藤蔓落在了地上,雾气覆盖,很快便看不见了。
“随我来。”柳飞絮一马当先走入草木之中。顾老当初为了安全着想,花费很大精力在谷中布了不少迷阵。这些奇门八甲不是他所擅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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