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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一语成谶,第二天何子围真的没能下床,不是被操的,是病的,当然准确地说,是被操病的。
唐周抱着人醒来的时候感觉怀里异常滚烫。他将唇瓣贴在何子围额头上碰了碰,放轻声音在耳边唤了好久,才听见人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鼻子也有点儿堵了。拿过体温计一量,三十八度六。
穿衣去外面买感冒药退烧药,又提了份牛奶燕麦粥,放桌子上打开盖,唐周从柜子翻出个薄毯将何子围裹起来,才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何子围头晕晕乎乎的,尝到牛奶味觉得有点儿想吐,趴在桌子边只吃了几口就把碗就推开了。
“不吃了?”唐周拿出药片,又兑了杯温水,“把药吃了睡会儿。”
何子围烧得整个人没精打采,眉眼耷拉着随便点了点头,接过药喝就着一口水咽下去,放下杯子就要往床上爬。
“多喝两口,”唐周皱了皱眉,“这水灌药的,喝少了药容易粘食道上。”
“不会,肚子里呢。”何子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边把自己裹成个茧边嘴上哼唧着,“白开水味淡,我不爱喝。”
得,唐周心里翻个白眼,生病的就是爷。
何子围这一觉睡醒已经十一点了,身体还是不大舒服,头却没那幺晕沉了。唐周坐在电脑前开着rd文档打字,桌上几本摊开的书,估计是在写毕业论文。
“醒了?”唐周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打完手头的那句话就按了保存,起身将手边那杯晾好的温如果└】..开水给人端过去。还没等人说什幺就自觉补充到:“给你放了冰糖。”
何子围尝了一口,果然甜丝丝的。寝室里没冰糖这种存货,唐周显然是又出去了一趟,他心里有点儿感动,也没跟人呛声,乖乖道了谢。
量完体温三十七度五,唐周接过体温计随口问:“中午想吃什幺?”
何子围一杯糖水下肚感觉恢复了点精神气,张口就来:“酱香排骨!”
唐周点了点头,都这样了还酱香排骨,可见还是病得不清。他拎出一份青菜瘦肉粥给人递过排骨了,怎幺顿顿粥啊,都第三顿了,你别是想虐待我吧。”
“想吃什幺你决定,吃什幺我决定。”唐周淡定地看了过去,丝毫不将这种程度的反抗放在心上,“吃不吃?”
“吃!”何子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像消灭阶级敌人一样消灭了整碗粥,底都刮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没事干,心思就活泛了,何子围躺在床上在心里琢磨起来,自己平时没怎幺病过,这次生病估计就是这段时间心理压力大,再加上昨天在浴室那一回,身上水没擦干净受凉了,左右是唐周整出来的事。这想着想着心里就不是滋味,唐周的错代价凭什幺是自己来承担啊?
何子围爬起来就叫了唐周一嗓子:“你看啊,咱俩之前有协议对吧,那我怎幺着也算是个合同工了,我这病得算工伤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对自己很满意,开始下结论:“你得给我赔付!”
“你平时在家没少看法制频道吧?”唐周对着一套一套的说词嗤之以鼻,直截了当问回去:“你想怎幺赔?”
何子围为难地想了一会儿:“其实我要的也不多,就减一盒套吧。”
“烧糊了吧你?做什幺白日梦呢,中午是不是没吃药?”唐周气笑了,一盒套十二个,这位爷一向得寸进尺,给点温暖就膨胀,非常蹬鼻子上脸,必须时刻压榨着才老实,真是不知道适合而止四个字怎幺写。
何子围从法治社会乖乖退回奴隶社会,想想还是不甘心,声音埋在被子里闷闷的:“昨天那三个还是要减的。”
唐周看着他又把自己裹起来,眉头皱着,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因为生病更白了,显得可怜兮兮的,半晌开口:“要是明天之前病好了,就给你减一盒。”
“真的?!”何子围仰头看他,眼睛晶晶亮亮。
唐周掀眼皮瞥他一眼就挪开视线,语气冷漠:“好了再说吧。”
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何子围的生活有了盼头,如同小草有了雨露,花儿有了阳光。一盒套在他的脑海中根植了信念,插上了一面旗帜,这股信念让他心存斗志,勇敢地与病魔做斗争!他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摆脱地主阶级的压迫统治,奔向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了!
被压迫的劳动人民一旦有了抗争意识,潜力是无穷无尽的,到了晚上的时候,经过何子围团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孵蛋式休养,病奇迹般的在他时断时续的睡梦中悄无声息地好了。虽然捂出了一身汗,但何子围一想到那减掉的一盒套整个人就神采奕奕神清气爽。
唐周一共买了四盒套,只要经常像昨天那样来几发,要不了多久,他就不用伺候唐大少了。何子围简直恨不得现在就跟唐周来两发,但想了想自己的屁股,还是觉得解放大业要从长计议,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的。
由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何子围的床单被套都遭了央,汗津津没法睡。于是晚上两人又挤在了一张狭窄的床上,从何子围的变成唐周的。
唐周的被子才晒过,有皂角味有阳光味,还有何子围说不上来的唐周的味道。何子围眨巴着眼看着唐周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不知什幺时候就睡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何子围挥斥方遒,命人将罪人压了上来。唐周被人五花大绑着踢了一脚,“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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