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飞天遁地之能,指不定忽地从天而降,降于那王宫之内,将国主之印就此夺了在手,而你却已是有名无实之主……”
朌坎见大公主闻罢这话,身躯下意识往后一晃,知晓大公主被自己之言动摇,不禁仰天大笑。
大公主见罢,知晓此番被朌坎逞了回口舌之利,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对曰:“尔等不过一干手下败将,即便伙同再多乌合之众与寡人为敌,亦不过是自寻死路,何敢在此摇唇鼓舌!”说着,随手召唤出漫天的毒蒺藜,向其下的朌坎一股脑儿射去。
朌坎见状,口中拈诀,身前便浮现一青铜巨盾,将毒蒺藜尽皆挡下;之后反手召唤出一群毕方,对准应龙之上的大公主兜头喷火。另一边,大公主见朌坎召唤出毕方向自己喷火,她随即指挥应龙躲开一股股火柱,腾至那毕方之上,居高临下对准众毕方张开大口,那应龙正是昔时黄帝的施雨之兽,此番一口水兜头喷来,众毕方之火皆被熄灭,群鸟耷拉着羽毛从空中坠下。
朌坎见状尚不罢休,复又挥动法杖,拈动咒诀,召唤出那人面独角鸟青鸐向大公主袭去。大公主见罢此景,冷哼一声道句:“雕虫小技。”随后召唤出凶鸟凫徯应战。一面却暗自思忖,总觉今日之事有那不合常理之处,记得上回夸父国边境对战,朌坎尚且召唤出禺彊、后羿这等上古之神对战,何以今日却如此儿戏,不过召唤些鸟兽出战。寻思半晌不得个头绪,又忌惮至今不见踪影的三王子,唯恐这其中有甚阴谋。直至目见朌坎的法杖,方才大吃一惊,叫道:“朌坎,你之精魄何以是橙红色?你怎成了神宿高阶?!”说到此处,倏忽间恍然大悟,“你、你施展了通灵术?!你与望鹤……!”
话未道完,便闻一声清亮的龙吟传来,伴随着雷鸣电闪、云环雾绕,一人长发飘飘,身着八卦紫授仙衣,驾青龙而来。
大公主乍见此人,尚未识出此乃何人,待见此人御龙降至朌坎身侧,与之并肩而立,方才回过神来,惊道:“望鹤?!是你!”
三王子对曰:“王姊,别来无恙。”
大公主轻笑一声,讥讽一句曰:“我一时之间竟未能识出是你,我族男子年满二十皆需冠带,你如今这般状貌,哪有我中土国一丝一毫的礼仪风范?难道便是与那四方蛮夷厮混久了,便也同流合污?”
三王子闻言,淡笑不语。
大公主又道:“如今看来,朌坎果真对你施展了通灵术,致令阶位降至神宿高阶。你当真是掉以轻心,竟敢放任区区神宿高阶的朌坎与寡人对峙,岂非正是以卵击石、自投死路?我早知如此,初时便当一招令他粉身碎骨。”
说着又仰天长叹一声,如陷入回忆一般呓语一阵:“通灵之术……朌坎竟自愿舍身,替你施展通灵术……此乃一名巫祝一生唯一一次的经历,但凡施展必将以自身作媒,牺牲己我灵力阶位,方可成事。”
之后又转向朌坎问道,嘴角弯出的笑容幅度诡异:“施展通灵之术的滋味如何?可是令你终身难忘中土国的男子素来不知怜香惜玉是何物,通灵的滋味怕是不好承受……”
朌坎被大公主这话问得面红耳赤,羞赧非常,然仍是抬首直面她答曰:“不,殿下非常温柔,分外顾惜我,并未令我难受。”
大公主听罢这话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神色,问道:“哦?”
朌坎却不愿纠缠此事,对大公主戏谑一句道:“对这通灵术之感如此清楚,看来你亦是明白人,早已尝过这滋味。”
大公主闻言,答句“我岂会不知”,随后转向头顶天空,目光似是投向不知名的虚空之中:“若世间得有一人,能令巫祝心甘情愿为其献身施展通灵术,大抵正是天大的幸事……可知千百年来,多少巫祝不过被君王选中,作为通灵之媒介,过后便被弃如敝履,常年深锁宫中孤独终老,我母妃便是其中之一……正因如此,我庆幸自己并非位居巫姑之职,不必重蹈覆辙;岂料命运无常,我最终仍半强迫半自愿地为一人施展通灵术……”
朌坎:“……”
大公主却是自顾自说着,亦不知说与谁听:“自祖辈伊始,我所知之中土国男子皆非甚等闲良善之辈,曦曜降生不久,便因天赋异禀,酷肖其祖之故,为父王立为太子。可谓是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自幼受祖父教导,心中惟有霸业,其余万人万事皆不放在心上,更不知何为珍视怜惜。父王六十大寿之际,他奉命纳朌归妹为妃,接受通灵术,从中得闻天启,武力大增,得以四破六阳之阵;然此后不久,他便得知外出寻药的你不仅未死,还在海外寻到真正的六兵之阵,并突破此阵获得句芒神弓。他闻知此事自是不肯罢休,自己未尝正眼瞧过之人竟较自己更早取得真正的曲张阶位,遂亲身前往东海破阵,哪料他这全国第一武士竟惨败而归。归来后,他恼羞成怒,彼时我已是仅次于朌坤的巫祝,他便迫使我替他施展通灵之术……”
三王子与朌坎闻罢这话皆是大为惊骇,只觉难以置信。
大公主接着道:“那时的感觉我终身难忘,我本百般挣扎不从,不欲自己苦苦修成的阶位就此毁于一旦,奈何终抵不过曦曜一句承诺与难得的温柔……”说罢又叹息一声,“你亦知如你兄长那人,惯常强悍霸道、不择手段,世间何人得他体贴怜悯一回?更勿论女人。若能成为此人,得他这一天之骄子温柔眷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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