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努力过而懊恼。大概就是这样的思绪,支持着叶山这份一直没有变化的性格吧。
“柳濑?……看你一脸傻样,请允许我给你一个棒槌。”
这个友人虽然一直点点头做出一副在听的样子,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在看哪里,简直就是数学课上的学生一般。
“诶……诶诶?”
友情的一个拳头就这么送了出去,叶山满意地看着柳濑回过神来,捂着不知道被第几次袭击的额头,随后这个友人不满地叨咕着:
“从刚才开始我就不知道凛在说些什么了——费劲,懒得去帮你整理。”
“……舌头不灵快还真是对不起了。”明白友人的意思,不过是自己又不自觉忘记了组织句子是个什么概念。“所以说,我刚才是等同于白费口舌了?”
明明说了一大串的话,就这么一句“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尽数给否决掉,叶山一下子觉得很不爽。可以的话,真希望能给他结结实实再来一拳头。但目前可是在问话阶段,万一控制不住力道造成了什么过分的损害就不好了,叶山自嘲地在心底笑一笑。
“又扯话题——都不知道是不是你被我传染了?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便利店的那个鬼小姐,是你的杰作吧?”
其实是自己这边突然开始的大段胡言乱语,怪罪到柳濑身上果然是有点脱罪的念头在。摒弃这份罪恶感,叶山若无其事地继续发问:
“允许我不负责任的猜想一下,她是你们家的人吧?”
何止是不负责任,简直快成了天方夜谭。让叶山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柳濑居然点了点头。
“……相处了这么久,果然最佩服凛的一点,就是直觉太准了。”柳濑抛出这么一句话,脚边的资料袋又被他残忍地踢了一脚。应声而倒地,直到最里面的一个超迷你的记事本淌了出来。
柳濑弯腰伸手够到了这个小本子,叶山于是开始仔细观察起这个小东西来。就是很朴素的市面上常见的日程簿,只是页边的标签似乎要比寻常人用到的要多得多。这都记录些什么要不得的事情啊,叶山不禁感叹,等待友人的下一步行为。
“喔,这页。”
伴随着清脆的嘶啦的响声,一面纸就这么被无情地撕下,柳濑随手把纸页递向叶山的方向。
“什么东——”“——当然是不能给凛看的咯。”
还没有拿到手,柳濑簌地一下收了回去,两手交握粗暴地将他们揉成了一团。似乎是特制的纸张,纸团突然间烧起苍蓝色的焰星,不出两秒就消失殆尽,连灰都没有剩下。
“你刻意给我看,就是为了在我眼前烧掉它?”叶山皱眉看着这个表现奇怪的友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只是写着她的名字罢了,烧掉会对她更好些——”
啪。
柳濑默默地扶着突然刺痛的左脸脸颊,心平气和地看着突然怒起的友人。“痛的。”他平淡地评价道,太平淡简直让人看不出他是受害人。
“很过分,柳濑。”叶山左手扶右手,企图抑制住再给一拳的想法。“真的很过分。”
“——打破你的最后一点幻想,我可不是出于无知才做出这种行为的。恰恰相反,就是太清楚后果是什么……反正凛根本不在意‘死抑或亡’,对吧?”
叶山近步上前,一手拎起友人的衣领,用力一下子太大甚至都能听到布料撕扯的声音。眉头不免皱得更深,尽管如此叶山却还竭力保持着笑容不完全褪下。最后的后果,就是形成了一副足够狰狞的表情,让本就没什么优点的面貌变得更加愚蠢。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在意’?我可真真是完全不敢认同。”
叶山虽然久疏练习,骨子里除灵师留下的东西是没有丧失。克制不住的一下子蒸腾而开的怒火显然是在蔓延,以自身为中心,气压变得沉闷,简直是阵雨又逢一般的架势。
“哇,凛居然生气了,看来我的遗愿清单可以划去一道了。哈、哈、哈。”柳濑干笑几声,拍了拍正拎着自己领子的手的手背。
“我们认识多久了。”叶山冷冷道,“你应该明白我生气意味着什么。”
“十年。”柳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意味着,有什么无法令人接受的事情发生了。”随后是第二个。
“明白就好。”叶山扯着衣服迫使友人站起来,愤怒下的用力导致青筋漾起,如果叶山是那种激素旺盛的人,这时候怕是要变得面红耳赤——好在不是这样,这让叶山的外貌看起来还算是清秀,忽略掉因情绪而交拧的五官变化的话。
柳濑的身高比自己略高一些,平时并肩走路的时候看不太出来,一旦如此近距离接触,区别就显露了。叶山微微垫脚,凑近友人的耳朵边上,愠怒却平淡的语气,他轻念四个字:
“柳、濑、一、树。”一字一顿地。
姓名被完整地念出,随即这个友人全身便僵直——这就是为什么除灵师们从来不以完整的名字相称呼。听说随着经验的加深,比如那帮老头子们,那么对这种大概可以称得上是缚咒的东西,就会渐渐产生有抵抗力。至于柳濑一树这样的新手,怕是只能跪地受俘。
“抱歉了,这个本子,‘借’给我看看。”
顺手抽出柳濑手握着的小薄本,叶山后退几步,和这个被变成雕像的友人拉开距离。页边沿的标签是按照习惯命名的,稍微反应了一阵子叶山便摸清了标签的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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