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闻见,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我定下神,揉揉脸笑:“我没想到,你现在居然为xx出版社做事”。
“呵,我其实一直对打理图书馆感兴趣”,郑泽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侧头笑:“xx出版社跟我定了长期和约,要买断我那些书的版权。他们非说按照惯例稿酬不能再高,我就说除非给我间图书馆才能共享电子版权,他们居然就说,”,男人吊一吊眼角,耸耸肩膀换成德文:“‘你自己指定图书馆好了’”。
我盯著郑泽嘴角因微笑堆起来的小小弧度,忍不住就拼命回忆他那片皮肤的触感。男人一直用薰衣草混合松脂的沐浴露跟须後水,如果趁早晨洗漱後去亲吻,就能尝到薰衣草略带苦涩的味道,以及他嘴里清新又微咸的竹盐气息。
“……青衡”,郑泽见我发呆伸手在我面前晃晃:“你还好麽?”。
“啊,呃”,我回过神,自己觉得脸上发烧,好彩秘书送了咖啡进来,身後跟著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人:“这位是xx出版署的负责人”。
“rkus”,对方声音低沈,身材非常高壮,大概四十岁上下的样子,伸出来的手坚实有力,掌心冰冷。
“呵,欢迎……外面很冷了吧”,我笑著寒暄,示意对方就座:“难得您对我们图书馆感兴趣,开这麽久的车从柏林过来”。
rkus爽朗地笑,在郑泽身旁坐下,靠得离男人很近,侧头道:“嗯,其实也不是从柏林过来,我前两天就到了的”,他指一下郑泽:“一直住在他家”。
“呃,你们两个以前就认识吗?”,我心跳漏掉一拍,几乎有点面无人色地疾声问:“你们一起住在皇後大道吗?”。
“嗯,我们认识有几年了,rkus是xx出版社亚洲区的负责人,我的书基本上都是他们出版署分社印的”,郑泽微笑将秘书送进来的黑咖啡递给马其朵推到我面前。
分手了还是这麽体贴,我莫名其妙地有点焦躁,抬手叫住秘书:“给我换成黑咖啡”。
郑泽扬起一边眉毛笑一下:“嗯……接下来我的书要翻译成德文出版,所以基本上我的事情,就都是rkus在负责了”。
rkus也笑,从公文包取出文件:“郑泽一直跟我说起你这家图书馆,既然他喜欢,我觉得有必要投资”,男人一手轻轻拍一下郑泽手背:“至少这样他会常驻德国,否则我真怕他去哪个非洲部落采风就不回来”。郑泽只是笑,眼角吊得不像话。
啧,我看著觉得浑身不舒服。
说话就说话,你出版商爱惜作者就爱惜作者,但是请你不要对郑泽这样动手动脚。……还靠得那麽近,什麽意思啊?
郑泽你也真是没节操,被这个鬼子吃豆腐吃得渣渣都掉不下来了,还不躲开麽?不过是跟你分手了,又何必眼巴巴跑过来故意在我面前示威?
我心头一阵阵紧缩,x的,黑咖啡就是不能喝太急,搞得老子眼泪都要飙出来,太阳穴砰砰跳。
“……青衡,青衡”,郑泽关注地凑过来,一手握住我手腕:“你还好吧?”。
他指尖温热,碰到我脉搏的地方好像带了高压电一样,我整条胳膊汗毛都竖起来,眼睛热得厉害,赶忙摘下眼镜用领带去擦:“啊,没什麽,刚才有点走神”。
郑泽“哦”地一声回到自己座位,揉一下鼻子翻看合同,随即把文件夹摆在我面前:“你看看吧,如果合适的话,就跟我说一声。我可以一周来工作三天,这样你去公司的时候我就来图书馆,我们不会经常碰上的。”。
我浑浑噩噩地点头称是,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起身送了两人出门。看著高大的两个男人并肩离去突然就浑身失力,神差鬼使地端起郑泽喝剩下的咖啡抿了一口,唇边似乎感到某些柔软清新的触感……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从图书馆玻璃窗看出去两人刚好过了街去到车库,rkus一手握住郑泽的手,两人似乎是在客气地寒暄,但从我这个角度,德国男人的表情一目了然,他那根本不是商人打量商品的态度,他的神态……他在恋爱,他看郑泽的样子完全是梦幻少女在看爱人的表情。
我背上起出一片鸡皮疙瘩,觉得头发全部都竖起来,随即见到郑泽拍一下男人肩膀,两人按照欧洲礼仪行了贴面礼,像是在道别。然而随即我一口气没舒过来就看到他们鼻子蹭鼻子地快速亲吻了一下。
……这……这个rkus,是郑泽的新男友吗?突然就难受,胸闷得彻底喘不过气,恨恨地用拳头砸著窗棱我眼巴巴看著那两人分开。郑泽笑微微转身一个人往街角走,冬天的风将他围巾与风衣衣襟一同扬起,男人的身姿潇洒英挺到极点。
维持蜘蛛侠砸窗户的姿势一整个下午,我趴在原地什麽都不能做,有股寒气从脚底传到胸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可能再回头……先是周彬麒跟李道文,後是郑泽与rkus,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交了什麽华盖运,总是看到男人跟男人在我窗外接吻。
天黑的时候收拾心情打开电脑做事,身不由己先去郑泽网站看看,他倒是给我留了短消息:“前两条文献我已经收到,谢谢阁下帮助。请问最後那条,是否能找到更合理的解释?我总觉得西班牙语当中此类词汇含义非常摸棱两可”。
我揉揉脸答非所问:“我喜欢的人被别的人吻了,我该怎麽办?”。
“你该看看那个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喜欢你”,他回答得很快:“可悲的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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